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心不懂楚天瀾……
傷勢頗重,仍然有精力把她擺平。明明心有所屬,卻對她熱衷於這種原始遊戲。遊戲中他怒放的熱情令她吃不消。
有些恍神,趕緊回神,多思無益。再多關注也得不到他的真心。
來到巴黎,一大早就是睡覺。他睡得很沉,一手擱在她腰上,另一手擱她肩頭,一個完美的擁抱姿勢,面容淡淡。均勻的呼吸聲輕輕拂着她的臉兒。在晨風中的睡夢中該死的俊美,像王子般的優雅,女人看到一定會主動送給他享受……
折騰半個早上,體力用盡。他說一輩子只有兩天機會讓她這樣,可一次機會她都不想要。他高大,她嬌小,更何況是在上面,一個力度沒掌握好就會撐得疼……
她快疼暈了。而且要力氣。她可不是猛女,一身真疼!
他養傷,她不想老待在房裏面對他一雙似笑非笑的眼,不想被他看透自己心靈深處。所以抽時間便跑出去。
只是她不懂法文,英文並沒好到可以與人流利交談的高度,所以都是到處看看而已,而且還不能走遠。
第一天她去看了旁邊的珠寶行,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喬天鴻。只隨意交談幾句,乖乖跑回來照顧楚天瀾。
第二天她不敢往遠跑,就在旁邊公園逛了逛。
第三她仍然去外面了,可是只待了小會就回來。
似乎在試探楚天瀾一般,她就是不待在房間裏。但他似乎十分安於平靜,並不在乎她跑得多遠。
只是在給他換藥時,他深幽的目光卻讓莫小魚越來越看不懂。
只有在恩愛完後,他會開開玩笑,會說:“不會等哪天孩子生下來時,在*上還是這麼青澀的樣子吧?”
她紅了臉,卻生生地駁回:“可能沒有愛情的結合就是這個樣子。”
“哈哈……”傷員聽了哈哈大笑,末了朝她擠擠眼睛,“其實可以熱情些。我很溫柔的……”
真是飽暖思yin欲,無事愛生非。平時他吊兒郎當,也沒無聊到這程度。
“好象夜總會的姑娘比較熱情。”她板着臉兒,突如其來也懂得邪惡。
他更邪惡:“我若是要熱情的,也沒必要去那種地方要女人。”
她點頭,輕笑如花:“當然,你有小倩,美美,容雅,或者還有什麼花呀草呀什麼的……”
莫小魚說一句,他的嘴兒咧得大一些。最後摟着她笑彎了腰:“牙尖嘴利的丫頭!”
沒有楚家長輩在的日子,似乎她放鬆了,他也真實許多。
也許是閒着時精力特別充沛,幾天下來,一身快被他拆了。病人不愛遊戲,不愛出遊,不愛說話,好象什麼也不愛。一天下來看看金融新聞,其餘時間就是努力趴在她身上造人。
對,就是造人。無須他強調,莫小魚知道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他看似隨和,其實拒人千裏之外,如果不是爲了孩子,不會輕易給一個女人幻想。
第十天,起來爬起來檢查他的傷勢,已經結疤了。已無大礙,這兩天應該會回國。
她去打了早餐回來。走到門口時愣住了。
幾個月不見的容雅來了。她揹着門,氣質強悍,可那姿勢似乎在吻楚天瀾。
容雅在哭,哭得讓人心碎:“天瀾,你爲什麼不會保護自己?你爲什麼要替我受傷?我不要你受傷。瞧,你都這樣了。天瀾,我恨死你了。你幹嘛要娶她呀,傷成這樣,她都不願意在你身邊照顧你。”
莫小魚手一抖,早餐差點全落了地。看着手中的早點,她忽然全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轉身就走。
和楚天瀾相關的女人,小倩也好,美美也好,莫小魚都敢扛上。可一見容雅,她只想逃。
莫小魚逃了,還逃得有點遠。繞着公園跑了整十圈。最後體力透支,呼吸不順,咳得落淚才回來。
容雅已經走了。
莫小魚若無其事地走進去,卻看到虛僞男人眼巴巴的眸光:“寶貝兒,我的早餐呢?”
這一瞬間,莫小魚忽然想掐死他。
“沒早餐賣了。”莫小魚說,剛剛運動過度,喉嚨不舒服極了。
楚天瀾疑惑着:“哦?”沒聽說法國巴黎的戀人都是空着肚子戀愛的,巴黎應該有食物吧……
“真的沒有。”臉不改色心不跳,莫小魚沒事般地走向陽臺。果然,大酒樓不遠處,容雅正離開。可一走到陽臺,風一吹過來,喉嚨更加不舒服,一個沒忍住,她張口就嘔。
也許氣候不宜,這一嘔,她就停不下來了。捂着肚子,她苦膽水都吐出來了。
楚天瀾神色奇異,溫和的面容不再,凝着她不放。
莫小魚還在嘔着,嘔得昏天暗地,直不起腰來。早知道在這時跑個步後果這麼嚴重,她剛剛一定不會去跑公園。
楚天瀾久久地睨着她,忽地閃電般過來。撈她入懷,一手勾起她下巴,黑瞳眯起:“有了?”
