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只能跟你說抱歉,你不打算按照遺囑去執行的話,我們必須走法律程序,等找到了那女人的女兒,你才能得到應有的財產。」
這句話對於寒棟來講無疑是晴天霹靂。
他無計可施,氣的面紅耳赤。
「要給她那麼多財產,等查清楚這女人到底是誰再說!況且我們不知道她到底是誰,現在在哪裡,給一點作為補償不就可以了么?」
寒棟氣不打一處來,怒火難以平復。
這麼多財產分給一個外人,實在太多了!
何況那女人做過什麼,他們也沒見過她的樣貌,就白將這些錢給她。
爸爸怎麼想的,糊塗了么!
他想要補償是那個女人,如今人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管她的女兒?
說著,理智都被這張不公平的遺囑沖洗一乾二淨,他上手要將遺囑撕碎。
律師和助理緊忙上去拉他,林曉急了想上去勸阻。
可是他的力氣大,胳膊碰到她的腹部,林曉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見好友被推倒,池晚晚哪能饒過他,上去就跟他理論。
「喂,你還講不講理,你不肯接受的話也不要傷及無辜。」
「你誰啊,敢跟我這麼說話?」
寒棟霸道瞪著她,怒吼著不管不顧,紳士風度早已蕩然無存。
助理忙上去阻止,「寒少爺,毀了遺囑是犯法的,你千萬不要衝動啊。」
緩過神來,他將撕扯的遺囑扔到地上。
「為什麼!我老爸要這樣對我呢,他是不是瘋了?親生的兒子他不管不顧,認為一個非親生的女兒這麼重要麼……」
他一邊咆哮將酒杯摔在地上,地上一片狼藉。
池晚晚將林曉扶起來,打算帶著她離開。
可是她卻不肯離開。
「少爺,我也是例行公事,您別再為難我們了,如果那位小姐得不到財產的話,那麼你那份遺產也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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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賬戶名字是寒先生的,找到這個女人,他才能得到屬於自己那部分財產。
否則將一分錢不會得到。
「我不能接受,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他還要怎樣?!既然那女人已經死了,她的女兒不知是死是活,為什麼?」
他無法理解父親的做法。
寒棟幾乎是失去應有的理智。
律師繼續勸阻,「少爺,賬戶上的名字是老爺的,你得拿著遺囑去銀行,這樣人家才會將財產給你!」
寒棟幾乎瀕臨崩潰,拍打著桌面不停的摔杯子。
「氣死我了!行!要我給是吧,也可以,那這樣,等查到那女人的具體下落,我倒要看看她是什麼貨色,敢跟我搶奪財產。」
律師沒辦法無奈接受他無理的請求。
既然如此,只有等到查明陳阿姨女兒的下落再做打算。
那個連父親過世都還惦記的女人,到底什麼樣?
他一定要將她找出來!
篤定冷峻的眼神令人畏懼,寒棟下定決心。
林曉無力再向這個少爺解釋過多,轉身打算離開。
晚晚扶著她往外邊走,寒棟在身後警告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跟我耍花樣!我一定會查出那女人的下落,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的惡言並沒有阻止林曉繼續離開,她決心不會再回頭。
日後這個寒少爺肯定要回來求好友告訴他關於陳阿姨的事情以及孩子的下落的。
即便他現在嘴硬,命運如此安排,不能夠反抗。
剛出來,她們便撞見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的薄席幕。
他一臉詫異,「怎麼?結束了么,看來我沒趕到好戲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沒理會這個愛玩的傢伙,撅嘴埋怨。
「你到底去哪裡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呢,知不知道我們等了半天了,林曉的身體不好,不能夠長時間在這裡。」
池晚晚將剛才一肚子的火氣一股腦撒給了他。
他白了一眼,不屑,「哎呀,你被人給修理了,用不用晚上我修理下你的情緒啊?」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
她不理睬這色狼,怒氣瞪了他一眼。
林曉很疲憊,她們上了車,她便在後座位置睡著了,腦袋搭在晚晚的肩膀上。
折騰了一天,大家心力交瘁。
望著好友憔悴的面頰,晚晚心裡不由得抽緊,相當心疼。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一路上不說話?」
見池晚晚一臉的冷漠,薄少爺終於耐不住。
真沒心情跟他聊天,她只簡短回復,「沒什麼,你開好你的車吧!」
吵不過她,他便拿出薄遇辰打開話匣子。
「遇辰在那裡等急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會不會以為我們出了什麼事情,還有啊,江大姐那孩子應該又在哭鬧了……」
哎呦。
越是心煩,他越不願意安靜下來。
一路上,薄席幕嘴不閑著,嘮叨沒完。
心煩意亂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復,池晚晚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了,自從從寒家回來以後,心裡便像有一塊大石頭一樣。
私人別墅。
薄遇辰早在那裡等著,見他們從車上下來,他頓時笑逐顏開。
「晚晚,你們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
席幕在一旁插話,「你還以為我們出了事,有我在,她們不會出事兒的,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
動不動便吵起來了。
遇辰並沒理會薄席幕的大男孩氣,池晚晚不好意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
「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只是路上耽誤了而已。」
「那就好。」
這樣一說,薄遇辰放了心。
林曉急著去看看江紅霞的小寶寶,進了屋,她便將孩子抱了過去。
「林曉,你在這裡好好照顧自己,我和薄少爺先回去了,有事讓遇辰少爺通知我們就好。」
遇辰沖她淡淡一笑,「晚晚,你就放心吧,這裡有我,不會有事的。」
薄二少爺做事一向謹慎,不會有什麼事。
池晚晚和老弟你來我往說個沒完沒了,醋罈子打翻一地。
站在一旁的薄席幕沒好氣,醋意盎然。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聊得有完沒完了?多久沒見就這麼多話要說呢,啊?」
醋意散發在空氣當中,一發不可收拾。
又犯毛病了。
她沒理他,跟林曉和薄遇辰道別後,上了車子,車子啟動。
今天很累,即便是薄席幕打算膩歪不準備離開,池晚晚將他趕了出去。
昏昏沉沉不知道什麼時候,便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