“澳大利亞?”她們爲什麼要去澳大利亞?
楚天瀾沒有解釋,而是真的把她帶離警察局。出來時,一個個警察都列成隊伍恭送:“楚市長慢走!市長夫人慢走!”
聽得莫小魚停了下。不可否認,這個稱呼讓人心跳。但接着而來的,卻是無比尷尬。
儘管楚天瀾動了手腳,她卻不得不承認,他做的一切有法可依。而她和喬天鴻的婚禮,卻確實可以被世人指背。
這個男人,其實本來可以在婚禮前就可以把她帶離。可他偏偏等婚禮舉行到近尾聲時,才讓喬小倩出現。
這對喬天鴻,絕對是毀滅xin的一擊。無論是名譽,還是實際的好處,喬天鴻都受到毀滅xin的打擊。
而楚天瀾自己,也承受一定的名譽損失。
“飛機兩個小時後起飛。我現在送你回去拿證件。”楚天瀾說着,從公文包裏找着什麼。
“對不起,我去不了。我沒有辦執照。”莫小魚說。
“有執照。”他老神在在地告訴她。在公文包找尋的手總算縮回來。他手上拿的是豔紅結婚證。兩本。他打開了看了下,瞅着上面兩人的合影微笑着。好一會兒才把其中的一本給她,“寶貝兒,瞧,我們這照片多相配。”
聽他語氣,如此輕快愉快,好象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果然是塊超級牛皮糖,又粘又皮厚。
輕輕接過,兩人相依偎的頭像印入眼簾。似乎有什麼觸動心底,她眸光倏地別開。
心裏有暖流經過。
有些事不能提起,一提起就會清晰起來。
她嫁他的理由,就是瞬間清晰了起來。
她飛快把結婚證又合上。這才發現這兩本結婚證是全新的。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他洋洋笑了:“寶貝兒我這幾天把北京飛了個好幾次,總算把這東西辦齊。”
心中一動,莫小魚淡淡漾開笑容:“楚市長辛苦了!喬二小姐也辛苦了!”
是了,她記得了,他們當初是跑到北京登記的。那麼這結婚證和登記資料都是從北京補回。前幾天都是全國假期,如果他要行動,那得經過多少關係。
“爲了老婆,不辛苦。”某人果然臉皮比牛皮厚。
回到別墅,姐姐居然在家。孩子們飛也似地跑過來,拉着爸爸喊抱。
面對着熱情的孩子們,楚天瀾意味深長地瞄了莫小魚一眼。那神情就是說——瞧,孩子們都捨不得我,偏偏你捨不得我。他明明就在指責她身爲一個媽媽,在孩子們面前的選擇是那麼無情。
果然有執照。
都不知道她的護照是怎麼來的。
莫小魚拿着執照,疑惑地摸着它們——難不成是姐姐替了她去辦的?她和姐姐面貌相像。雖說姐姐年長好幾歲,但三十歲左右的外貌看上去卻不會相差多少。
“小魚,別再想着離婚了。”莫小螺誠心誠意勸妹妹,“你瞧,孩子多喜歡爸爸。這種親情,是用什麼都換不來的。姐姐這麼多年,想和孩子們團聚,可只是想想。連影兒都沒有。感覺當年生下兩個孩子,就曾經做了個夢一樣。一家團聚,比什麼都重要。小魚,我瞧天瀾現在那模樣,都恨不得把你含在嘴裏了。”
“姐你胡說什麼!”有些無可奈何。莫小魚就不明白,爲什麼楚天瀾在姐姐眼裏,那形象就如光風霽月般灼亮。
當然,姐姐的人生是他一手支撐起來的。
“聽姐姐的話,他要把你帶哪兒,你就跟去哪兒。你如果不肯把機會給他,他怎麼把當初虧欠你的補回來。”莫小螺說,“能不能打動你的心,是他的本事。給不給機會給他,是你對孩子們的義務。”
姐姐說到這程度,莫小魚也不做聲了。
和姐姐告別,和孩子們告別,她跟着楚天瀾離開了家。
澳大利亞?
爲期三天的行程。
好吧,聽說那裏很美。她可以去看看。
莫小魚完全沒想到,楚天瀾還真把她帶到了澳大利亞。
到了飛機上,莫小魚才明白。原來楚天瀾再一次私爲公用,他是去公幹,說是領導市骨幹參觀澳大利亞的發展模式,以便爲本市更好的謀發展。
可順便藉着公差的名義,把她多申請個名額。
她莫名其妙成了市政要員。
這些,只怕楚天瀾在使用權利時,還頂了一定風險,或許是和上面的人套了交情。具體怎麼樣,她卻琢磨來琢磨去,最後也沒得到個結論。
但不管怎麼樣,她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而市委相關幹部,也有致一同地儘可能給兩人空間給他們。其中一個還說:“嫂子失憶,幸虧咱市長不失憶,不然白白損失一樁好姻緣。”
“哦。”應着,莫小魚卻轉身,錯愕地瞅着身邊的楚天瀾,再一次感覺到他狡猾如狐。她還以爲經過昨天那事,市長夫人另嫁,他也得經受多少諷刺與尷尬。卻沒想到,他輕輕給她按了個失憶的名頭,就把加在他身上的所有尷尬全化爲烏有。
而楚家當年那場大火,燒紅半邊天,她能完好活下來都不可思議。這會兒安個失憶給她,完全可以令所有人接受。
莫小魚不再多話。只是楚天瀾總是投射過來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男人越來越放肆了,有必要在這種場合把她打量了又打量。
果然,立即有人笑她:“嫂子,你瞧市長都被你冷落了。嫂子和市長坐近些嘛!”
