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只是得意的翻白眼，就不說什麼了，曲笙追上去示好也無奈，「你真的不說嗎？」
不應該啊，之前不是求著自己要遠離那些人，怎麼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曲笙話落沒多久，陳姨就端來湯圓，於是對話終止。
「來，咱們吃這個，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當然要吃湯圓，團團圓圓，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吉祥話一句句熨貼著陳姨的心，但是曲笙心裡只有溫暖的苦澀，若是莫景寒此刻想起元宵，怕是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若是自己還跟他一起，怎麼說也不至於這麼凄涼。
曲笙的悲憫被看出來了，換來柏生的不屑，「你別可憐他啊，也可憐可憐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回來一次，你倒好，去皇宮裡都不看我的。」
曲笙翻個白眼，「我進不去是第一個，我不想進去是第二個，我可不想上趕著給你數落。」曲笙自顧自吃著湯圓，語氣輕快。
不過現在硬氣的曲笙，到了飯後散步就跟柏生轉換了角色。
「你就告訴我行不行，我保證不說出去。」曲笙跟在柏生身後，不管做什麼都跟著，柏生雖然不耐煩但還是有點享受的，之前愛理不理，現在高攀不起。
這是曲笙的心聲，她可後悔了，可是這傢伙像是參加什麼保密工作一樣，幾乎是一句有用的都不說，之前嘰嘰喳喳的日子也漸漸安靜下來。
搞的曲笙都忍不住去摸額頭，「你是病了嗎？」
柏生不說話，白她一眼。莫景寒的事情自己就算知道也不能跟曲笙說，若是她知道了，要為了不值得的人去冒險，母親要責怪的。
而且「莫景寒有什麼好啊，值得你這麼惦記？怎麼就不惦記惦記哥哥我？」柏生憤憤不平，連連搖頭，「吃裡扒外的，曲笙你這樣可不行。」
二人都知道是開玩笑，不過曲笙看這架勢也知道柏生不準說了，再問也是無益。
「那你搞什麼，之前那麼想說，就告訴我不能相信，現在我知道不能了，你就沒有什麼別的要告訴我，免得我走彎路？我的好哥哥？」
曲笙自己都快要被自己噁心到了，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不管要是把柏生也噁心到說出實情，那樣也不虧。
總之，曲笙幾乎是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蹙，直到要離開的那一日，都沒得到一點點情報。她服氣了，還沒想到一個科舉就能這麼改變人，太徹底了吧。
柏生以前玩世不恭的樣子徹底消失了，這樣的柏生煥然一新，至少會給陳姨安全感，也算是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
曲笙從這方面想還是很欣慰的，不過有想起自己要一頭霧水的回去京城，面對一個不熟悉的謎團，簡直不要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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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沒什麼要跟我說明白的？我這就要走了。」曲笙最後掙扎一下，說不定柏生不捨得自己離開，就什麼都說了。
「沒有，你一邊玩去吧。」柏生招招手，走遠了。
她自然也不會就這麼耗著，還要去一趟柳掌柜的地方。
柳掌柜也摸不清曲笙到底需要什麼，她一個柜子一個柜子的走過去，摸著自己熟悉的盒子，卻沒有聞到曲笙要的那種所謂清冷的香。
「所有的想起都是有源頭的，我這花果香氣便是提煉自花果，你若是要這清冷的香味，也要給我一種物什才對。」
曲笙撓撓頭，她要是知道就不會賴在這裡了。「您能不能配出來，我也不是這塊的行家，自然也不知道什麼東西有清冷的味道。不過只要做出來了，銀子是不會吝嗇的。」
這單純是曲笙自己的一點個人愛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各種在柳掌柜這裡買到的香氣都已經加入了面膜里，上次幾個姑娘進來，曲笙一眼就看出她們的猶豫，看穿著是曲笙學到的最簡單的識人術，這幾位家裡應該還不錯，想必是攢了一段時日的銀子才來的。當下曲笙就矜持不失熱情的上去，
「幾位小姐可要看看我們的新品，這山寺桃花始盛開便不錯，很適合這位，旁邊一位，看氣質或許會喜歡這溪午不聞鍾。」
詩詞都是共通的嘛，雖然來了大明，可自己現代的知識多少啊后能用。
曲笙這麼一命名，瞬間高大上許多。小姐們也是上過私塾的，幾句詩出口，輕而易舉的拉近距離。
「你可別小看主人，我，肚子里可還是有二兩墨水的。」
對於小度的誇獎，曲笙也不謙虛，這本就是強強聯合，但為了以後的合作，還是得跟柳掌柜打好關係。
「您試一試吧，我不著急，若是真沒有也無妨。」其實柳掌柜這裡的好香太多了，傾訴知道自己不必執著於一種。
更何況古代的水平本來就不能奢求——「你瞧好了，在我這裡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你要什麼我就可以做，只要你有銀子。」
她知道柳掌柜不是為了銀子，調香是她的愛好，但是如此一來曲笙心生一計，「柳掌柜我有一言，」
「你講就是了，那這麼多廢話。」曲笙很佩服她，這麼剽悍的話出口，整個人還是很嬌妹的，一點都不影響她的氣質，
「柳掌柜可願跟我合作？咱們把店開在一起，反正我的面膜也需要你的香料，若是一同開店也省了許多來回跑路的功夫。」
反正都是要找人，曲笙覺得能當掌柜的，定然不是如自己這般不太會寫賬本的，那麼何不藉此機會網羅人才。
這位沉迷調香的掌柜似乎在思索，曲笙也就繼續嗅著她擺在最前面的新香，這事太突然了，總要給人一個緩衝思索的時間。
「你先等等吧，我再想想看。『曲笙心裡一片歡喜，沒有直接拒絕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說明這人有自己的考慮，對這份生意夠謹慎。
「三日後我來看我的清冷香，到時柳掌柜可給我答覆。」她頷首，目送曲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