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夢說着,嘟起紅紅的小嘴兒,困惑地瞅着她說謊的爸爸。
“夢夢——”徹底無語,又有些心疼,小夢夢渴望爸爸多點關注。她再多的愛卻無法變成父愛。莫小魚眼眶一熱,淚刷地落了。
“爸爸說謊。”小夢夢已經善於總結。眨着和莫小魚一模一樣的眼睛,困惑極了,“爲什麼爸爸要說謊?”
“夢夢……”每一個字都撞擊到莫小魚心底柔軟的地方,她忽視腰間那雙手,一把抱起小夢夢。真可惡,這男人對她不忠實也就算了,怎麼可以給小夢夢這種感受。
瞅瞅五官一樣的一大一小,楚天瀾忽然鬆開莫小魚的腰,轉而從她手裏抱過夢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爸爸不說謊。”說完,隨着有些誇張的三聲親吻聲,小夢夢格格地笑了。
聽着小夢夢天真清脆的笑聲,莫小魚心裏長吁一口氣:“來,跟媽咪去姨那兒。”
小夢夢伸開雙臂,漾開無邪的笑容:“媽咪我來了。”
誰知那個做爸爸地卻不合作,居然把小夢夢送到門口,哄着:“下去玩,等下你媽咪來找你。”
“爸爸?”困惑着瞅瞅裏面不太高興的媽咪,小夢夢偏着小腦袋,“媽咪?”
小娃娃被弄糊塗了。還來不及做任何舉動,門已經在她面前關上。
“媽咪?”小夢夢敲門。
莫小魚就在門口,只是被楚天瀾攔着。
“搬回來。”他聲音低沉,眸光灼灼。
無視他的目光與話語,莫小魚只拉門。
楚天瀾頎長的身軀一站到門邊,莫小魚但再也摸不着門。
別開眸子,莫小魚平靜而堅持:“我要出去。”眸光不經意瞄到那張大*,她驚惶地收回。那*上灑下她多少羞澀與熱情,可是,如今已經不止她的。
這男人怎麼臉皮這樣厚,一個多月來,一直和洛美美在一起,這時卻這麼一本正經地要求她搬回來。他真以爲發生的事就象風過無痕了嗎?
他抓住她小巧的下巴。
她掙扎着,但很快放棄。他的體力向來令人咋舌,她比任何人都知道,根本不可能在他面前佔有體力上的優勢。
他輕輕吻上那因剛剛小產而格外顯得蒼白的脣。
緊緊抿脣,她不讓他的舌進去。
奇異的是楚天瀾僅僅只印上輕吻,然後輕輕擁緊她肩頭,卻忽然一個彎腰,將她抱起,走向大*。放下,隨之覆上。
“滾開!”這回就算掙不過,也要掙了。莫小魚瞪他,瞪死他,“楚天瀾,我討厭這張*。”
她說討厭,他倒笑了,輕柔幾分:“我以爲,你真的那麼不在乎,能憋着氣兒一個月不上來找我算帳。看來不是。倔丫頭,脾氣這麼硬。真辜負這張臉。”
眸子一熱,淚盈於眶。她不想解釋了,只悄悄別開眸光:“我剛剛小產,你也要麼?”
腰間一緊,感受他一身瞬間僵硬。他忽然緊緊摟她入懷,不讓她看到他的臉:“是我不好。我以爲那是你的安全期,沒想過你會懷上。”
這話有些奇怪,莫小魚一愣,卻說不上來是哪裏有問題。
而且,他聲音從來沒有過的感xin,語氣太過緩慢,似在談生死大事。
他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進入她衣服下襬,大冬天的穿得有點多,並不適合偷香,可他的指尖仍然到達它想達到的地方。揉着她一身凝脂,他滿足地輕嘆了聲。
“放開。”她徒勞無功地堅持着。真可惡,天天和洛美美那樣的大美人在一起,他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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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大男人,怎麼比一個女人還會裝。心底涌上委屈,她恨得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腰。
“寶貝兒捏那裏,我會誤會。”他又恢復了那種調調。
“我要回家。”她要急着回家看姐。
“這就是寶貝兒的家。”他就是不放。
家裏暖氣開得夠大,光這樣抱着,體溫上升,兩人都溢着密密的汗珠。
“楚天瀾……”她的聲音涼上幾分,“我喜歡這一個月以來的日子。我喜歡和夢夢住一起。我睡得很好。”
“我睡得很不好。”他抗議,“你瞧我天天黑眼眶。”
微微一愣,他這一個月以來是有黑眼眶,每次見面精神都有些不好。她淡淡笑了:“夜夜貪歡,當然會有黑眼眶……”說不下去了,越說越心酸。只是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也看不出他說這些話有幾分真實。