他那模樣,看不出真正的心情。但他手臂突顯的青筋,卻表明他的緊張。
“啊?”她擡頭,愕然,然後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猛烈搖頭,“不是。”來法國的前一天她還做過孕檢,沒有寶寶。
她說的被某人自動忽略,十分鐘後,在酒樓裏連待了十天的楚天瀾帶她進一個大醫院。先進婦產科,最後轉向普通門診。楚天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可是,他在說法文。
莫小魚瞅着醫生連連點頭,知道楚天瀾的法文一定好得呱呱叫。對方土生土長的法國人聽得毫無困難。
上次他和tim說英文時,也是這麼滿滔滔不絕。一個中國政法學校的學子,會有這麼厲害麼?
莫小魚滿腹心思。
醫生有回覆楚天瀾。
“混帳!”醫生未說完,楚天瀾低低詛咒,大步離開,頭也不回,撇下莫小魚。
這一晚,楚天瀾一直沉默不語,只是到了*睡覺的時候,一再履行他作丈夫的權利。
她其實生澀,承受不了他狂肆的需求。只覺得痛,傲氣的人兒死命瞪着他的瘋狂:“我會有寶寶的。”
他有如困獸,就是不放她。有着強健體魄的年輕男人把她折騰得半死半活,年輕的她體力這兩個月有上升,只得痛得半死不活還得承受他的強硬索要。
她知道結果,當然沒孩子,是氣候不適宜,她才作嘔。
但沒孩子他就可以這麼對她,幾乎忽略了她身爲女人的尊嚴。
“別吵。”他有些不耐煩,隱隱有着狠厲。
“你想要我怎麼樣……”她幾近心涼。她只是個女人,不是個神話,喊要寶寶,念念咒語馬上就有。
“契約第三條,我要求的事你必須乖乖服從。”他細長的眼狠狠眯起,“履行妻子的義務也有意見?”
“不敢。起碼你找的是妻子而不是那幾個女人。”淡淡一笑,笑不及眼。不再作聲,慢慢地平靜下來,合了眼,承受着他的狂風暴雨。
她喃喃着合上眼睛:“天瀾,我是不是錯了……”
聲音漸漸變細,終是什麼也不再有。
她終於忍受不住他的瘋狂暈厥過去。大紅空調被間,只有張毫無血色的容顏。
許久,楚天瀾從她身上離開,走到陽臺。抽菸,一根接着一根地抽。一直煙盒空了,他才走進浴室胡亂地沖洗了下,*補眠。*再大也有限,一個側身,面前雪白的小臉映入眼簾。這張臉上既有汗,又有淚。早沒了平時的清雅淡定。
她光光的身子蜷縮着,似有些怕凍,拼命拉着被角遮向胸口,修長勻稱的腿搭在被子上,縱使狼狽,可年輕的美麗仍然*無限。
她的身上全是他的氣息。
“起來!”他不悅極了。
可是狼狽的人兒貪睡,亦無精神,壓根兒沒有聽到他說的隻言片語。
聞着這些氣息怎麼睡得着。楚天瀾翻來覆去,眼睛都睜不開了還瞪着她。終於心裏不甘,一手撈起她,光光地抱向浴室,卻又轉回來扔她進被窩。
他咬牙切齒:“莫小魚,休想讓我服侍你。”
莫小魚累得根本顧不上不舒服,碰着被窩就自動把自己卷進去,打起了微微的小呼嚕。
他看着看着,神色複雜。翻身*。身體一碰到她,莫小魚又蜷縮起身子,往一邊滾去。
她越躲,他越不讓她躲。長臂一伸,就把害怕他的女人摟入懷中。半壓着。
這樣睡着才舒服。但只片刻,他皺眉翻身下*。
莫小魚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一身痛,內外都痛。掙扎着坐起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看看窗外,太陽正斜斜地照着,從窗戶的玻璃上反射進來,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
幾點了?
霸道的男人呢?她這才想起他,環顧四周,沒有一個人。眼睛突然定住——她的行李被收起來了。
掙扎着起來,她起身沐浴。然後拿起行李,悄悄下樓。
酒樓大門口果然站着楚天瀾。
莫小魚的眼睛刷地溼了,淚水如瀑落下。
不管怎麼樣,他沒有把她獨自遺棄在巴黎,而是等着她回家。
悄悄走到他身側,她漾開溫柔美麗的笑容:“謝謝!走吧!”
瞅着她使勁賣力的笑容,有些可憐兮兮似的,而走得一拐一拐,顯然下-身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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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用力過度了。
但她的腰背挺直,漂亮的眸子比平時清亮。他輕踐了她,而她並沒有被他的輕踐打趴。
反而心中似乎有什麼慢慢変得清晰起來。
她的眼睛還停留在他身上,可心兒似乎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