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字，把依那的想法表達得一清二楚。
商皇用力握緊，眼底那抹肅殺幾乎要把白染給吞噬了。
“它這麼重要？”
“是。”
又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重要到你可以用生命來交換嗎？”
“是。”
商皇力道又加重了。
“你這個混蛋……你給……我放手……”
白染奮力掙扎着，無奈身型過小，根本無濟於事。變身也被限制了。要是卓紫在，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可是卓紫在他們回來之後，就交給王尊，應它的要求，讓王尊帶回它本來呆着的地方。
現在是非常時刻，它不能拖依那的後腿，得想個法子逃出去。
依那看着白染掙扎的樣子，整個心都揪緊了，甩開了商皇的禁錮，反手掐住了商皇的頸部，命令道，“放了它，你沒聽到嗎？”
商皇的手並沒有鬆開，嘴角卻劃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輕聲反問，“你還要再殺我一次嗎？上次那一次還不夠解恨，是吧？”
只是一句反問，依那就投降了。
再殺他一次……
沒錯……她在現代的時候已經殺了他一次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真的殺了一次，現在還要殺他？
依那手鬆開了，一股莫名的懊悔感吞噬着自己，她不能這麼做。
她做不到，所以她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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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商皇的衣襟，含淚的眼睛迎上商皇，顫顫巍巍，哀求，“放了它……”
“又是這副嘴臉。”商皇冷哼一聲，“當初不是也用這副嘴臉求過韓臣一嗎？我討厭看到你這副惺惺作態的嘴臉！”
伴隨着怒氣，白染快被掐到無法呼吸了。
“依那……不要求他……”
白染不想看到依那哭，不想聽到她向別人哀求的聲音。
商皇拳一下子收緊了，這下白染連說話都不行了。
低頭看向依那，威脅道，“要麼你就再殺我一次，要麼我殺了它，你選擇。”
選擇……
爲什麼又是選擇？
依那抓緊了商皇的衣裳，她討厭做選擇。就是因爲之前做了錯誤的選擇，纔會讓林皓宇在她面前倒下，死去。
這一次，她不能讓白染出事，但她無法再殺林皓宇一次。
她該怎麼做？
“不要這樣，好嗎？”依那用着幾近乞求的語氣，問道，“從前的林皓宇不是這樣。如果你真的是林皓宇，你不會這麼做的。我知道你不會的。”
“從前的林皓宇？”商皇仰頭一笑，那一笑笑得很淒厲，是自嘲，同時也在嘲諷依那，“那個林皓宇死了，不就是在你的眼前死掉的嗎？你不就是希望看到我死嗎？欺騙我的感情，將我的自尊踐踏在腳下，這不就是喜聞樂見的嗎？”
“不是的……不是的……”
依那拼命地搖頭否定着這一切。
她當初是迫不得已的，爲了讓林皓宇活下去，她纔會跟韓臣一妥協，纔會在那麼多人面前說，她不愛他了，她欺騙他的。這都是爲了他，才那麼做的。
“不是？”商皇眼神中充滿了恨意，“不是？你會眼睜睜看我死在你的面前嗎？什麼都沒說，任由我死在韓臣一的手上，這不是想要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