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可以，咱們一起殘花敗柳！”
莫小魚愣愣地瞅着他，永遠也想不透。如果他不愛她，面對初戀*，怎麼可能一心把她拐*？
或許他們真的只有過去。
或許，容雅真的需要安慰。而且到底是初戀*，又有個兒子。容雅還跪下來求楚賢誠。而楚天瀾向來是個老好人，就是爲了心裏的平靜，也會盡力對容雅好。
她天天這樣給自己空間，盡力不讓自己鑽牛角尖。但每天早晨能聽到楚天瀾在她面前沒有過的爽朗笑聲後，前一天的自我安慰又破滅。一顆心不知不覺又糾成一團。
但沒事，她還有白天一天的武裝來應付晚上。
但白天一天的武裝也每每毀在回來時，他們在書房時的竊竊私語中。
她天天的努力，並沒有把他變成殘-花敗柳，反而一天天更加神采飛揚，俊美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就是禍水。
反而她看上去離殘花敗-柳不遠了，一臉憔悴。憔悴得喬天鴻都忍不住說要把她綁了，帶着遠走高飛。
直到那晚，他在容雅房裏沒回來。她忍不住了，第一次走進容雅房間，卻愣在門口。
容雅感冒了。不肯吃藥，楚天瀾那麼細緻耐心地守着，替她換冰毛巾。
莫小魚看到容雅眸中泛起感動的淚花，一直瞅着楚天瀾，捨不得眨眼睛。
那晚，他沒有回來。
莫小魚的怒氣已經控制不住，小臉兒漸漸也有了怒氣。這怒氣卻讓楚家上下一致相信，不用他們想辦法把多餘的女人趕出去，遲早兩個女人會自己窩裏反，殺出一個出去。
而容雅，一定是笑到最後的那一個。因爲莫小魚已經瀕臨暴發，而容雅卻依然如第一天來的時候，氣度從容，風華絕代。
楚家所有人都明白，這才更適合楚家主母形象。
容雅，人見人愛。
莫小魚淡定溫柔，卻少了股子銳氣。這讓她總顯得薄弱，不適合做楚天瀾的賢內助。
以前沒覺得，可容雅一來，她所有的缺點都暴露。
甚至，容雅還會抱起小夢夢，逗小夢夢玩。不象她莫小魚，看到楚承洪，不知不覺就會心時絞痛，言語間自然也容不下。
每次看到莫小魚，容雅似乎故意想惹她生氣，特意逗小夢夢：“乖，喊我聲媽咪聽聽。夢夢只要喊，我一定讓哥哥天天陪你。”
小夢夢不懂大人之間的糾結，一心想要哥哥相伴，真的會喊：“小媽咪！”這孩子聰明，知道喊別人媽咪不對，可是她會加個小字上去。
但這更讓莫小魚心痛。摟過女兒，轉身就走。毫不意外會聽到楚老太太的嘆息聲，惋惜聲。
她摟着女兒，頭也不回，當作沒聽到。
這一天她再一次一不小心又提早回家。不知道是一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反正她就是提前回了。
還好，沒聽到容雅的哽咽聲，那是男人的致命弱點。越強悍的女人的眼淚，越讓男人無力抗拒。
可是，莫小魚照樣僵住。
兩個人這回沒在書房，而在他們的主臥室裏跳圈圈。哈哈大笑地跳着，那種快樂，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楚天瀾會如此輕佻，容雅會如此開懷？
容雅在笑：“天瀾，太開心了。啊啊啊，我要撲倒你。哈哈，我早就想撲倒你了。天瀾，不能拒絕。哈哈，你也拒絕不了。天瀾，想想我們曾經的花前月下，激-情就來了……”
果然撲倒了，因爲莫小魚聽到他們的大-*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那*來法國，結實得不像話，估計十級地震來了，人都可以躲在下面避難。
只有他們兩個最激-烈的酣戰時，*才會發出這種聲音。
果然，楚天瀾似乎在感慨：“容雅，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熱情……”
楚天瀾的聲音，低沉而信感。是發出遺憾的感慨，還是滿足的嘆息？
莫小魚居然聽不出來。
莫小魚沒有抓幹在*的勇氣，她轉身出去了。她現在沒有和他離婚的勇氣，抓了又怎麼樣？
司徒拓沒見人，她打了電話叫喬天鴻，兩人一起去海灘。
踩在細碎的沙灘上，莫小魚想起來，她和楚天瀾也曾來過。那一次，他似乎第一次狠狠地吻了她。
那時，他還在千方百計地拐她成婚……
短短幾個月，一切物是人非。
喬天鴻是個理智的人，看到她不高興，輕易不和她談那些感情，而是扯娛樂界的新聞，好不容易讓莫小魚開懷，重新來了勇氣，決定回家。
到了楚家門口，她又沒了勇氣，站了好久，才輕輕敲開了門。
“少奶奶總算回來了。”司徒拓抹了把冷汗，“我找了少奶奶三個小時了。少奶奶去哪了？”
“看海。”莫小魚說。
“少奶奶真好心情。”司徒拓笑着，又疑惑了，“少奶奶誰送你去的海邊？”
“天鴻。”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喬先生啊！糟了！”司徒拓變了臉色。
可不，楚天瀾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兩人後面，聽到喬天鴻的名字，臉色刷地一間。
