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先問起,封肆夜直接轉了個向,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深邃黝黑的眸跟她對視著。
xin感的薄唇微微張開,「淺淺,如果……我跟你之間有著血海深仇,你會不會繼續愛我。」
「為什麼這麼問?你該不會要說你害死了我親生父母吧,這麼狗血的劇情我小說都不敢這麼寫。」寧淺用玩笑的語調化解了封肆夜這個嚴肅的問題。
她不知為何封肆夜會這麼問,是不是在影射什麼。
但,這個問題,她並不想回答,更不想要面對這樣的問題。
「沒事。」封肆夜斂下眸,淡然一笑,雙手扣緊了她的手指,無名指上那枚示愛戒指,在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照耀下閃耀著光芒。
這光芒,竟硬生生刺疼了眼睛。
「答應我,永遠別摘下這枚戒指。」封肆夜手指輕輕婆娑著戒指上的鑽石。
低沉暗啞的嗓音微顫,似懇求。
寧淺越發覺得他不對勁了,從他手中抽開自己的手,望著無名指上那枚璀璨的鑽戒,「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總說一些奇怪的話?」
「我想親你。」封肆夜沒有回答她,突然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在沙發上,瘋狂的吻了起來。
唇齒撬開,他略帶粗暴的吻在她唇上狂啃。
寧淺被弄的唇瓣生疼,再加上還沒見到兒子,她哪有心情跟著男人接吻。
用力將他推開,揉了揉泛紅的唇,寧淺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等確保孩子平安沒事再親不行嗎?」
封肆夜看著她發怒如小獸的模樣,咧開一絲笑容。
這笑容,略帶苦澀。
她這一去,恐怕他再想親她,再想抱她。
就有如登天了。
邁巴赫以最快的速度闖開漆黑的夜。
在凌晨三點鐘的夜晚,抵達了風家別墅。
坐落在郊區的古別墅,外牆爬滿了翠綠的爬山虎。
風家是個神秘的家族,風家在國際上享譽盛名,在法國經營多家葡萄酒庄,暗地裡又經營著軍火交易,國內外往來十分頻繁,但平常人想要見上風家老爺子一面,卻難如登天。
深夜的別墅,依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駐守在門口的保鏢,站的筆挺如松。
雷炎早已帶著人封鎖了這裡,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
黑色邁巴赫停在黑色沉重的雕花大門前。
拉開車門,封肆夜和寧淺一同下車。
門口的保鏢提高了警惕,但似乎意料到他們會來,便率先開了口:「封少,小小姐,老爺子已經恭候多時,但鑒於現在的天色過萬,請二位移步到客房稍作休息。等到天亮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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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見我兒子。」寧淺立即否定,態度堅決。
「很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這些都是老爺子交代的。」保鏢無奈的說。
封肆夜攬過她的腰,暫時先穩住她的情緒,「那就先帶我們進去。」
進去了之後,想要找人,並不難,一棟別墅再大,也總能搜完。
這外面都是他的人包圍著,裡面人根本出不來。
「這邊請。」保鏢開門放行。
厚重的鐵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雷炎帶著阿木和幾個人一同跟進來,被保鏢攔住,「他們不能進去。」
「如果我們非要進呢?」雷炎執意說。
就讓少爺和少奶奶進去,那多危險。
再說了,風正鶴雖然是少奶奶的親外公,但畢竟,他可能會要了少爺的命。
他們不跟進去怎麼行。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保鏢立馬從西裝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都在雷炎頭頂。
頓時間,氣氛陷入僵滯,劍拔弩張。
封肆夜朝雷炎使了個眼色:「你們就在門外候著。」
「可是少爺……」
「聽從命令。」封肆夜嚴令道。
雷炎欲言又止,只能乖乖閉上嘴巴。
寧淺總覺得哪裡怪,又說不上哪裡怪。
自己的外公,就算再怎麼容不下自己,也用不著一副趕去赴死的態度吧。
為什麼他們看起來臉色如此嚴肅,就好像世界末日要崩塌一般。
跟著保鏢緩緩進入大門。
黑色的鐵門重新關上。
保鏢帶著他們一路走到偏院的客房,將他們帶到客房,便離開了。
客房設施一應俱全,像是高級酒店客房。
封肆夜和寧淺哪有心思睡。
距離天亮大概還有三個小時。
他們等不了,也沒心思等。
「我們分頭找吧。我今晚一定要見到兩個孩子。」寧淺轉頭對封肆夜說。
「注意安全,他對你恐怕不會友善。」封肆夜握著她的手腕,擰著俊眉,再度叮囑。
「放心吧,這裡的人叫我一聲小小姐,想必不會過於為難我。你也小心點。我走北邊。」
「嗯,我走南邊。」
寧淺走出房門,沿著綿長的走廊往北的方向走去。
這別墅歷史悠久,構造極其複雜,就像是一個家庭式迷宮。
封肆夜立在原地,望著她嬌小的背影一點一點遠去。
沉重的目光追隨著她,直至她消失在視野里。
一個北,一個南。
確有一種即將要南轅北轍的蒼涼感。
封肆夜沒有往北走。
而是在庭院外,昏黃的路燈下,點了一支煙。
等著那個即將要找上他的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他捏著手中煙霧繚繞的煙頭,猛吸了幾口,吞雲吐霧間,看了好幾次腕錶上的時間。
大概過了有二十分鐘。
有細碎的腳步聲靠近。
一個保鏢如預期一般出現在他面前。
「封少,我們家老爺子有請。」
封肆夜扔掉了手中的煙,將煙頭在地上踩滅。
頎長的身影跟隨著保鏢離開。
他站過的地方,留了一地的煙頭。
走過彎彎繞繞的長廊。
他終於走到了主院的客廳。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老爺子精神抖擻,穿著一件白色的褂衫,手中捧著一杯龍井茶。
保鏢領著冷峻出塵的封肆夜出現在他眼前。
他,像是天生的帝王,看似溫潤的臉上,實則霸氣凌人。渾身充斥著一種卓爾不凡的氣度,非常人能所及。
一件白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幾顆,露出結實的喉結。
熨燙的一絲不皺的西褲包裹著一雙修長的腿邁入他面前。
風正鶴捧著茶杯,盯著封肆夜看了好幾眼。
目光最終落在他那一雙如星辰般的雙眸上。
他們,是第一次相見。
「坐。」風老爺子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封肆夜抿著薄唇,並不客氣的坐下:「這就是你想見我所用的方式?為什麼不先見見你的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