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來公幹的還是來玩的?
正想着,他卻一把拉起她:“我們去外面逛逛。”
“你不是水土不服,很不舒服?”她一本正經地反問回去。
“身邊有老婆,自然有精神了。”他眉眼不動,神色鎮定。彷彿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
今天他嘴巴塗了蜜,說出每一個字都是甜得發膩。
由不得她拒絕,他手臂一用力,她的身子已經被他拽了出去。
避開保護的警察,他帶她溜了出去。
令她想象不到的是,堪培拉身爲澳大利亞的首都,夜晚相對而言比自己居住的城市都還安靜。靜靜走在小道上,只覺一縷清風沁入心脾。這裏不知離海到底有多遠,可她聞着風裏面似乎有海的味道。
她喜歡海風。
正想着,只覺後背熱上許多。
一愣,她轉過身來,只看到自己被他緊緊摟地臂彎。而他,似乎並沒有那麼關注她,只是很輕鬆地打量四周民情。眉眼間似乎有着疑惑。最後,他居然輕輕吐出:“這裏真是全世界最適合情-人聚會的地方。”
她不着痕跡地脫離他的擁抱,凝着參天大樹淡淡一笑:“是呀,適合情-人。”她加重情-人兩個字的語氣。妻子,和情-人似乎是對立的兩個概念呢……
“我們現在就是情-人。”他說,幾許喜悅,因爲懶散,因爲隨意,看上去十分xin感。
她淡淡笑了:“你的情-人……容雅更合適些……”本來在笑,說到最後,聲音竟嘶啞了下去。
95總裁言情小說,記得收藏唷!
容雅,他親密的容雅……
“容雅是我大嫂。”他說。側身凝着她平靜的面容,“寶貝,別想太多。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我沒有想多。”她別開眸子。自認爲自己是非常豁達的女子了,這時還能提起容雅兩個字,她當真非常不容易。
“我崇敬大哥,非常崇敬!”他轉身,雙手輕輕落上她肩頭,“容雅是我大嫂。我承認,初戀時分當然會有親密舉動,那時我認爲我會娶她,總想着把所有的好東西給她。但自從她成了我大嫂,我對她最親密的舉動,是吻她的額頭。寶貝兒,你不要一腦袋色-情故事。這樣侮辱了我,也令你自己的心兒天天泛酸,比藍莓還酸。”
前半部分的話十分嚴肅,說得莫小魚都要肅然起敬了。可後半部分,他又半拉子起來。莫小魚幾乎不明白,這男人做那些正經事,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身在異國他鄉,這話題似乎不再那麼沉重。莫小魚淡淡一笑:“你對容雅做什麼,我管不着。現在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有些事跳進黃河洗洗,看是不是能乾淨些。容雅的笑聲……我永遠忘記不了。好了,我們不說這些,散步!”
她縮回自己的殼裏了。
“寶貝兒的笑聲,很驚豔。我永遠忘記不了。”楚天瀾有樣學樣,把她話兒搬到她身上。
莫小魚只看着地上。這裏的路燈有些暗,她似乎要拼命看着地板才走得踏實。
看着她的逃避,楚天瀾停住了。忽然快走幾句,跟上她,一把摟起她細細的腰。覓上她的脣,鋪天蓋地吻上去。
“別……”她掙扎着。不適應他忽如其來的熱情,也不想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個男人,習慣自己主導全世界,她偏偏不想被他主導。
可是她的身子被鉗向那樣緊,他對她的霸道糾纏那樣輕柔綿密……
誰知道堪培拉的治安相當好,立即有警察跑過來問:“小姐怎麼了?”
莫小魚一臉羞紅,飛快推開身上的男人:“myhusband!”他是來出公差的,真要鬧到警局丟死中-國人了。
“oh——”警察倒有些尷尬,趕緊離開。
“唉——”莫小魚長長地籲了口氣,這個男人,真可惡啊。竟然招來警察。
正想着,只覺胸-口微涼。她想了不想,一巴掌拍上他:“大庭廣衆之下,別毛手毛腳。”
下巴驀地被他勾起,黑瞳灼亮如星,全灑在她眸間:“我懂了。老婆的暗示,好幸福!”說完,拉了她纖細的手,轉身就跑。
“你跑什麼?”她跟不上他的長腿。
“我們去房間,那裏絕對不是大庭廣衆。”他聲音輕揚,止不住的喜悅,止不住的輕-佻,“我喜歡寶貝兒的小包子。”
咬咬牙,莫小魚一臉羞紅。和男人說話,特別和這種厚皮臉的男人說話,估計她只有敗北的份。
剛剛是溜出來的,這會兒還得再溜回去。不象一對夫妻,倒真像一對偷-情的情-人。
回到臥室,才發現一身的汗。本來高溫天氣,又跑了這麼遠,當然一身全是膩的了。
看來得先洗澡。
她還在想,他已經起身,脫掉純白襯衣,退下長-褲,一身白晃晃地朝浴室走去。
她眸子閃了閃,生生收回目光,男人有一身這樣細緻的肌膚,可以說是暴殄天物。看來雖然楚賢誠早年就與他母親離異,可他的生活並沒有受這事的影響,過得很好。
楚賢誠並沒有兒子這等容貌,看來楚天瀾象的是母親。
真不知道她那位從未見過的母親是多麼的天姿國色,儀態雍容。
她跑向陽臺,瞅着外面的霓虹燈發呆。漫漫長夜,感覺還算不上開始,今晚可怎麼過呢?
