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容雅不能走

發佈時間: 2022-12-16 02: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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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雅除了頭髮亂些,睡袍皺些,脣角有點瘀傷,身上別的地方沒有任何損傷。

“楚天龍,你大嫂你也敢動!”楚天瀾這樣失去理智,對容雅的珍惜,對容雅的在乎,不用任何言語來描述。

莫小魚默默收回視線。他說了,容雅是楚天龍大嫂……

那她莫小魚是什麼?

楚天龍的嚎叫也把楚家其它人叫上來了。

“天瀾你瘋了!”楚賢誠呵斥着。

“楚少……”司徒拓大吃一驚,奮力把楚天瀾抱開。

“天龍呀……”李明尖叫着把幾乎不能動彈的兒子扶下去。

楚天瀾這才慢慢站起:“容雅,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我沒事。”容雅說。氣度依舊。

楚賢誠嚴厲地掃過面前三個年輕人:“小魚,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問你。”

“爸,這是我動的手,和小魚無關。”楚天瀾伸手攔住。

可是莫小魚已經主動走了過去,走到楚天瀾跟前時側身避開他的手。默默跟在楚賢誠後面。跟着楚賢誠來到二樓書房。

莫小魚感覺到身後投來兩束目光,但她沒回頭。

楚賢誠招呼莫小魚坐下,面容嚴肅,似在沉銀,好一會兒才輕嘆:“小魚,你有沒有發現天瀾和容雅有什麼奇怪的舉動?”

“爸?”錯愕地擡頭,莫小魚看到的是楚賢誠的若有所思。

楚賢誠微微搖頭:“我隨便問問。小魚有沒有覺得兩人不對勁?”

“他們……”停了停,莫小魚才實話實說,“他們十分親密。”

“他們一天到晚在上面做什麼?”楚賢誠似乎十分在意這個,“還有,天瀾有沒有和你說過洛美美的來歷?”

洛美美的來歷?莫小魚心中忐忑了下,洛美美是你的親生女兒呀……

不知爲什麼,她覺得這個不能和楚賢誠說,所以她回答:“美美是模特兒,別的我也不知道了。至於他們……”深深嘆息,莫小魚最後淡淡笑了:“爸,他們在聊天,說笑話,講以前的往事,也會聊他們孩子的事。他們很開心。”所以她如今才不開心呀!

“天瀾有沒有和你說,他非常缺錢?”楚賢誠謹慎地問。

搖搖頭,莫小魚淺笑:“爸,這個你早知道的。天瀾從來不會和我談公司的事。從來沒談過。我去明月珠寶上班,只是掛個閒職,基本上什麼也不管,只是學習看成品好壞。不過風皓天確實很長時間沒再過來了。有可能他真的撤了資金。”猶豫了下,她補充一句:“我看到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他們找藉口讓我出來了。我有聽到他們在爭吵。”

這些都是事實。

點點頭,楚賢誠忽然話鋒一轉:“小魚,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

莫小魚輕輕點頭。都擺在眼前的事,哪能不看到呢。

“天瀾是鐵了心要保護容雅。”喃喃着,楚賢誠似乎有些不忍,“小魚,你覺得,你和天瀾真的能再繼續下去?”

又談到這話題了麼?

莫小魚淡淡笑了,深深鞠躬:“爸,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會放手,永遠不會。爸,我知道大家都看好他們兩個。但如果要我離開,由法庭判決吧!”

楚賢誠一愣:“你是鐵了心不離開了?”

