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讓不長眼的開開眼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39:57
A+ A- 關燈 聽書

「雕哥,你先藏起來,我一定出了這口惡氣!」眀筠說罷,幫金雕理順身上被金剛絲大網勒掉的羽毛。

「咕咕。」

「別擔心,我速去速回!你瞧,一直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呢!」

金雕一雙如炬的眼睛轉了數下,最終同意了。

眀筠抱著那個紙人,幾個提縱便進了城。

她先是去了周順才的鋪子,周順才見到她的時候,臉色微微變了變。

「明丫頭。」

「這是你扎的?」眀筠將紙人丟在他面前,一張臉上凝出了冰霜。

周順才用力吞了口口水,因為常年窩在鋪子里,見不到什麼陽光,他的臉本就比一般男子要白很多,現在被眀筠這般嚇了一下,一張臉更是慘白如紙。

「是,不是?」她從齒縫間咬出三個字。

周順才抿了抿唇,良久,方才瑟瑟縮縮的點點頭。

他本以為眀筠一定會將他劈頭蓋臉的痛罵一通,又或者,她這般厲害,一定會揪著他的脖領,狠狠的教訓他一通,甚至,他都已經想好了,跪地求饒,她心善,一定會原諒自己。

怎料到……

「咚」的一聲,眀筠將一錠銀子丟在桌子上。

周順才兩眼閃閃發光,卻不敢伸手去拿。

「明丫頭,你什麼意思?」

眀筠抱臂,居高臨下的睇著他,「這紙人是誰讓你扎的,你只要給我說明白了,我就網開一面。」

「這紙人是王大媽讓我扎的!」周順才想都沒想的說完,顫抖著手,以最快的速度將銀子拿過來,塞到了袖子里。

眀筠頷首,又拿出一錠銀子,特別豪爽的丟在桌子上,「跟我走,當面說清楚,這一錠銀子也是你的。」

周順才眉心皺成了結,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他每天不眠不休的從早到晚的扎紙人,也掙得不多。上一次,王大媽跑來讓他幫忙扎紙人,他已經賺了不少。

倘若這一次再能從眀筠這裡賺到這兩錠銀子,他就可以不再扎紙人,而且,還能搬到別處,置辦一處宅子,娶個年輕貌美的媳婦!

眀筠一直牢牢鎖著周順才,自然將他眸中精明算計的神色全都納入到了眼中。

在古代,像周順才這種專門給別人操辦白事的人會讓人覺得晦氣不說,還時常遭人白眼。

周順才看著老實,但眀筠料准了人心。

他必然不可能一直忍受這樣清苦無趣的日子!

「行!」

周順才覷了眼眀筠,生怕他稍稍遲一點兒,眀筠就會反悔,將這銀子給收回去,他大手抓起那一錠銀子,塞到了袖子里。

眀筠與周順才一前一後的向著酒坊走去。

一路上,眾人都覺得眀筠的表情很駭人,而她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寒冷的氣息也比這數九寒冬還要冷上幾分。

最先經過趙鐵匠的鐵匠鋪,趙鐵匠打鐵打的累了,窩在門口的凳子上抽著煙。

「明丫頭!」趙鐵匠打了招呼。

幸好眀筠時常會給他一些奇奇怪怪的圖紙,讓他生意興隆。

「你這是準備找王大媽算賬?」趙鐵匠的目光落在眀筠懷中抱著的那個紙人上,霍然站起。

「趙鐵匠,今天感謝您讓徒弟來通知我!」

如果不是遇到了趙鐵匠的徒弟,金雕今日必然會死在宋安怡的手中。

別人眼中,金雕只是一隻鳥,或許兇殘,或許蠢笨。

但在她的眼中,金雕早已經是她的親人!

就像她守護齊家一家人,守護珂兒一樣,她也會拼了命的守護金雕。

趙鐵匠竟是被她眸中迸射出的那抹冷意給震了一下。

「明丫頭!」趙鐵匠向著眀筠快速走去,覷了一眼周順才,小聲勸說著眀筠:「明丫頭,怎麼說也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就大人大量!」

眀筠眸光冰冷,將趙鐵匠上下打量了一番。

「趙鐵匠,如果你的親人險些丟了xin命,你也會讓我大人大量嗎?」

親人?!

趙鐵匠愣了愣。

除了那隻金雕,也沒有聽說眀筠有什麼親人啊。

「趙鐵匠,你也莫要再勸了!」眀筠耐著xin子說完,向著酒坊走去。

然,鐵將軍守門!

眀筠眯著眼睛盯著門上的鎖頭,手緊緊攥成了拳。

她扭頭看向趙鐵匠,「趙鐵匠,你一定知道王大媽去了哪裡,對不對?」

雖是問句,不過,語氣很肯定。

趙鐵匠畢竟跟王大媽街坊鄰居住了這麼多年,別看見了面鬥嘴,不過,倒也相處和諧。

眀筠明顯就是來跟王大媽算總賬的,他怎麼可能將王大媽去了哪裡的事兒告訴眀筠?

「明丫頭,這得饒人處且饒人,王大媽雖然有些財迷,且……」

趙鐵匠的話沒有說完,眀筠竟是怒極反笑。

這樣逼仄沉悶的氣氛下,眀筠的笑聲實在是讓人心頭髮憷。

「明丫頭,你還正常嗎?」

「趙鐵匠,這陵水鎮也就這麼大,王大媽平時什麼xin子,我也不是全然不清楚!你維護她也好,擔心我不冷靜之下鬧出了什麼事情來,都無所謂!我不難為你!」

眀筠每多說一個字,趙鐵匠的臉色便沉一分。

「明丫頭!」

然,眀筠已然轉身離開。

95總裁言情小說,記得收藏唷!

他急的不行,急忙讓自己的徒弟去賭坊通知王大媽,千萬別出現在街上。

徒弟剛剛離開,躲在巷子里的眀筠嘴角勾出詭譎的弧度,手也攥的咯吱咯吱響。

站在不遠處的周順才聽到這聲音,肝顫的很。

他們一路跟著徒弟,來到了賭坊前。

京都已經下了禁賭令,不過,這陵水鎮畢竟天高皇帝遠,所以,賭坊生意照例興隆。

徒弟對上眀筠那張冷的如同數九寒冬一般的臉孔,三魂七魄瞬間丟了一大半。

「你怎麼……怎麼……」

眀筠揚了一下眉尾,將徒弟撥開,抬步走進去。

賭坊里裝著地籠,然,眀筠在挑起厚厚的棉門帘進去時,還是帶進去了一股子寒氣兒。

這些人剛剛結束了一局,輸的人覺得是眀筠突然闖進來帶來的寒氣兒影響了他們的財氣,紛紛怨懟的瞪著眀筠,其中就包括王大媽。

「王大媽!」眀筠清冷的聲音幽幽響起,隨後,紙人被她丟在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