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人活着不是委屈自己滴

發佈時間: 2023-02-11 18:2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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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冰清雖然覺得容涼的病情有些突然,但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幾乎沒有犯過病,很是穩定。這突如其來的犯病,根本不可能是因爲這樣的事情吧?雖然說冰清還不是對這件事情很肯定,但是以她對他大約的瞭解,眼前這個聰明到極致的男子,怎麼可能爲了這種幼稚的事情生病進而犯病?

這個男人雖然不敢說要什麼有什麼,但是只要他想要,哪裏還用看自己的臉色,也根本不用生氣。所以冰清覺得這事兒根本就不是二夫人自以爲是的樣子。

雖然冰清不知道容涼究竟是爲了什麼突然病倒的,但是她還是有信心覺得自己的丈夫不是那麼幼稚的人。想到這裏,冰清強忍下心裏的怒火,看着二夫人問道:“結果?不知道二弟妹以爲是什麼結果?二弟妹真是好笑,聽說二弟妹房裏的惠姨娘溫柔如水,二叔時常去看看她,可見二弟妹真是調、教的好,這樣的本事我還真是想要跟二弟妹學學。”

二夫人的臉色頓時就白了,看着冰清的神色第一次有了防備。

冰清不再看她,轉頭看着容夫人說道:“母親不用擔心,夫君的身子這半年多來一直養得很好,今兒個忽然動怒,想來是有什麼咱們不知的事情發生。韓醫正最是知道夫君的身體,開了藥方服了藥想必很快就能甦醒了。母親若是擔心,到時不如親自問一問。”

容夫人一開始還有些懷疑,是不是冰清兩口子之間鬧彆扭了,此時瞧着冰清和緩的神情,柔和的語調,再加上她聽到消息後連妝容都沒來得及收拾就趕過來,心裏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有了失誤。但是即便是這樣,容夫人還是把伺候容涼的人都給打了十板子。

冰清身邊的玉墨親自出去看着執刑,秦媽媽在一旁計數,東苑所有的僕人都來觀刑。

這樣大的陣勢,冰清心裏便有些惱怒,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是她做才是,可是容夫人連問都不問一下,就這樣下了口令,讓她這個嫡長媳的顏面往哪裏擱?

容夫人只想着爲兒子出口氣了,卻完全顧不上冰清的顏面了。或者說容夫人心裏是明白的,但是因爲兒子病倒,對冰清也有不滿,這才敲打她呢。不管是哪一樣,冰清都覺得很受傷。

所以容夫人把話吩咐下去之後,冰清也沒反對,只是神色淡淡的坐在那裏,眼睛只盯着前方,一句話也沒說。

屋子裏頓時安靜下來,二夫人心裏是有些得意的,出身再高貴在婆婆跟前還不是生生的受着,這天下做兒媳的都是一個樣,在婆婆跟前,除非你是皇家的公主,不然的話就只能忍着痛着還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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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夫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神色有些放空,若是以前她必定也會得意洋洋的踩上兩腳以示優越感。可是這回卻是悶葫蘆一般,坐在那裏一句話也沒說。

四夫人五夫人更不用說了,坐在花廳裏,就跟做監一樣,卻也只能忍着。兩人頭也不擡,眼神都沒什麼交流,就像是兩座石雕一樣。

外面的板子聲漸漸地沒有了,玉墨前來回話,容夫人這才點點頭,“請郎中來開藥。”

玉墨這才鬆了口氣,“奴婢謝過夫人恩典。”

能請郎中來開藥,說明這些人不用攆出去,要真是都攆出去了,替換服侍的人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情。更不要說新人進來,只是習慣主子就得要有些日子,主子未必就能使喚的順手,這裏面的事情多着呢,想想都令人煩心。容夫人這句話,這些挨了板子的也算是放下一顆心,挨板子不要緊,就怕板子挨完了還要被攆出去,這可真是沒活路了。

墨玉傳了容夫人的話,外面挨了板子的人,齊刷刷的隔着簾子給容夫人磕頭,這回可真是真心的了。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漸地都沒有了,容夫人的神色和緩了一些。玉墨親自端着熬好的藥進來了,本來冰清是打算親自服侍容涼喝藥的,但是容夫人這個舉動,讓她很難看,此時也不主動接過來,就看着玉墨在自己這邊瞅了一眼,看着自己沒有接過去的打算,只得帶着兩個小丫頭過去服侍容涼。

折騰這麼一陣子,冰清的臉色也不太好,慘敗中透着些青色,整個人都覺得疲乏得很。再加上這事又是三更半夜的,睡得迷迷濛濛的就被硬生生的叫起來,冰清此時心情哪裏能算得上是好。