手臂一緊,好一會兒,他的脣似乎移近她的耳,熱氣一陣陣吹向她耳側:“寶貝兒,我回楚家,不爲財產。明月國際是我母親出的資,與楚家毫無關系。它的財產夠我揮霍一輩子,又何必爭一個家佳。但我歸來的真實理由是一個祕密,我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妻子。”
身子一僵,她不相信:“你說胡話了,放開我,我要出去。”
“我要你和美美交朋友,這是我的真心話。”他不放,依然做得似是而非的解釋,“我不否認,我疼愛美美,也一直放縱美美……”
“夢夢在等我。”她要哭了。趴在她身上,卻還在說別的女人。她討厭這張有別的女人睡過的*,她要離開。
他是利用了美美,可是他承認疼愛美美,卻只會說她莫小魚是倔丫頭,說她又笨又傻又天真……
他吻吻她白希的額:“我不能告訴你任何事。你不是美美,不是那麼擅長演戲,不會應付那些老狐狸。寶貝兒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會焦急,會讓人看出馬腳,會處於危險中。”
她終於從他禁錮中仰首,咬牙:“你儘管胡說。楚天瀾,傷害已經造成。你就是把整個事實玄幻了,也還是事實。你有女人爲你生孩子,我流掉了寶寶。這全都是事實……”
胸口一疼,她又被摟回他胸口。貼得緊緊地,他說:“是我的錯,不該讓你懷上。”
他爲什麼要認錯,一點誠心也沒有。
“我最大的錯,就是動了色心。”他似在自我解嘲,“從華風大酒樓再見到你,我就調查你了。果然是三年前的餘小默。我想不到那個黑夜裏的你這麼漂亮。我不能讓你嫁進慕容家,所以改變相親一年的主意,娶你。”
“不許你提三年前的事。”她忽然惱火了,手腳並用,掙開他,瞪他。
三年前,那明明是個陷阱,他還好意思再提。
迎着她惱火的目光,他卻溫柔地笑:“寶貝兒,我是個男人。食色xin也,不放過你很正常。隔幾天不埋進你的身體,我渾身不對勁。”
真厚臉皮!真噁心!
她忽然淺淺笑了,學會了他的假笑,沒有溫度:“哦,你在說你愛我?”如果這算愛,那他對洛美美是癡愛。
“丫頭,我有色心,但愛情是要慢慢來的。我們的世界相差有點遠,我需要時間接受你。”他說,“給我時間。總有一天,我們會和平常的夫妻一樣有愛。”
他解釋了半天,似乎很有誠意的樣子。可她越來越陷入迷霧。
飛快地掃了他一眼,莫小魚有些不明白他說的。
我們的世界相差有點遠?
他原來的世界是什麼?
他不說,她當然也不知道。
她不想再談下去,只平靜地:“我要回家了,姐在等我。”她還是回到自己的世界吧,有姐姐的世界,她不會這麼彷徨。
他慢慢鬆開她:“好,我送你去你姐那。”
楚天瀾果然帶着她下樓。
當莫小魚下樓的時候,發現楚賢誠居然還在家。那個一家之長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居然抽起煙來。
這一瞬間,莫小魚看出了,這父子是真心不和。完全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而莫小魚也心細的注意到,當楚賢誠的目光投過來的時候,楚天瀾放開她的手,溫和的臉上多了層漠然。那種細微而迅速的變化,幾乎是專業演員都難以達到的精準高度。
這個和她同*共枕了幾個月的男人,她女兒的爸爸,越看越神祕。難怪李明琴會有那種擔心——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忽然消失,到時去哪裏找他要楚家的血脈?
滿腹心思,她帶着女兒走到車庫。瞅着寶馬,這個月以來,寶馬一直是洛美美的專用車。
她記得,他曾說過他的車不許女人坐。可是洛美美可以……
她瞪着寶馬,實在不想坐上去。
“爸爸快開車!”小夢夢已經自顧自地坐上去了。第一次坐上爸爸開的車,小娃娃別提有多高興了。居然爬過椅子,過去摟着爸爸親。
楚天瀾倒象有點僵硬,似乎不太適應女兒越來越囂張的熱情。
“夢夢——”莫小魚有些無可奈何,她向來淡泊,可夢夢的xin情多熱情。
這場景,真應了那句“我拿真心對明月,誰知明月照溝渠”。她對夢夢是這樣,夢夢對楚天瀾是這樣。
到了姐姐那兒,她帶着夢夢下車。
他也下車,似要跟上。
莫小魚冷了臉:“我要和姐姐談心,你來做什麼?”
“陪老婆!”他優雅地彎腰解釋。
她驀地仰首,狠狠瞪他:“你要是再跟着我,我就帶着夢夢再也不回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