他走了過來，輕輕擁住她：“以後要去看海，喊我一聲，我帶你去。”
“不。”莫小魚淡淡笑了，“楚先生很忙，我不好意思打攪。”
“只要小魚去看海，我會盡力抽時間出來。”楚天瀾居然無比溫柔。
是因爲做賊心虛麼，這麼溫柔。莫小魚淡淡掃了他一眼，別開眸子：“楚先生，容雅什麼時候不熱情，我才好找楚先生。可是容雅似乎一直很熱情。”
臉色大變，楚天瀾一把抓住她胳膊：“你下午回來了？”那是他對容雅說的原話。
“我回來了。所以我去看海了。”莫小魚僵硬地向裏面走着，“浪聲比*發出的聲音令人安心，好聽。”
“小魚誤會了。”楚天瀾緊緊摟入懷，“不是小魚認爲的那樣。我承認，我們是在*-上，但不是小魚想象的那樣。”
她不掙扎，只在笑。可周身的抗拒就那麼完完全全橫梗在兩人之間。那種刻意的疏離，就那展現在她的笑容裏。
“小魚……”楚天瀾忽然打橫抱起她，飛快回房。
她不拒絕，他願意她什麼姿勢就什麼姿勢。而這種順從，顯然不是他想要的。楚天瀾終於一把摟她，幾乎擠出她一身疼痛來：“小魚，我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壞。”
“那麼，你對我好一點。”她輕輕地笑了，疏離而冷淡的笑，“你讓楚承洪喊我媽媽，你讓容雅出去。”
“容雅不能出去。她現在不能離開我。”楚天瀾聲音低沉，隱隱有哀求的意味，“小魚，你也是媽媽，如果我叫夢夢喊容雅媽媽，你的心情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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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你可以讓夢夢喊容雅媽媽。我沒有意見！”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不過如此吧！
“小魚……”楚天瀾聽出她的不抱任何希望，黑瞳變深，忽然府身，狠狠吻她。
她不掙扎，不作聲。只靜靜地瞅着他瘋狂的動作。直到聞到血腥味，她才笑着：“天瀾，你要熱情，我不會再有。永遠不會再有。去吧，容雅那裏有你的熱情。還有，奶奶說夢夢要留在楚家，這是不可能的。夢夢是我的，是我爲了姐姐而生，不是爲你。”
“小魚，別胡說八道。”他再度啃上她腥味濃濃的脣。
“我沒有胡說八道。”她說。
他攬緊她腰：“小魚，爲了美美，別鑽牛角尖。”
美美？
她笑：“你不要告訴我，最後容雅也是你妹妹？”
“容雅不是我妹妹。”他誠摯地肯定。
“那麼，就不用說了。”她默默合上眸子。
“小魚，你看看我。”他似乎有些瘋狂了，抓緊她的臉兒，朝向自己，“看看我的眼睛。”
“我要你告訴我真話。”她不看，只輕輕地堅持着，“天瀾，如果你現在還有可以解釋的理由，那麼請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是個傻瓜。我會聽得懂。我會合作。”
“不能。”他說。
她再也不說話。
他也僵住了，就那麼摟着她，沒有下文。許久，他才低低地：“寶貝兒，我該拿你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要人，但更要心。她在心裏說。
外面忽然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莫小魚微微一僵。
是容雅的聲音。
幾乎是立即，楚天瀾大步走向外面。
看着那個決然離去的身影，莫小魚悄悄坐起。
靜靜坐着，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楚天龍發出一聲嚎叫，莫小魚才趕緊爬起來。吸着鞋跟跑出臥室。
一站在門口，她就驚傻了。
楚天瀾和楚天龍在打架。
楚天龍已經求饒了：“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碰容雅。我發誓不會再碰她一個指頭。”
一聽就明白了，就說容雅招人傾心。可不，連楚天龍看了都捨不得，居然半夜悄悄跑進容雅房間，想輕薄容雅。只是他卻不知道，因爲莫小魚晚歸，楚天瀾沒有睡，所以第一時間就出來搭救。
“你還提下次！你還想下次。敢碰容雅，怎麼不怕我要你的命！”楚天瀾溫和不再，拳頭像暴風雨一般刮過楚天龍的臉。
楚天龍鼻血直流，牙齒都掉了一顆。
莫小魚悄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瞅着一旁鎮靜得出奇的容雅，莫小魚不明白，容雅怎麼可能有這麼狠的心，這麼安靜地瞄着楚天瀾要弟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