“呸!”她輕輕一聲,卻不敢大聲。怕更被人取笑。
他卻大大方方把手臂擱上她肩頭,還反過頭說:“大家安靜,我老婆麪皮沒你們厚,經不起打趣。”
逗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本來沒什麼,這會兒莫小魚如坐鍼氈。這男人,能不能收斂些。
在國內這兒還是寒冬,可堪培拉的天氣卻熱火如天。換掉厚厚的衣服,大家一身清爽,頓時活躍幾分。莫小魚在衆人中也不再那麼尷尬。
一下飛機,楚天瀾就和他們一行到了當地政aa府,一陣長達半天的會唔之後,大家都回到休息處,準備第二天再去另一個城市。
自然,他們當晚的宿舍是同一個。
面對近三十度的高溫,莫小魚自然換上了裙子。可她站在屋子正中時,卻有些猶豫:“你應該定兩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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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悶哼:“難道我們還要澳大利亞政-府人員知道,我中國政-府官-員帶着個鬧彆扭的妻子一起來參觀他們。”
她沒話說了。在言語間,她從來沒佔過上風。那就少說爲佳。
她走上陽臺看風景,他卻跟了上來:“給!”
他手上有顆大大的藍莓。她盯着它,卻不伸出手兒。
“要我喂麼?”他笑。
“你敢!”她忽然火大了。聲音高昂得讓她自己都想捂住耳朵。
也許是極少聽到她這麼高昂的聲音,楚天瀾一時倒愣了,手伸在半空,似乎不知該怎麼好。他那張俊臉,隱隱有着委屈和容忍。
她甩頭就走,也走不了別的地方,還是在房間中晃悠。好在房間夠大,她氣呼呼地來回走了幾百圈,也不覺得空間小。好久才停下來,定眼看時,那個有着玲瓏心的楚市長竟然還站在陽臺上,手舉着那顆偌大的藍莓,委屈地瞅着她。
想象千百種,也想象不出楚天瀾會有委屈的模樣。她嘟着嘴兒瞪他。瞪了整整五分鐘,忽然噗哧笑了。
一聽笑聲,她趕緊閉嘴,可已經來不及了。
他似乎得到赦令般,立即闊步進來,輕輕掰了一半,強勢喂入她脣間:“寶貝兒,我手都酸了。”
懶得理他,送到嘴裏的東西就咽下去吧。不過那一半她絕對不吃他的。
她還在想着怎麼拒絕呢,他卻把另一半塞進自個兒嘴裏:“和老婆分吃藍莓,這感覺果然幸福!”
真會自作多情。
莫小魚連半個字都不想說了。
不過這藍莓確實好味道,她向來喜歡酸酸甜甜的東西,這東西最合她胃口,便乾脆地坐了下來,只管自己,才不管身邊有沒有人。
邊吃,邊想着另一個煩惱——這房間只有一張*。
他倒是乖乖地坐在她身邊,不時挑一顆塞進她手裏:“這個好,你吃。我吃這個。”
定睛看時,卻發現他把大的全挑給她,他吃小的。
心裏似有什麼被撞擊到,莫小魚默默別開眸子,放下手中的藍莓,默默出神。
“寶貝兒,我明天生病。”楚天瀾卻喜滋滋地。
“啊?”不想理他,莫小魚還是忍不住啊了聲,這個男人哪裏有問題了?
“原來寶貝兒關心我啊!”楚天瀾黑瞳瞬間亮堂幾分,盈盈笑了,“寶貝兒,我水土不服。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又不是神。當然會生病。”
“爲什麼我覺得你現在能扛起澳大利亞的奶牛!”莫小魚沒好氣地一哼。
他卻沒聽到似的,早打電話:“張副市長,我水土不服,很不舒服,明天大概不能同行。你帶大家去墨爾本吧,我在這裏等你們……好,就這樣說定了。”
猶豫地瞅瞅他,莫小魚就是看不出他哪兒有問題。
楚天瀾笑盈盈地摸着她如絲水滑的長髮:“我們明天去broome玩,那裏曾是世界珍珠生產中心。寶貝兒一定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