輕輕的站起身來,冰清看着容夫人說道:“兒媳身子有些不適,就先告退了。我會讓玉墨留下好生的服侍,母親放心就是。若是母親不放心,也可以親自派兩個丫頭過來,兒媳感激不盡。”

冰清想着出了這樣的事情,容夫人一定會藉着此次機會賽人進來,既光明正大又能站得住腳,何樂而不爲?既然結果不能避免,冰清乾脆先一步說出來,既讓自己姿態高雅,寬容大度,還能讓容夫人挑不出錯來,順便讓她也悶口氣。

啞巴吃黃連這樣的苦楚,也不是只有婆婆能不給兒媳的。她堂堂司徒家的女兒,不能不孝長輩,但是也不是真的泥捏的,沒有點脾xin。

果然冰清這話一出口,容夫人的神色就有些僵硬,但是此時冰清懷着孩子,再加上冰清也不阻着給容涼擡丫頭伺候,她一時間也找不到冰清的錯處,只得板着臉說道:“你還有身孕,去吧。”

冰清也沒多言,回頭看了一眼還在睡着的容涼,轉身走了出去。

冰清一走,二夫人等也跟着告退了,只剩下容夫人看着玉墨幾個丫頭服侍容涼吃藥。因爲容涼還未醒,所以喂藥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容夫人親自在旁邊看着指揮着,冰清已經回屋躺下了。

躺在牀上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若不是想着肚子裏的孩子,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冰清只覺得自己今天未必就能這樣輕鬆的回來。說到底還是託了這個孩子的福氣,她說回來的時候,容夫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有些冰冷的。

懷孕的兒媳固然重要,可是在婆婆的心裏自家兒子更重要。

冰清嗤笑一聲,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閉上眼睛睡去。

許是這一夜折騰得有些厲害,冰清早上起牀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想着也不用去容夫人那邊請安,倒也不着急起牀,雖然擔心隔壁容涼的身子,可是她卻也做不到就這樣急匆匆的貼上去噓寒問暖,假裝深情。

冰清坐起身來,身後倚着靠枕,眼睛凝望着最近才新換上的水墨薄紗帳子,冬天用薄紗給人一種寒冷的感覺,所以這紗用了三層,即便是這樣也比冬日用的帳子讓人看着清透空靈,整個人都變得輕鬆起來。

容涼說她是個嬌娃,衣食住行樣樣都要精緻,若是嫁到尋常人家,必然是養不起的。

冰清不否認這一點,她自小就是金玉堆中長大的,錦衣玉食供着,綾羅綢緞堆着,丫頭婆子敬着,父母雙親疼着。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就算是再怎麼灑脫,已經形成的深刻的習慣,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想着讓自己處身於更舒服的環境中。

在這一點上,冰清從不委屈自己。

她爲什麼要委屈自己?短短幾十年,人生得意須盡歡,又何必顧及別人的眼神。

紗帳影影綽綽的透着人的影子,墨玉掀簾子進來的時候,隔着紗帳就看到冰清坐起來的身影,忙上前問道:“夫人,要起身嗎?”

冰清好一會才說道:“大爺怎麼樣了,醒了沒有?”

“後半夜大爺就醒了,硬是要過來看看夫人,瞧着夫人睡得沉也沒打擾又回去了。韓醫正早上扶過脈大爺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就是不能再動怒。”墨玉小心翼翼的回答,雖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總覺得兩位主子鬧彆扭了,做奴才的還是警醒點好。

冰清聽着這話吃了一驚,“後半夜醒了?”

“是。”墨玉應道。

冰清心口就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一醒來就來看自己,她又不是鐵石心腸,總是有點軟軟的感覺。只是一想起這廝的行爲,心裏又堵得慌。要納妾直接說,她又不是那潑婦,還能不允?至於跟自己繞老繞去的嗎?

冰清自從嫁了容涼早就認命了,更何況妾侍通房這種東西不過是個玩物,只要不像是容瑾寵妾滅妻,一輩子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更何況她孃家也不是小門小戶,借容涼幾個膽兒也不敢對自己太過分。更何況自己現在還有了孩子,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想通了這些,冰清覺得自己要跟容涼談談,於是對着墨玉說道:“服侍我起來吧。”

“是。”墨玉忙上前打起了帳子掛在玉鉤上,拿過冰清的衣裳伺候着她穿上。屋門外的小丫頭聽着屋裏的動靜,前後有序的端着銅盆巾帕等物腳步輕緩的走了進來。

冰清洗臉梳頭打整好了,這才扶着墨玉的手,擡腳往容涼的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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