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她的了解,眀筠深知一件衣裳從繪製到製成,尤其還是如此合身,沒有一個月也一定會有半月。
程裕安吻上她的唇,極致悱惻。
眀筠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用自己的熱情回應了他。
待到她肺腑間的空氣幾乎被盡數掠奪,程裕安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她。
她妝容精緻的小臉在燭火的映照下,散發出淡淡的金色光暈,有些不太真實。
「丫頭,你掐我一下!」他抓著她的手,落在自己的頰邊。
眀筠此刻只想快些將這勒人的腰帶給解開,哪裡還會去掐程裕安?
久未見她有所動作,程裕安臉色微沉,「這麼快就不聽夫君的話了?」
眀筠眉角抽跳兩下,「我不是!」
「那你恍神做什麼?」
眀筠瞪著他,心中碎碎念:真的是個小肚雞腸的傢伙!
他一眼就將她看穿,修指捏住她的下巴,直直鎖著她那雙烏溜溜的眼睛,「還敢在心裡嘀咕為夫?」
你妹!
眀筠咬牙,「你能不能先幫我把腰帶解開?」
她剛剛等著程裕安的時候,已經試著解開這腰帶,然而,還是解不開。
程裕安忍俊不禁的勾出一抹笑,「叫聲夫君。」
「你——」
「不叫?」他戲謔的問。
眀筠反覆深呼吸,忍著心中的惱怒,「行,夫君!」
「不夠甜啊!」
「夫君!」
「太小聲了,聽不到!」
眀筠胸臆間的怒火蹭蹭燎原,她扯著程裕安的耳朵,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喊道:「夫君。」
程裕安被震得耳膜生疼,怨惱的瞪著眀筠,「怎麼這麼不經鬧?」
「你快點兒!」
他輕哼一聲,「過來。」
「為什麼不是背過去?」她不解。
「問那麼多做什麼?還想不想解開了?」他黑著一張臉。
眀筠看他一會兒,深呼吸,靠近他。
「抱著我!」
她胸臆間的怒火橫衝直撞,卻也只能很聽話的展開雙臂環抱住他。
他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只聽到「咔噠」一聲,腰帶竟是輕鬆解開。
她瞠目結舌,「這是什麼原理?」
「這扣啊,只能夫君來解開,懂了嗎?」
腰帶方解開,她便長喘了幾口氣。
程裕安看著她起伏不定的胸口,全身血液沸騰。
眀筠就要站起來走上兩圈,他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推倒,緊跟著揮手。
帷幔落下,氣氛一下子便燃燒了起來。
*
程裕安沒有經過老皇帝同意便私下裡辦了婚禮,迎娶了眀筠這事兒很快便傳到了老皇帝的耳中。
這幾日,事情不斷,老皇帝氣色不佳,聞言,好容易有了幾分血色的臉上如同布著一層濃重的霧靄。
「皇后駕到——」
聽到通稟聲,老皇帝臉色更是沉若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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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原本是不打算前來的,不過,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實在是有悖倫理,這殘王竟是目無皇上,臣妾實在是不下去了!」皇后自打進了御書房,便不停的數落著程裕安。
她的兒子竟是被禁足反思,才短短几日,京中便遍傳他很可能會被廢黜的流言,讓她如何能夠咽得下去這口惡氣?
老皇帝眸光清冷,面上看不出喜怒。
皇后一時間也有些忐忑,猜不透老皇帝的心思。
「皇后,裕安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操心。你有精力,還是多多規勸太子,莫要讓他走上歧途才是!」
皇后眼睛圓瞠,就好像是被人狂甩了數個巴掌似的,頰邊火辣辣的一片。
「皇上,殘王雖然不是臣妾親生,卻也是皇子,臣妾難道就不能說上兩句嗎?」
「裕安的事情,朕自有打算,不需要你跑來這裡跟朕吹什麼耳邊風!」
對上老皇帝那雙寫滿了嫌惡的眼睛,皇后心口如同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她反覆深呼吸,方才將這份心痛壓下去。
「是臣妾逾矩了!」她垂首福禮,離開御書房。
扭頭看了眼御書房裡長身而立的老皇帝,皇后危險的眯起眼睛。
既然他不管,她便自己管!終究不能讓他們這般順風順水就是了!
*
清晨,有鳥兒的歡叫聲傳入耳中。
眀筠的一頭青絲與他的交纏在一起,額頭貼著額頭,畫面看著很是幸福。
程裕安低眉打量著她,伸手就要觸碰她長長的睫毛,眀筠卻是幽幽睜開眼睛。
他心弦一抖,如同做錯了事情被抓包,急忙將手移開。
「你幹什麼?」
她昨晚被程裕安幾乎榨乾了,嗓子也喊啞了。
程裕安回憶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心裡的那團小火苗又開始燃燒起來。
「丫頭!」
眀筠勉強掀了掀眼皮,「做什麼?」
「昨晚……」
她倏然一驚,「我很累,你別又想拉我上賊船!」
他笑著啄吻了一下眀筠的額頭,「我這條賊船,上來容易,想要下去可就難了!」
她撇嘴,往他懷中又偎了偎,「誰說我想要下去了?」
她這話成功愉悅了他,他嘴角的笑容弧度那麼的欣悅。
「王爺,皇上駕到!」外面傳來暗鷹的通稟聲。
眀筠心一沉,眼睛里也有慌亂浮上。
程裕安眯起眼睛,輕哼一聲,「我本還以為他會昨天晚上前來。」
「你莫要跟皇上逆著來。」
「已經逆著了,不差這一件事兒!」他說著,在她后腰上輕輕拍了一下。
掌心的溫度順著肌膚沁入心扉,她臉頰上的溫度登時躥高。
程裕安掀了被子下了地,「我先去瞧瞧,你再多睡會兒!」
「我還是起來比較好,畢竟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
老皇帝一早前來,根本就不是單獨斥責程裕安一人的。
她坐起來,卻是低呼了一聲。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露出身上的紅痕,看著倒是讓人心裡痒痒。
「都叫你別起來了!」程裕安急忙按著她的雙肩,將她又按了下去,「我去應付父皇。」
眀筠眨眨眼睛,「我總不能這樣躺一天吧?」
「躺一天又如何?大不了將那個纏人的小紅給你帶來這裡。」
眀筠一頭黑線。
程裕安綳著一張臉,換上一件常服,去了前廳。
老皇帝負手身後,看著容妃的牌位,身形很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