莫小魚默然不語。她是鐵了心不離開。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覺得,她現在不能離開。或許有不甘,或許是心頭那點迷霧未撥開。或許,因爲楚天瀾偶爾之間那點真心。

“但是這樣下去會出人命。”楚賢誠話中有話,“小魚,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容雅不是好惹的。小魚如果不明智些,不給大家活路,只怕小魚自己會……”

聽出楚賢誠語氣裏的威脅,莫小魚淡淡笑了:“爸也想成全他們?天瀾會感謝的,容雅更會感謝。”

看出莫小魚的意思,楚賢誠不再多說。只搖搖手:“我沒事了,你回去。”

走出書房,莫小魚忍不住又回頭——楚賢誠在懷疑自己的兒子嗎?難道懷疑楚天瀾和容雅合夥來騙他五億人民幣?畢竟,容雅一出現,就是要鉅額現金。

可是楚天瀾絕不是一個被金錢左右的人。而且他不缺錢,他早說過,明月國際是他母親出的資,可以揮霍一生。

心裏糾結了下,莫小魚猛然想起,楚天瀾的親生母親從來沒出現過。而楚天瀾也從來不說他的親生母親……

可是,經過今晚的事,楚賢誠已經覺得兒子應該和容雅在一起……

在楚家,莫小魚已經失去所有的支持者。

回到三樓,她仍然朝主臥室走去,可是走到門口,她站住了。

容雅正在裏面。

楚天瀾正在小心翼翼給她脣角的瘀傷上藥。那麼仔細,那麼輕柔。這三更半夜的,她這個妻子還在呢,怎麼就這麼不避嫌。那個說負責她一輩子的男人,這時卻在負責容雅那一點點瘀傷。

容雅那模樣,一點也不覺得兩人半夜三更在一起不正常。

莫小魚忽然衝進去,一把奪過楚天瀾手裏的藥,轉身就扔出窗口。

容雅站了起來,凝她,有幾分睥睨。那神態,實在從容得讓莫小魚反思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小魚……”楚天瀾急了,大步過來,雙手緊緊抓住她的肩,“乖,別耍孩子脾氣。”

莫小魚笑了:“楚先生,我沒有那麼尊貴,二十多歲還有地方可以耍孩子脾氣。不,從十九歲開始,我就不記得孩子脾氣是什麼了。”

“我還是出去吧。”容雅今晚似乎也有點情緒低落,不想和她對幹,果然站起身來。

楚天瀾轉過身來:“容雅,我給你上完藥再走。”一邊吩咐莫小魚:“容雅馬上離開。小魚,你等我一會兒。”

他又回去給容雅上藥了。

她愣愣地看着兩人,在夜的渲染下,似乎兩個人都多了一層疲憊,但兩人看上去仍然那麼相配。

看着看着,莫小魚退縮了。在這個家,她是多餘的。在他們面前,她是第三者。她留在這裏,無疑是自取其辱。

她想扔個炸彈過去,大家同歸於盡。

可是,她還有夢夢……

她死了,夢夢怎麼辦?

她絕望的神情有些嚇到裏面的兩人。兩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小魚?”楚天瀾顯然沒料到莫小魚會這麼大反應。

容雅撥開楚天瀾的手:“我先去睡了。”

楚天瀾再度過來,可在他要摟過來時,莫小魚一把打開他的手。可楚天瀾太快,再度摟過來。

莫小魚不避了,而是迎上去。對着他伸過來的胳膊狠狠咬過去。

他沒有避開,靜靜承受着她的狠。她毫不留情,很快在他胳膊上留下深深的齒痕,和血腥味。

“小魚……”他的聲音竟隱含着對她的憐和疼。

容雅終於衝了過來,一把拉開她,給她一巴掌:“莫小魚,你清醒些。現在你才和天瀾夜夜恩愛,你才和天瀾名正言順。你這樣折騰天瀾,天瀾痛苦,你又快樂了嗎?”

莫小魚飛快回她一巴掌:“我們的事,你不夠資格管。”

也許容雅今晚也有心事,容雅居然沒有避開這一巴掌。

容雅愣了,楚天瀾也愣了。

他痛苦嗎?

