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1 司彥的欲言又止 2/3
他說自己是他的專屬情人，那麼情人死了，他會難過嗎？
其實，只要有一點點難過也好了，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沒有將她完全忘卻。
然而，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問司彥，她不知道他會不會說她不配……
司彥因她的問題吃驚了好一會兒，繼而真的按照她問題的方向思考了，如果她死了，他會難過嗎？
就“會，當然會。”他不假思索地回答了。
明天慘淡地笑着，“你是在騙我嗎？”
他搖頭，“不是。”
堙“那麼？”
“我喜歡你，很喜歡。”他的脣形很好看，他的面容大概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明天怔了怔，心中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她最恨的人說喜歡她？
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矛盾。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可以喜歡她，但她永遠不會喜歡他。
司彥也有些窘，臉上露出的尷尬和個半大不大的男孩子無異，還從沒這樣對着誰告白過，這是他人生中珍貴而又難得的第一次……
輕吻她的額頭，柔聲囑咐，“有事叫墨冥和我都可以，先睡一覺吧，如果睡不着，電視遙控器就在你手邊，還有你的書，不，還是先不要看書比較好，看書太勞累了。”
明天閉上眼睡了，她感覺，自己的心真是越來越亂了，司彥竟說喜歡她？還用這種蜜月期的情侶之間才特有的吳儂軟語對她說話？
他真是瘋了！
可自己，好像也瘋了……
爲什麼心底有溫熱柔軟的感覺？她感動了？
夜，烈少崢登門造訪。
有時候，他就像是司彥肚子裏的蛔蟲，只需要司彥的一條簡訊，他就知道司彥此時需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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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麻煩麼？或許我可以幫忙。”烈少崢輕笑着，坐在長椅上。
別墅花園的空氣很清新，像環境一樣，都能夠給人帶來愉悅的感覺。
司彥的臉依然帥得讓人說不出半個貶義詞，但他眉宇間的的確確有難以掩飾的疲倦，“我有些苦惱，我感覺自己走不進她心裏。”
烈少崢笑得有些放縱，“不錯啊，明天太彪悍了，能讓你說出這句話，她是個好孩子。”
司彥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無聊。”
“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沒有人能真正走進別人心中，但，可以爲她的感受做一些自我改變。”
他微微沉銀，烈少崢的意思他明白，可是……
更讓他擔憂的是，明天若知道了自己的真實情況，說不定會發生更加難以預料的事。她能接受這種身體上巨大的改變嗎？
烈少崢看他不願意再談這件事，也不便強求他，但很好奇地問了句，“你愛她嗎？”
司彥挑了挑眉，“愛。”吧……
感覺是對的，可不知爲什麼，感覺愛這個字眼對他來說太陌生，距離也很大。
烈少崢有些無奈，旁觀者清，司彥愛上了明天，但他並不懂愛。
可惜，愛這個東西，沒人能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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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後，墨冥告訴司彥，明天恢復得還不錯，心理狀態看起來也比較好，並沒有出現治療中因爲雙腳動不了而煩躁、焦慮的情況，這是個幸運的時間段，那個不算祕密的暫時xin祕密，該告訴她了。
司彥回到她房間，明天正在看書，沒有注意到他進來。
他無可奈何地笑笑，走近牀邊，輕手接過她手中的，將書籤夾好，他纖長的手指，真的美得可以，看得明天有些癡迷。
當然，只是對那雙美麗手指的癡迷。
“不是叫你不要看書了？費腦筋又費體力。”輕聲責備，手指在她鼻翼輕輕一彈。
“我無聊嘛。”明天笑着回答他，這幾日的司彥委實溫柔得過頭了，她有些招架不住，面對他的態度也自然變得溫和了。
畢竟，她是個弱者，如今還是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弱者。
“腿還疼嗎？”他關懷道。
“好多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還是動不了，我沒法下牀。”她皺了皺鼻子，有些失落。
司彥心一顫，知道那問題她遲早都會發現，外傷恢復得越好，那個問題就越明顯。
“天天，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叫她‘天天’，而她也漸漸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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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什麼事？”
司彥心裏矛盾萬分，話到了嘴邊卻又忍不住嚥下去，她的微笑太美，美得讓人感覺有些虛幻。但不忍打破，之前他們的關係是那樣緊張，後來好些了之後又出現了傳單那件事，兩人又冷戰了許多天，認識她到現在，她對自己所有的微笑加起來，恐怕也沒有這三天這的數量。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你，除了日本菜之外，你還喜歡吃什麼？我叫人去準備。”
明天看得很清楚，司彥說這話時眼神在閃爍，他之前想說的一定不是這個。
“呵呵，你不是有我的獨家檔案麼？怎麼？查不到？”她沒有拆穿，反而調皮地笑着，不能讓司彥有防備心裏。
他用手指輕輕捏她的臉，“鬼靈精！是啊，查不到。”
“其實我不是很挑食啊，我喜歡吃的東西蠻多的。”
……
司彥離開後，她請來了墨冥。
“明天，你有事？”
“我想問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康復？”
墨冥聽她說話時語氣很平靜，還以爲只是她一貫的特點，寵辱不驚，剛纔司彥應該已經將她的病情如實說過了吧。
他微笑，“你不用太擔心，你的狀況比常人都更好些，康復的機率會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