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最忌諱這種東西!
荷官見狀,擔心眀筠是來找茬滋事的,急忙去找管事兒還有打手。
其他的人全都紛紛退避,只留下王大媽一人跟眀筠大眼瞪小眼。
「王大媽,你我之間的仇怨你是打算出去好好解決,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兒,咱們一條一條的說清楚?」眀筠聲線低沉的問。
王大媽早已經嚇破了膽子,她用力吞了口口水,怯怯的盯著眀筠。
「明丫頭,我真的是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裝傻?」她向前半步。
荷官清楚的感覺到她周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又是一陣抖如篩糠。
「這位姑娘,這裡畢竟是生財之地,你將這晦氣的東西丟在賭桌之上,似乎不太妥當吧?」
管事來到眀筠面前,一身金錢紋襖子,態度倒也算是和氣。不過,眀筠在對上他那雙三角眼時,立即便知道,此人並不好惹!
「管事兒的也說這裡是生財之地,但是,有人卻暗地裡讓周順才扎了這樣的紙人來算計我,你說,我應該怎樣做?」
眾人這才紛紛看向賭桌之上的紙人,議論聲此起彼伏。
基本上都在說王大媽缺德,這人還沒有死呢,竟是讓人扎了這樣的紙人。
管事蹙緊了眉,目光釘在王大媽臉上。
王大媽梗了梗脖子,「我可是你們賭坊的常客,你可不能這樣無情無義!」
「姑娘,要不就等她自己想要離開之後,您再跟她清算總賬,如何?」
管事可不想得罪了自己的客人,同樣也不想得罪了眀筠,只能選折中的話勸說。
眀筠抱臂,似笑非笑的睨著管事。
「你是覺得我是三歲的小孩兒,還是,我看起來很傻?」
管事竟是被眀筠給噎的有些舌頭打結,他抿了抿唇,「那姑娘打算怎麼辦?」
「王大媽,你說怎麼辦?」
眀筠的目光移到了王大媽臉上,王大媽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王大媽,你還是把事兒說清楚,再跟明丫頭道個歉吧!」周順才小聲說了句。
王大媽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口子,一手掐著腰,另一手指著周順才,死死瞪著他,咒罵道:「周順才,不就是上次我沒有賒酒給你嗎?你至於這樣打擊報復我嗎?」
95總裁言情小說,記得收藏唷!
周順才:「……」
見周順才被自己呵斥的完全說不出話來,向來精明的王大媽頓時計上心來,她一抽一抽的抬手拭淚,紅著眼睛看向眀筠,「明丫頭,你可得好好問問周順才,看看他究竟安得什麼心腸!」
「你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大晚上的拿著兩錠銀子來到我的鋪子里,跟我說讓我扎一個明丫頭的紙人!」周順才可算是找到了自己的音兒,反駁。
眾人樂的看笑話看,間或議論兩句。
管事見狀,恨毒了王大媽跟眀筠二人。
眾人都在看樂子,得耽誤他們掙多少銀子?
「您二人還是去外面解決吧!」他耐著xin子,袖下的手已然攥成了拳。
倘若這兩人還是不識抬舉,不明事理的話,他是真的不會再手下留情。
眀筠沒動。
王大媽繼續抽噎著斥責周順才。
周順才雖然為人老實,話也說得不利索,但是,咬死了就是王大媽深夜跑到他那兒指使他扎了眀筠的紙人。
管事臉上凝出了寒霜,可堪這外面的隆冬。
「來人!」
打手聞聲,向著三人靠近。
他們先是將距離門口最近的周順才給推了出去。
周順才瘦瘦弱弱的,竟是重心不穩,直接摔在了門口,疼的淚水漣漣。
緊跟著,王大媽被推搡著出了賭坊,正好就摔趴在周順才的身上。
周順才痛呼不止,用力推著王大媽。
王大媽本就心中有氣,被他這樣推搡,心中的怒火頃刻間形成了燎原之勢。
她毫不客氣的抬手給了周順才一巴掌。
周順才口中儘是腥甜的味道,臉也高腫起來。到底是男人,雖然看著瘦弱,可這血腥之氣並沒有減少。
「你打女人?」
在周順才的巴掌就要落在王大媽臉上時,王大媽嘶嚎著。
趙鐵匠已然趕來了這裡,看到王大媽跟周順才竟是落得如此狼狽,搖頭嘆息一聲。
「王大媽,你就不能跟明丫頭好好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那紙人又不是我讓周順才扎的!」王大媽狡辯。
趙鐵匠還真的是被王大媽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給震住了!
「王大媽,你那天……」
「你親眼看到了嗎?」王大媽梗著脖子,徹底將「潑婦」二字發揚到了極點。
「你……」趙鐵匠怒不可遏,「簡直就是瘋狗!」
賭坊外不消停,賭坊之中也沒有好到哪裡。
在打手就要攥住眀筠的肩膀將她「請」出去時,眀筠眉眼一凜,內勁向外襲去,竟是將膀大腰圓的打手給震開了。
眾人均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不禁驚嘆連連。
「這明丫頭平日里看著挺柔弱的,不想,還真的是厲害啊!」
「是啊!王大媽這一次就自求多福吧!」
……
管事兒沒有想到眀筠還真的有兩下子,他怕真要是打起來,會損失了物件,賠著笑臉說道:「姑娘,既然人都已經被請出去了,那麼,你是不是也應該出去了?我這裡畢竟是開門做生意的,耽誤一會兒,那可就不知道多少銀子!」
眀筠不掩譏嘲的笑笑。
剛剛管事說話還算是客氣,一口一個「您」,現在竟是直接就變成了「你」!
管事竟是被眀筠這意味深長的笑容給震得心裡咯噔一下,眼珠子快速轉動幾下,他皮笑肉不笑的睨著眀筠,親自來到門口,撩起了厚實的棉門帘。
「姑娘,請!」
眀筠僵著沒動。
寒風陣陣鼓盪進來,所有人都不由瑟縮幾下。
管事危險的眯起三角眼,看著眀筠的目光越發的冷冽。
眀筠勾起嘴角,聲音冷冽的問了一句:「管事是覺得我好欺負,是嗎?」
管事眉頭一擰,「這位姑娘,你們之間的矛盾,怪不得我頭上。這裡是賭坊,不是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