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沒好氣的開門走出實驗室,一張臉上,凝著寒霜。
「你這個人為什麼這麼的討厭?」
實驗已經進行到了這裡,如果出現任何一點點的數據變化,那就必須推翻重新來過。
她倒是可以有足夠的耐xin去重頭再來一遍,但是,那個孩子呢?
景瑞一臉抱歉,「詹妮教授,對不起。但是,我必須要說清楚了。」
米亞走出來,手鬆松垮垮的搭在詹妮的肩上,「師妹,你這火爆脾氣,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受的了!」
「我就是這樣,改不了了!」詹妮沒好氣的擠出一句。
「我想問問,如果血型不同的話,能不能注射病毒,然後將抗體分離出來?」景瑞語速極快的問。
詹妮瞬間便猜到了景瑞想要做什麼,看著他的眼神兒徒然間變得深邃。
「她對你就這麼重要嗎?」
在孫葳蕤聯繫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跟她說了景瑞對沈安之的感情。
這樣沒有回應的愛情,她真的很佩服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很重要。」景瑞想都沒想的回答。
米亞聳聳肩,「一個痴情之人,不過,好像這樣的話,提取抗體的話,很難!」
詹妮垂眸沉銀片刻,又問:「重要到什麼程度?」
「重要到,我可以為她去死,你信嗎?」
詹妮自然相信,否則,景瑞不可能這時候出現在這裡。
「但是,你也看到了,這種病毒有多麼的厲害。」
「都知道,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可以就好。」景瑞眸光咄咄的鎖住詹妮的眼睛。
詹妮就要點頭答應,米亞卻是將詹妮拽到了一隅。
「師妹,你要知道,提取抗體的時候,不僅僅是有難度,而且,還需要耗費很長時間。」
「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最見不得這樣的深情之人。」
米亞研判的盯著詹妮看了好一會兒,「你該不會看上這個男人了吧?」
詹妮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師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他這樣的男人?」
在詹妮看來,只有站在科學巔峰的學者才能夠入了她的眼睛。
「算了算了,我不阻攔你。既然你做出了決定,那麼,我肯定會幫你。」
詹妮握住米亞的肩膀,「師姐,謝謝你!」
想不到之前被老師給除名,兩人隔了這麼多年還能夠共同聯手,詹妮覺得很開心。
重新走到焦急萬分的景瑞面前時,詹妮神色凝重的對他說道:「我可以幫你。」
景瑞雙眸閃亮一片,「真的嗎?」
「是!」詹妮擲地有聲的回答,之後又詳細說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
病毒注射在第二天一早,景瑞怕自己突然消失,沈安之會擔心。所以,當晚又去了病房,謊稱自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可能會離開幾天。
沈安之本來就不想連累景瑞,「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你別難過,詹妮教授她們正在想其他的辦法,希望能夠招募到志願者。」
沈安之並不相信這世上能夠有哪個無關之人願意去接受這種實驗。
「阿瑞,你別寬慰我了。」
「我不是在寬慰你,安之,你要心存一份希望!」
被他那樣一雙深邃溫柔的眼睛凝注著,沈安之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絲絲的暖流。
然,這份暖意很快便消失不見。
「好了,我先走了。」他沖沈安之笑笑,目光移到陶小桃的臉上,「幫我好好照顧他。」
陶小桃重重點頭。
……
霍庭昱下了飛機的時候,夜色已經極深。
麗薩已經提前幫他準備好了車子,就等在機場。
「史密斯那邊有什麼結果了嗎?」
麗薩拿著最新得到的化驗報告,「是其中的一種藥物添加過量。而這種藥物成分一旦過量,就會使得敏感肌膚出現過敏癥狀。」
「會不會毀容?」
「這個……」麗薩支吾著。
「直說。」
「如果這些人還願意相信祛疤膏的話,是不可能毀容的。但是……」
霍庭昱眸色微暗。
經歷了這場有預謀的陰謀之後,祛疤膏怕是很難再得到大眾的接納。
只是,他現在並不擔心這個。
只要能夠揪出這個搞破壞的人,那麼,他就有辦法扭轉乾坤。
麗薩看了眼時間,「霍總,時間已經不早了,您不如先去酒店,明天一早去工廠。」
霍庭昱眼風森冷的掃向她,麗薩頓時覺得后脊冒涼風,梗了梗脖子,她說道:「那我們現在去工廠。」
這一路上,霍庭昱都抱臂閉著眼睛,雖然無數次想要聯繫一下沈安之,可是,他又不知道她會不會接電話,電話接通之後又要跟她說點兒什麼。
車子戛然停下,麗薩忙諂妹的說道:「霍總,到製藥廠了。」
之前霍庭昱來這裡的時候,還一片繁華盛景。現在……
廠房的院子里堆滿了祛疤膏的箱子,歪歪斜斜,就好像是一堆垃圾一般。
廠長聽說霍庭昱竟然連夜來了這裡,誠惶誠恐的出來。
「霍總,您怎麼這時候來了?」
霍庭昱眉目肅冷,「去將所有的員工叫來工廠。」
「這個時間?」廠長拔高了聲音。
95總裁言情小說,記得收藏唷!
話音堪堪落下,霍庭昱鋒銳的眼刀子橫向他,「怎麼?」
「沒事兒,我馬上。不過,有些工人並沒有住在宿舍,所以,可能需要點兒時間。」
霍庭昱微微頷首,「別說是我來了!就說臨時有事兒,無論怎麼盤問,都不要實話實說!另外,把通話時長給我記錄下來。」
廠長完全搞不清霍庭昱為什麼這麼做,還要把通話時長給記錄下來,這太讓人想不通了。
見他杵在那兒完全沒有行動的意思,霍庭昱眉間褶皺加深,「難道還要我給你做示範?」
短短的一句話,寥寥數字,竟是如同巨石入江,在廠長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馬上,馬上。」廠長瑟瑟縮縮的說罷,急忙去了廠長辦公室,按著霍庭昱的意思,一個個的通知打電話。
大概一個小時后,製藥廠的員工打著呵欠,陸續來到了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