愣愣瞅着他,楚天瀾是沒有高興,反而有着難以言明的痛苦。楚天瀾在她面前一直就不怎麼高興,笑倒是天天都有,可是在她看來,他天天都對她皮笑肉不笑。他從來沒有過在容雅面前開心的笑容……

而她,已經好久沒有開懷大笑過了……

一聲淒厲的聲音從她喉間劃過,莫小魚轉身飛也似地朝樓下跑去。跑得那樣快,像一片葉子飛了出去。

她飛快坐進奧迪,發動。加大油門,奧迪飛也似地衝出楚家別墅。

後面似傳來楚天瀾急切的喊聲,但莫小魚拒絕接受那些信息。奧迪越開越快,不一會把楚家完全拋在腦後。

十九歲就會開車,可是已經三年沒有摸過方向盤。奧迪像醉鬼般在夜裏飛躍。

奧迪終於停下,前面是家酒吧。

外面在下雪。

好凍。她人衝出來了,外套沒穿出來。凍得很。

酒吧?

酒吧是個好東西。她不想半夜回姐姐那兒,讓才走上正常生活的姐姐擔心。她現在無路可走,這裏倒是可以讓她過一個夜晚。喝點酒,也許身上不會那麼凍。

她下車,一步一步向酒吧挪去。

“盡情”酒吧,這名字好,她今天也盡情地喝個夠。

酒量不好,才一杯她已伏在桌上。

嘴裏不知喃喃着什麼。

“小魚!”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清醒了些,一看到慕容傑。酒意立即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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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傑拉住她:“來,姐夫好了陪你喝!”

縱使有了醉意,莫小魚也對這個人抱着警惕,她站了起來,溫婉地笑給他看:“好,我去再要瓶酒來。”說着,搖搖晃晃起身,果然朝吧檯走去。

看她的模樣,似乎真的醉得不輕。慕容傑放心地坐了下來,等待臆想了數年的女人醉倒在他懷中。

來到吧檯,莫小魚朝dj笑了笑:“借個電話用用。”

回頭看慕容傑在笑,莫小魚乾乾脆脆回他一個笑容。慕容傑果然不疑有它。

撥了司徒拓的號碼,撥到一半,莫小魚改了主意,她撥了另外一個號碼。

等了一會兒,慕容傑等不下去了,也過來。拿起一杯酒,拉了莫小魚就走:“小魚,咱們倆好好喝喝。姐夫會好好疼小魚的。”

掙不開,微醉的莫小魚在他的強迫下又喝了半杯酒,眼前的人影開始出現重影。慕容傑的笑聲越來越放肆。

最後,他摟起她:“來,天晚了,姐夫帶你休息。”

“滾開!”她說。

臉上涼了下,這混蛋在吻她麼?

她一巴掌甩過去,可沒甩到,反而身子往後倒。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慕容傑,你不怕楚天瀾了?”喬天鴻的聲音平靜,可其中的嚴厲不可言喻。

慕容傑笑了:“我當然怕楚天瀾。不過喬爺難道認爲,她半夜從家裏跑出來,楚天瀾還會管她?我還要怕他?”

莫小魚哭了。

“那麼,你怕不怕我?”喬天鴻聲音冷上幾分,“給我好好聽着,從今天開始,小魚是我喬天鴻的人。順便提醒一下,雖然你在黑道上混得不錯。但喬爺兩個字,早在五年前已經在黑道上出現了。”

“你……”慕容傑一臉鐵青,快到手的美人兒又一次飛了。

但他還真的不敢得罪喬天鴻,恨恨地呸了聲:“原來喬爺也不過如此,屑想人家有夫之婦。”

“這個你管不着。”喬天鴻淡淡一笑,絲毫不被慕容傑的激將法所動。

“莫小魚未必委身。”慕容傑不甘地猜測,“喬爺在女人堆裏身經百戰,莫小魚向來清高。喬爺你以爲你會得逞。難道喬爺不怕和楚天瀾來個魚死網破?”

