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0 雙腿失去知覺 1/3
知道那些事都是明夜做的，不禁十分心寒，看來她們之間的關係是真的難以好轉了，她已經那麼包容她，得到的卻還是這樣的結果。
後來，明夜見到她就表現出很害怕的樣子，她也難以判斷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週末，司彥坐在沙發邊玩槍，擺弄了半天，明天對此不感興趣，也就在一邊翻書，基本上閒着等用午餐了。
司彥接了個電話說要出去一下，他回房間換衣服的時候槍就隨手丟在了茶几上。
就一會兒，明夜走出來，低着頭緩慢地走着，自從她捱打後，大概是因爲臉上帶傷，無論做什麼都微微低着頭。
她偶然間擡頭，入目的是那把被司彥親手擦得鋥亮的左輪，她忽然很想仰天大笑，連上天都要幫她，這麼好的時機，她怎麼能不利用？
從頭至尾，明天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低頭繼續看書了，完全沒注意到明夜的舉動。
堙下一秒，明夜雙手握槍，邊哭邊笑，“明天，只怪你運氣不好。”
明天看着她邊哭邊笑的猙獰表情，自然知道她是有些癲瘋了，出於自我保護意識，她丟下書就跑。
然而，“嘭、嘭”兩聲已經打在她的小腿上，明天突然摔在地上。
子彈的溫度過高，那種燙傷的感覺折磨得人已經顧不上自己是否流血、流了多少血了……
陣陣有眩暈的感覺。
明夜第一次開槍打人，從前上射擊課的時候都沒這麼精準，沒想到打明天竟這麼準。
她也驚嚇不淺，但依然笑着，儼然已經瘋狂的樣子，“這兩槍是我還你的，明天，其實你比我更絕情，我中槍的時候，你可曾心軟過？”
如果不是明天，她的腿上也不會留下兩塊那麼醜陋的疤痕……
明天伏在地上，幾乎痛得暈闕，她跑不了了……
司彥聽到莫名傳來的槍聲後，就迅速跑了出去來，一腳將明夜踹開，抱起兩腿都是鮮血的明天，怒吼，“明夜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你等着被抽筋斷骨吧！”
……
搶救很及時，明天沒有生命危險。
但墨冥從手術室中出來的神情和漠然，甚至還有些悲傷。
“她怎麼樣？”司彥英氣逼人的俊臉上滿是焦急。
墨冥請他坐下，然後緩緩說道，“彥，你要先冷靜下來，這時候你去殺了明夜都沒有用。”
司彥心一沉，從對方的話聽出明天一定是有嚴重的問題，他竭力冷靜，沒有起先暴怒的狀態。
“你說吧。”
墨冥點了點頭：“是這樣，明夜打出去的第二槍傷到了明天小腿上的神經，由此牽動了坐骨神經，情況比較嚴重，等她傷好之後，恐怕雙腿會失去知覺。”
司彥的臉色鐵青，“沒有知覺？最直觀的概念是？”
“她以後要坐輪椅。”
“輪椅？！”他等在手術室外的時候心裏就暗暗存在不好的預感，但沒想到真的會這麼嚴重。
如果明天知道了這件事後，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或許會崩潰吧？會不會輕生？
“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明天吧。”雖然此時恨不得將明夜千刀萬剮，但該有的理智他還沒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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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等她某天心情好的時候，你再對她說。還有，無論她聽後是否會發脾氣，或者有更激烈的行爲，你都不要生氣，儘量安撫她。才十六歲，遇到這種情況還能堅強，真的比較困難。”墨冥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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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別人做不到堅強，那麼她呢？他的明天，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墨冥，治癒的可能大嗎？”這時候想想，即便無法治癒，他也會照顧她，一輩子……
或許自己真的愛上她了吧，自從認識她，她的一顰一笑，一哭一鬧，都深深刻進了他的腦海裏，難以泯滅……
“只有三成，條件還很多，首要條件是病人必須心態平和，不能有絕望情緒。”
司彥聽他這麼說，不免更沉重了，三成，墨冥的醫術他信得過，哈弗醫學院的高材生，外加英國國家醫療總局的特殊培養，足以讓墨冥成爲世界上頂級的醫生。他都說只有三成，那麼希望還真是渺茫……
“彥，作爲損友，我必須提醒你一句，在心愛的女人最脆弱最無助的時候，抓住她的心，比平時要容易千百倍不止。如果你一不小心將她感動了，或許你從前所有的惡行都就此一筆勾銷。所以……努力吧。”墨冥爲緩解緊張的氣氛，嘿嘿開起了玩笑。
司彥輕笑，起身走進了病房。
明天剛剛清醒，受傷部位很痛，很自然地嘟着脣，輕輕閉眼。
“天天，感覺怎麼樣？”司彥微笑着坐在牀邊，詢問的聲音很關切很溫柔。
她蹙眉，疲倦地睜開眼睛，“還好。”勉強撐着，聲音細弱蚊銀。
他忍不住伸手觸了觸她的長髮，“好好睡一覺，很快就會好的。”
“司彥，明夜那邊……你讓她搬走吧，是她的錯，可是我不想計較，我不想這樣繼續下去……”
加起來總共四槍了，害她們變成流落在異國他鄉的人依然沒事……
真不知道明夜的思維是怎樣的。
司彥也猜到她不願意和明夜計較，再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只能答應：“好，按你說你辦。”
明天苦澀地扯動了下嘴角，這幾個月以來，她流過多少次血了？常人大概一輩子都不會流這麼多血吧……
很可悲，也很可笑，她連一個能夠抱抱她給予安慰的人都沒有。
“司彥，如果今天明夜開第三槍的時候你還沒有出來，或許我就沒命了。那麼，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他說自己是他的專屬情人，那麼情人死了，他會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