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陛下說什麼？
師姐不會是寵妃，也不會是心上人？！
那他們現在…
哪怕知道有失體統，此刻，沈瀾熙也忍不住死死盯著蕭辭鈺的臉，把他面上的神情仔仔細細地瞧了個遍。
但不管她怎麼看，他都是一臉正色，半分揶揄也無…
所以…他方才所言…
“看你這模樣，應當是明白朕的意思了。”在沈瀾熙打量蕭辭鈺之際，蕭辭鈺也將她面上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
見到她面上平靜神色破碎，他便知道，她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既然明白了，就把剩下的湯喝了吧。”蕭辭鈺沖沈瀾熙捧著的湯碗揚揚下巴，“現已入秋，多放會兒湯就該涼了。”
沈瀾熙張了張口，看看他又看看湯，最終，還是選擇了埋首喝湯。
不是她不想問，也不是她害怕問他，而是她現在腦子里也很亂，不知道能問他什麼。
沈瀾熙覺得，自己很需要緩緩。
這一緩，便直接緩到了上床躺下的時候。
蕭辭鈺比她先沐浴，待她收拾好自己時，蕭辭鈺已經安安靜靜地閉眼，在床上躺好了。
見他似乎是睡了，沈瀾熙便沒有打擾他。
只是，心中紛亂的思緒，還是讓她忍不住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又一眼。
“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蕭辭鈺忽然睜眼，“此事背後的所有事，朕都可以如實告訴你。不過…”
他正色補充︰“不過你得答應朕，今日听到的這些事，誰都不許說。就算是你最好的朋友、親人，都不可以。”
看著他少有的嚴肅神情，沈瀾熙不由微微頜首︰“好…”
“嗯，那你問吧。”
得了機會，沈瀾熙也不矯情。捋了捋思緒，她便道︰“陛下這些年，都只把凝妃娘娘當師姐？”
“對。”蕭辭鈺毫不猶豫地點頭。
並且，不等沈瀾熙細問，他便主動道︰“凝妃也從來只把朕當作師弟，沒存任何逾越的想法。”
他們之間，從來都只有同門的那份情誼。
沈瀾熙暗暗點頭。
難怪…
難怪那日她與凝妃提到陛下時，凝妃會是那樣的反應。
原來，不是她感覺錯了，而是凝妃本身就是把蕭辭鈺當弟弟看的！
“那…凝妃娘娘為什麼要進宮與人爭斗？”沈瀾熙繼續問道。
“因為一個約定。”蕭辭鈺輕嘆，“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若想听便听，若不想听，打斷朕也無妨。”
話落，他便輕啟朱唇︰“第一次選秀時，距離朕登基，不過幾月。那時，朕在朝中幾乎沒有自己的勢力，在後宮，也需時時謹言慎行，以免出現紕漏。
“在被這樣壓制的情況下，朕很需要一個盟友，一個既可靠，又有實力的盟友。”
“所以陛下就想到了凝妃娘娘？”沈瀾熙輕聲問道。
可聞言，蕭辭鈺卻果斷地搖了搖頭︰“不是，是師姐想到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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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瀾熙不解。
蕭辭鈺耐心開口解釋︰“雖然有個盟友很重要，也不是非有不可。更何況，入深宮參與斗爭，是一輩子的事。朕覺得，沒必要禍害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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