“我是不是身經百戰,沒必要和你澄清。”喬天鴻不動如山,“但我喬天鴻絕不像慕容傑你這麼小人,灌醉女人成事。就是要小魚,我會讓小魚心甘情願委身。絕不要挾。”

“哈哈哈哈……”慕容傑大笑,在黑夜裏的笑聲格外刺耳,“喬爺你真搞笑,你要女人何時有過這麼禮貌。哈哈……”

“天鴻,我要離開。好睏!”莫小魚殘留的意識還在,她不願意面對慕容傑。

這個人,她已經絞盡腦汁地逃避了三年半,一看到他就會產生自保意識。

懶懶瞄上慕容傑一眼,喬天鴻聲音輕柔了些:“好,我們離開。”

擡頭,喬天鴻居然笑了:“慕容傑,如果下次再讓我知道,你還對小魚下手。休怪我不客氣。滾!”

慕容傑的笑容漸漸消失,輪流瞅着喬天鴻,以及他臂彎中的莫小魚。似有不甘,又有怪異得讓人說不出來的神情。半天,他忽然哈哈大笑:“不錯!我得不到!楚天瀾戴綠帽,這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慕容傑轉身向停車場走了,不一會兒,一輛車從停車場開出來,箭一般地從喬天鴻和莫小魚身邊衝了過去。

瞅着車尾消失在夜裏,莫小魚這才長吁一口氣,身子放鬆了點兒。

她醉了,但醉得不是太深。外面天氣冷,還下雪,這雪花落到臉上,就化成水。冷冷地讓她清醒了大半。

可是她立即打了個寒戰。

太冷了!

她常穿的那件皮衣是真正的貂皮,十分抗寒,所以裏面就一件薄薄的毛衣。這會兒沒穿皮衣,站在雪地裏有如沒穿衣服。

感受到她的寒意,喬天鴻輕輕嘆息了聲:“小魚……”卻沒有更多的話,只解開自己身上的大衣,示意她靠進大衣。

默默瞅着喬天鴻,莫小魚的目光凝在他半敞的大衣上。

沒有動。

“凍死事小,貞節事大?”喬天鴻有了調侃的心情,“估計真凍死了,容雅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成爲楚家少奶奶。”

莫小魚頭昏昏地,可聽到這個還是臉紅了:“我現在沒想到這個。”貞節,楚天瀾在乎貞節麼?

一個大大的噴嚏破空而起。莫小魚頓時涕淚雙流。

“傻丫頭——”喬天鴻搖搖頭,長臂一伸,不由莫小魚拒絕,已經包進自己的大衣。

喬天鴻人高,和楚天瀾差不多,但身形要魁梧些,大衣包進她,幾乎完全沒入。鋪天蓋地的溫暖襲向莫小魚,她忍不住朝熱源更靠近些。

淚水,忽然灑落。

在這個季節,給她溫暖的居然是喬天鴻,無親無故的喬天鴻。

雖然,喬天鴻可以更男人些,直接把大衣脫了給她保暖。他這樣做,擺脫不了覬覦她,一親芳澤的嫌疑,但他舉手投足間,並沒有任何逾矩。

這是個在生意場上滾得心思和手段都圓滑的男人。

她知道,可是討厭不起來。

對於喬天鴻來說,他這樣做已經很矜持了。如果要他更矜持些,估計喬天鴻也做不來。

“我想找家賓館。”她說。在他溫暖的臂彎中,心思長得太快。

也更讓她想起楚家的人。

人情冷暖,一比較更會讓人心碎。

楚天瀾……

“不,去我家。”喬天鴻聲音輕輕,可不容拒絕,“半夜三更的,沒地方買衣服給你穿了。你和天雪差不多胖瘦,先讓天雪給件外套你。”

是了,她還沒外套穿。喬天鴻心細,替她想到了。

心頭漾開微微的心花,她尷尬地笑了:“嗯,謝謝!”

“我的車停在那邊,我們一起過去。”喬天鴻指了指前面五十米的地方。

那裏果然有輛車,已經被雪花遮住車頂。

“嗯。”她點頭,合作地在他臂彎中移動腳步。

“還凍不?”喬天鴻的聲音在夜空無比溫柔,

莫小魚趕緊搖頭。他的臂彎中十分溫暖,比得上她的貂皮大皮。

很難想象,喬天鴻剛剛居然那麼輕易就打發掉慕容傑。

不過,黑道?

