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淡淡一笑，從容不迫：“奶奶，我父母全是高-官，天瀾只是孤兒，我父母不肯我嫁他受苦，我又不能與父母斷絕關系。不嫁天瀾，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聽得楚老太太抹淚：“可憐的天瀾。”
是這樣麼？莫小魚忽然覺得，她可以什麼也不問了。
問得再多，只怕讓自己傷心的更多。他們曾經的風花雪月，說出來只會在她心口上加一刀。
楚天瀾卻上前一步：“爸，容雅是急了。但爸不一定要放在心上。只懇求爸能幫忙。畢竟明月國際一倒，我聽怕有牢獄之災，不可能再替爸管佳家。”
“這五億……什麼時候要？”楚賢誠鬆動了，或許因爲容雅的威脅，或許因爲楚天瀾那聲“爸”十分真摯。
“兩個月之內，越快越好！”楚天瀾垂首而立，“明月訂貨的貨期集中在兩三個月之後。”
“我看看。容雅，你先起來。你跪着，我不舒服。”楚賢誠雙手按着太陽穴，顯然這五億對他而言，也是很要命的事。
“謝謝楚老先生！”容雅一聽有希望，果然不再相逼。起身。
“謝謝爸。”躬身，楚天瀾忽然拉過莫小魚，清越的聲音有着堅持，“爸，這些事和小魚無關。我希望楚家所有人不要爲難小魚。至於孩子，小魚會和我一樣，把承洪當成至親，和疼夢夢一樣的疼。”
“天瀾……”楚老太太有意見。精明的老人知道現在這種情況，莫小魚根本怎麼可能把楚承洪視如己出。
“奶奶，娶小魚，是我考慮許久才下的決定。既然娶了，我要負責小魚一生。這是男人應該堅持的事。我和容雅相愛，有過的海誓山盟，那都是結婚前的事。小魚會理解，請奶奶也要理解。”楚天瀾不疾不徐地說。
“小魚，你說呢？”楚老太太問。
李明琴撇撇嘴兒：“小魚又不傻。容雅只要在楚家，小魚怎麼會理解？”
“閉嘴！”楚老太太朝李明琴吼。
莫小魚掃過面前的人，一張張臉似乎全在指責她的狹隘，指責她不夠深明大義。她淡淡笑了：“既然這些事都與我無關，楚承洪也與我無關。我嫁進楚家，也就帶進一個夢夢。天瀾，我明白了，明白那些契約有什麼作用，明白你爲什麼娶我。天瀾，我不會犯第二次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洛美美，那是永遠不可饒恕的錯。這個容雅，她不想再讓彼此走入絕境了。
但是，她不是甲魚，不可能把頭縮進殼裏，無視三樓有個女人的存在，無視他們更心心相印的融洽，無視楚天瀾在容雅面前才有的輕快笑聲。
那種疏離，才真正令她無所適從，和巨大的孤單。
事情終於談得差不多。太陽已經升得老高，莫小魚不再滯留大廳，果然帶着女兒去買玩具。奇異的是，當楚天瀾看到她們母女坐上奧迪的時候，他居然主動過來。
“少奶奶，楚少親自送你們去呢！”司徒拓憨笑着。
不想說話。
反而是小夢夢小小的人容易被收買，立即摟着爸爸的脖子親：“爸爸，我要好多好多好玩的。”
“爸爸買。”楚天瀾笑盈盈地抱了抱夢夢。
“我要好多自己會跑的。”小夢夢的要求。這孩子現在說話完全沒有阻礙了，什麼都能說。
楚天瀾頷首：“爸爸會買好多電動玩具給夢夢。”
“謝謝爸爸！”小夢夢終於破涕爲笑，“爸爸，每一樣都要多買一個，我要送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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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楚天瀾忽然摟緊女兒。
莫小魚只靜靜瞅着窗外，卻悄悄抹了把淚。誰敢不疼她乖乖的夢夢呀。
替夢夢買好禮物，莫小魚轉身就去明月珠寶上班了。
站在六樓樓頂，她有些不明白風皓天爲何要把資金抽回。明月國際的贏利，幾乎可以看得出來。
有着疑惑，但這是商業祕密，一旦泄露，後果不堪設想。她只得緊閉嘴兒，與任何人都不提。就是喬天鴻來了，她也沒提，只是跟着他學。
莫小魚疑惑：“天鴻，你怎麼認得這麼多珠寶？”
“爲了教小魚，我天天先自學一種。”喬天鴻說。
“天鴻也變得愛開玩笑了。”莫小魚才不相信。
搖搖頭，喬天鴻卻盯着她的眼睛：“怎麼，今天楚天瀾給你氣受了？這男人在外面一個謙謙君子，難道在家裏這麼差勁。”
“沒有。”她趕緊澄清，“只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雙手忍不住抓緊她雙肩，喬天鴻十分真摯：“小魚，別把自己逼得太緊。學學天雪的人生。”
