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
依那百口莫辯，她不知道解釋。更知道怎麼解釋也是枉然，她真的害死了他，就在她的面前，眼睜睜地看着它倒在自己的面前。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是多恨你！”商皇咬牙，嗜血的眼睛鎖定着依那，“我恨你無情無義，恨你的一切，我是含着恨死去的！”
“槐風……我不是……”
“不要用你的髒嘴，喊這個名字！”商皇抽出另一隻手，緊緊扼住了依那的脖子，“這個名字在我倒下的那一刻已經不存在了！在你面前的是，商皇，古鈺！”
依那伸着顫抖的手覆在商皇的手上，想要掙開，卻找不到反抗的理由。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想好的，不是嗎？要把自己的命還給林皓宇，要用自己的靈魂贖罪。
現在從商皇的口中聽到了這麼多關於以前的事，她確認他就是林皓宇了。既然是林皓宇，她就該履行她曾經暗自定下的決心，把自己的命賠給他。
“如果殺了我……你可以解恨……的話……那你就殺了我……不過……放了白染……”
依那憋紅的臉頰，竭盡全力地從口中擠出了這斷斷續續的話，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白染。這才讓商皇火大，爲什麼死到臨頭了，關心的人卻是白染？！爲什麼當初她沒有爲自己做到這個份上？！
“你真的該死！”
商皇把依那往自己身上一靠，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恨不得立刻殺了她。可是他不會這麼便宜她，他要依那償還他所受的苦，要讓她付出代價！
“你不是要我放了它嗎？”商皇鬆開握着依那頸部的手，手下滑，將依那攔腰緊抱，“我可以放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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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掛滿淚痕的臉，綻放出了一朵淚花。只要商皇放了白染就行，只要白染沒事，她任由商皇處置都行。
“聽到放了它，你臉上的笑容真讓我不爽！”商皇俯身，嘴輕輕附在依那的耳邊，命令道，“給我哭，你不哭，我不放！我不喜歡看到你那張喜出望外的臉！”
當初明明她從沒有露出這樣的笑臉，只是一直讓他離開，一直冷眼相對。現在卻爲了一隻什麼都不是的生物，表現出了那樣的笑容，他不允許！
依那緊抿着嘴脣，把那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笑容給藏了回去。只要她不笑，白染就能存活。這有什麼難的。
“哭！”商皇大喝一聲。
這一喝，倒是把依那眼角注滿的淚水給喝出來了。
商皇相當滿意，嘴脣在依那的臉頰上輕輕劃過，小聲說道，“我這就放了它，你可要看好。”
商皇把握着白染的手，伸出了小天的覆蓋範圍之外。手猛地張開，白染呈直線下落。
依那這廂才稍稍放心，卻發現了異常。
白染怎麼一動不動的，她本以爲白染會立即跳開，跳到安全的地方，或者變身，保住自己。可是白染什麼都沒有做，就這樣直直地下降着。
仔細看出，白染沒有睜開眼睛，它好像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