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今日賞牡丹后…」陸靈薇垂首把之前在董淑妃面前說過的話，又跟凝妃說了一遍。
說完，她還忍不住補了一句：「如今人證物證俱在，淑妃娘娘也不過是依照規矩行事罷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把沈瀾熙和白茵苒這倆討人厭的踩下去，她自然然不希望凝妃重新判斷此事。
但凝妃卻因她的話冷了臉：「怎麼？你是在嫌本宮多事嗎？」
呵…跟她提淑妃，想借淑妃壓她？
做夢！
一見凝妃冷臉，陸靈薇不由嚇得一哆嗦。
想都沒想，便直接伏下身來：「妾不敢。」
她只是小小一名七品常在，也沒能入陛下的眼，自然不敢當面得罪聖寵正濃的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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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光是氣勢，就能把她死死壓住。
但這份舉動落在淑妃眼中，卻是沒出息的表現。
因凝妃一句話便伏首在地，真真是個沒出息的蠢貨！
好在董才人的心思還算活絡，見陸靈薇被壓制，她便主動出聲：「陸妹妹確實不會說話，還請凝妃娘娘不要介意。當務之急，還是先處理了這偷盜的事才是。否則事情傳出去，會鬧笑話的。」
偷盜本不是多大的事，偌大的皇宮，總有那麼幾個手腳不幹凈的奴婢。
抓到了，依規矩罰一頓就是了。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罪名落在一名宮嬪身上。
這若是傳出去了，少不得惹人笑話。
「若真有這種事，確實會鬧笑話。」凝妃淡淡回道，「所以，對待這件事，咱們還得更謹慎些才行。」
「凝妃娘娘的意思是——？」董才人眯眯眼眸。
「自然是把人提上來問個清楚。」說罷，她便給身邊宮女遞了個眼神，「彩雲，去傳常順。」
「喏。」
彩雲是凝妃心腹，凝妃有吩咐，她便依言辦事去了。
至於董淑妃是什麼面色，她根本不看。
彩雲辦事利落，常順很快就被她領著的兩名內侍提了進來，扔在地上。
沒等他看明白這殿內的狀況，凝妃的審問便劈頭落下：「說罷，你狀告沈常在偷盜，證據何在？」
常順連忙道：「都交給陸常在了。」
陸靈薇只得命人拿出證據。
幾樣東西安安靜靜地躺在一塊帕子里，倒是與她之前說的無二。
「這是你從沈常在屋裡找到的？」凝妃淡淡問道。
「不是。」常順搖頭，「是沈常在親手交給奴婢的。」
「交給你？」凝妃挑眉，「為何？」
「因為沈常在想把這些東西換成現銀，而奴婢在宮中生活了許多年，她覺得奴婢有門路。」常順對答如流。
凝妃點點頭，遂又問：「那你揭發沈常在的目的又是什麼呢？她是你主子，若她落了個偷盜罪名，可對你沒好處。」
這問題，常順也有答案：「因為奴婢看不下去！」
「為了正義？」凝妃似笑非笑，「挺好。」
常順摸不透她的意思，琢磨半晌，也沒敢主動搭話。
凝妃也沒搭理常順，而是轉眸看向沈瀾熙：「你對他說的這些，可有疑議？」
「有。」沈瀾熙抿抿唇，遂把之前在淑妃跟前的辯駁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