她頭昏,但確認自己剛剛有聽到這兩個字。難道慕容傑和喬天鴻都涉及黑道?

她以前也懷疑過楚天瀾涉及黑道。

“下次要喝酒,打個電話給我,我馬上陪。別一個人喝了!”喬天鴻說。

她難爲情地笑了:“真不好意思,半夜把天鴻叫起。”

“我很高興你喊的是我。”喬天鴻一臉真摯,“相當高興。這個晚上,我會數十年不會忘記。小魚的信任,是世上最寶貴的寶貝。比明月國際珠寶城中任何一件珠寶都珍貴。”

她停住了。仰首看他。

在這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頭經過,發出清脆的聲音。

信任,她似乎找了好久的東西,終於有人給她。爲什麼不是楚天瀾?

“謝謝!”她說,悄悄偎進他的大衣,“謝謝……”

莫小魚沒有再說下去,因爲面前忽然伸出一雙手,一雙修-長白淨的手,透着熱氣,透着強大。

“謝謝喬爺替我照顧妻子。”楚天瀾的聲音似有魔力,立即攫住她的心思。

“不客氣。”喬天鴻不疾不徐,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擁着別人的妻子有什麼不妥,“小魚信任我,願意找我。我很高興爲小魚服務。”

長眉一擰,楚天瀾淡淡地:“喬爺應該通知我。”

喬天鴻挑眉:“你妻子都不通知你,我爲何要通知你。”懶懶一笑,“如果我晚來,估計不是我照顧小魚,慕容傑……”

“慕容傑?”楚天瀾聲音提高了些,“我明白了。謝謝喬爺搭救在下的妻子。”

“小魚是我的朋友,不用楚少客氣。”喬天鴻聲音溫和,可擺明不領楚天瀾的情。

“小魚,過來。”他的手掌又近了些。

雪地裏,強烈的雪光中,他掌心的紋路清晰得讓她看得一清二楚。

她久久看着那雙手,那雙曾經給過她溫情的手,肆意在她身上吸引女人溫柔的手。

“小魚,我接你回家。”楚天瀾的聲音無比溫柔。在這夜裏,帶着磁xin。這聲音,原本多吸引着她。原本只要他說一句,不管他要什麼,她一定會爲他赴湯蹈火……

“小魚,我回去解釋給你聽。”聲音再柔了些,楚天瀾的態度放緩,“小魚,我決定了,我會告訴你。”

莫小魚沒動。

“小魚,我愛你。”在這雪地中,她不再奢望他的溫柔,楚天瀾似心焦了,一步步退守心的領地。

心兒一顫,莫小魚終於說了:“你愛容雅。”

“曾經愛過。”楚天瀾澄清。

她搖頭:“不是曾經。你現在愛。”

“不是,沒有!”楚天瀾急了,一把拉住她,似乎要把她拉回懷中。而他在猶豫三秒後,也確實這麼做了。在她脣上狠狠咬着,當着喬天鴻的面。

喬天鴻識趣地側過身去。可是,沒離開。

“愛情讓人愉悅,快樂!放鬆!”她說,“你和她在一起才是愛情。”

“和小魚在一起,我心身愉悅。”他忽然輕柔許多,在她脣上吻着,漸漸輕柔,特意爲她散發出柔情蜜意。濃濃的,軟軟的。那種厚重的溫柔,像座山向她壓來。

旖旎中,他們相摟着,向寶馬走去。

她忽然停住了,企盼地仰着脖子,眸光晶瑩:“那,容雅現在可以走了麼?”

“寶貝!”他溫柔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不能。容雅不能走。”

臉兒眸中所有的光芒漸漸消失,她拉開他的手臂,漾開讓人看不懂的笑容:“真地不能走?”

“容雅不能走。”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