“我知道。”莫小魚何嘗不羨慕喬天雪的瀟灑恣意。
“如果有任何事要幫忙，記得找我。”喬天鴻坦承，“我是對小魚有妄想。但小魚要明白，我不缺女人。並不是每個娛樂界的男人都私生活糜爛。我也不再是單純追逐愛情的年紀。我對小魚，渴求的是尊重平等的愛。”
莫小魚輕輕拉開他擱在肩頭的手，淺淺笑了：“天鴻，我不想發展婚外情。”
如此明確的拒絕卻沒讓喬天鴻難爲情：“小魚，我只是話說在前頭，只希望有一天小魚需要幫助時，能第一個想起的是我喬天鴻。”
“謝謝！”她別開眸子。說這話的爲什麼不會是楚天瀾？如果是他，她會感動得哭的。
送走楚天瀾，她依舊保持笑容穿梭在明月珠寶，體態婀娜，笑語連珠，淡定的模樣讓顧客員工都如浴春風。可一天下來，她卻無力地窩進奧迪，什麼也不想說了。
“少奶奶這麼辛苦，應該休息幾天。”司徒拓熱情地建議，“少奶奶不如去找個旅遊團，出去走走。”
是哦，她爲什麼要待在家裏受折磨？
可是，她又怎麼不待在家裏？
她不待在家裏，那就等於把家讓給了容雅。楚天瀾說得那麼明白，她如果不給他，他會*，外面還有個容雅。
莫小魚果斷打消出遊的打算。
回到家，果然見兩個孩子又玩在一起了。夢夢的大度果然能收服許多人，包括楚承洪。
傭人們倒是對她還像以前。而且莫小魚有注意到，楚老太太態度變了，又恢復了當初對她的態度。李明琴想說什麼，結果訕訕地離開了。
楚天瀾的話，在楚家是有威力的。
她還是楚天瀾的妻子。
上樓，才到三樓門口，清晰傳來楚天瀾的聲音：“容雅，我只希望你需要幫助時，能第一個想起我楚天瀾！”
莫小魚簡直石化。喬天鴻才對她說過這話，結果自己的丈夫卻對另外一個女人也說這話。
“天瀾，我明白。我現在只有天瀾可以靠了。”是容雅低低的聲音，似在哭。那麼強悍的女人，原來也有似水柔情，小鳥依人的時候。
女強人的柔弱，可以擊破任何一個男人的軟肋。
容雅，果然是女人中的女人。
莫小魚想逃走，卻一步步走進。她停在書房門口，似被雷擊，微張着嘴兒，瞅着書房落地窗口，那一對相擁的人兒。什麼曾經，那都是藉口，他們也有現在。
“如果當年沒有錯過……”容雅的聲音低低地，似有巨大悲痛。
楚天瀾低低安慰：“容雅，沒事，承洪到底回楚家了。我相信，容雅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進楚家。”他的吻，輕輕落在容雅頭頂。
“天瀾，我愛你。”容雅似在哽咽。
想衝進去，結果莫小魚衝進主臥室。脫掉大衣，撲到*-上，想哭，結果硬是擠不出一顆淚。
她心裏難受，提早半個小時回來，不想卻看到他們的真心相擁。早知道，她一定半夜十二點才回來。
不知什麼時候，身邊傳來溫熱。知道是他，可她不想動，也不想交談。
“寶貝，不舒服？”他問。
他可以去角逐奧斯卡金獎，這麼會演！
見她沒動，他薄脣微勾，忽然離開緊緊關上房門，回頭卻爬到她身側，摟緊她，蓋上被子：“我陪寶貝兒睡會。”
寶貝兒？這時候他還喊她寶貝兒！真諷刺！
莫小魚側過身去，她是不想他*，可是也不想用昨晚的法子，讓他沒力氣*。
聞到抗拒的氣息，楚天瀾也不生氣，居然挨過來，修-長指尖卻悄悄滑進她衣內。
髒！這手才抱過容雅呢，她一把打開。
他卻極有耐心，再一次滑進。
她再打。
來回不下十次，她終於懶得理他，任他停留在裏面，爬過山峯，爬過丘壑。可是他不滿足於這些，忽然鑽進被窩，頭埋緊她心窩。啃噬。
她哭了，僞裝一天的堅強終於破滅。這時的溫存和事實相差太遠，他的初戀*還在外面。她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楚天瀾，我真的嫌髒。”
他吻着她掌心：“壞丫頭，我不髒。”
真不要臉的男人！他剛剛明明就在抱別人，吻別人。而她僅僅只瞄了一眼，不知他們到底做過多少親密動作。
她掐上他脖子：“魚與熊掌，只能選一個。楚天瀾，我不是聖人，我是女人。”
他任她掐，反而輕易霸佔她的柔嫩紅-脣。好一會兒，他才擡頭：“傻丫頭，我早已選了。今早我不是告訴了大家，你是我的妻子。既然娶了，我要負責小魚一生。”
她的內-衣，鬆了。
她緊緊摟住他，忽然翻到他身上：“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你變成殘花敗-柳，哪個女人都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