剛剛應該在外面多待會兒……
她坐下來,雙手支着下巴,呆呆地想着。好一會兒才記起夢夢和濤濤,兩個小家夥現在一定還沒睡。
“還不進來,一身臭臭的,想把房間薰臭麼?”他不悅的聲音從浴室傳出,夾雜着滾落的水聲,有此信感,有些渴望。
莫小魚扁扁嘴兒:“你出來我就進去。”薰臭?這男人能不能不這麼損人?
“這裏夠寬,你就是長成二百五也能舒展自如。”他忽然心情好了起來,“相信我,我們在這裏激-情酣-戰也夠用。”
她閉了嘴兒。卻又不服氣地悶哼:“色-狼!”
他聽到了,低低地笑起來:“好,我馬上出來。”
話音未落,長長的身子果然出現在門口:“老婆,可以了。”
那還差不多,拿出睡袍,莫小魚向浴室門口走去。可一走到門口,她急忙別開眸子,臉紅紅地怒吼:“你沒衣服穿嗎?”一身白晃晃的,結實的胸-膛看了倒只是令她臉紅心跳些,可男人的那東西也印入眼簾,那可是會刺激血脈的。
“老婆大人只讓我出來,沒讓我穿衣服出來。”楚天瀾一個大男人,竟然裝委屈給她看,“寶貝兒,我要穿麼?”
“當然要穿。”臉兒抽搐着,莫小魚不明白,她怎麼會跟這樣一隻賴皮纏到一塊兒。
“那我還進去。”他果然進去了,長臂順便把在門口的她也帶進去,然後把浴室門關個死緊。轉身,“我幫老婆大人服務。”
二話不說把她剝個精-光。
“楚天瀾——”她要殺人了,“是穿上你的衣服,不是脫我的……”
麪皮不如他的厚,她說不上來了。這個男人的小心思真心不少。
他一臉委屈:“我幫你,你也幫我。”果然把自個兒的衣服塞進她手裏,“來,幫我穿上。要不,我先幫你洗了,再自己穿……”
他沒說完,她隨意把浴巾纏上身子,飛快踮起腳尖,把睡衣披上他。
“可以不穿睡衣,但是要穿內-褲。”他好心好意地提醒她。
莫小魚徹底內傷。手中的睡衣忽然被她隨手一扔,竟進了浴缸,全溼了。可她顧不上,只飛快撿起那條三角內-褲,飛快套上他:“現在可以滾了。”
有些戀戀不捨,可瞅了瞅她平靜而懊惱的模樣。楚天瀾強忍着把手伸向她白淨身子的*,一步三回頭地向外走去。
莫小魚長長地籲了口氣——和這男人在一起,聖人也瘋狂。
不過,她一身燥-熱。都不知道是因爲熱,還是他剛纔的挑豆。這男人,真該把他扔澳大利亞沙漠上曬曬。
揭開澡巾,開始沐浴。
那流水聲,卻把站在房間裏的男人惹得站立不安,來回走動,快把地板都磨破了。
楚天瀾後悔從浴室裏出來。
好象一個世紀那麼久。浴室門終於打開了。莫小魚輕呼一聲:“這麼凍!你瘋了,空調開這麼大!”
她忽然覺得指尖上一鬆。
他似在抱怨:“這破戒指,我幫你收好。”
喬天鴻的戒指被他卸了?
愣了愣,莫小魚一把抓住他:“那東西是他家祖傳的,我要還他。”
“這想法好。”他贊成,“我幫你還他。”
“……”他會幫她還到喬天鴻手上去麼?
人還沒站穩,他一把摟住,抱起來,二話不說把她放進空調被內:“乖,等下會很熱的。”
“不許。”她急忙朝外面爬,“楚天瀾你不許強迫我。”
“我沒強迫寶貝兒。”他說,聲音有些嘶啞,果然不敢亂動,語氣輕柔幾分,“我是想寶貝兒幫我看看這裏,怎麼這麼癢……”
哪兒?
她要擡頭,小腦袋早被他按下去。脣碰着了熱熱的硬-硬的東西……
“寶貝兒……”他的聲音低低的,幾分迫-切幾分懇求幾分熱-烈幾分輕顫,“親一親老公,就一會兒……”
“不……”轉過身來,她想好好收拾他。可看到向來高傲的他,此刻眸間晶瑩,所有的話都生生卡在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