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吧。」蕭辭鈺纖長的羽睫微微抖了抖，無奈出聲。
但緊接著，他又一改泄氣狀態，飛速補上一句：「只許問一個問題，問完了就睡覺，不許再說話了！」
「好。」沈瀾熙答應得爽快。
隨後，她便毫不猶豫地問道：「陛下以前也這樣跟人道歉嗎？」
他以前也這樣？一言不合就讓人摸他腰？
「朕沒跟人道過歉。」蕭辭鈺不滿糾正沈瀾熙的說法。
道歉這種事…他才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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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遇上她，他才會瞻前顧後地考慮許多，甚至張口道歉。
若是換個人，他才不會道歉。憑本事謀划，最終利人利己，大家各取所需，他為什麼要道歉？
思及此，他還輕哼了一聲，以表自己的傲氣。
沈瀾熙：「…」
問題核心都理解錯了，他驕傲什麼呢？
默了默，她只好把自己的問題再仔細描述了一番：「妾的意思是，陛下以往，也會用…呃，用今日這種交換方式，與別人做交換嗎？」
「當…」蕭辭鈺下意識想達，但話才起了個頭，他便忽然反應過來——她是在審問他過往作為！
這就開始管起他以前的事了嗎？
就憑她對他那沒良心的樣兒，她也好意思？
一絲怨氣自蕭辭鈺心頭劃過的同時，他已到嘴邊的否定答案，忽然就變成了模稜兩可的話：「朕方才已經允你問了一個問題了，這個問題超標了，朕不作答。」
蕭辭鈺想，怎麼也得給她設置點兒難度才是。
等她多問幾次，他再跟她解釋。
蕭辭鈺的設想不錯，但他著實高估了沈瀾熙的求知欲。
聽聞他不想作答，沈瀾熙便把頭偏了回去：「妾不過就是好奇，隨便問問，既然陛下覺得不能說，那就算了吧。」
說著，她便閉上了雙眸，準備入睡。
「你起來！」蕭辭鈺忍不住翻身，並大力晃動沈瀾熙，迫使她睜眼。
「陛下有何吩咐？」沈瀾熙睜開眼睛，笑著詢問蕭辭鈺。
蕭辭鈺則是臭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方才那個問題，你再問朕一次！」
「方才的問題？」沈瀾熙壓抑地揚了揚眉，好笑道，「陛下指的是，『跟別人道歉時，陛下會不會也用摸腰這種事作為交換』這個問題？」
又想解答又不允許人問…
沈瀾熙啞然失笑，真是沒見過他這麼彆扭的人。
「不會！」蕭辭鈺沒理會沈瀾熙語調中的調笑。抓住機會，他便趕忙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說了。
說完，他便立馬閉眼，不吭聲了。
而沈瀾熙見狀，則是忍不住再揚了揚嘴角。
不會啊…
聽到蕭辭鈺否認的話語，她的心情沒來由地好上了不少。甚至，語調都變得鬆快：「行了，妾知道了。」
聞言，蕭辭鈺便忍不住再豎了豎耳朵。
只是，等了半晌，他也沒再聽到任何響動。
「你怎麼不接著問了？」蕭辭鈺蹙眉晃晃沈瀾熙，再度把她晃到不得不睜眼應付的地步。
她對他的關心就這麼一點嗎？更多的細節，怎麼不全翻出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