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九兒大喜。
「師尊,屬下代替小姐謝謝您!」
「我才不是為了那個臭丫頭,是為了裕安。」白眉老怪特別彆扭的解釋一句。
九兒自然了解白眉老怪的古怪脾氣,眉梢眼角間浮上一抹巨大的喜悅。
「屬下這便將小姐墜落的地方詳細告訴師尊。」九兒拿了筆墨紙硯過來,快速的畫了一幅簡易地圖,雙手呈送給白眉老怪。
白眉老怪接過,看了一會兒,「那地方,我知道。」
九兒將全部的希望全都放在了白眉老怪的身上,跪下道:「師尊,就算是小姐真的遭逢不測,也請您一定要找到她的屍體。」
「你的意思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唄?」白眉老怪揚揚眉尾。
「是。」
不管剛剛暗鷹給程裕安究竟喝了什麼東西,她相信,只要真心相愛的兩人,最終一定能夠收穫幸福。
知道了眀筠是在哪裡墜落的,白眉老怪稍作安排,便離開了京都。
狗蛋回了七彩堂,秋嫂見他過來了,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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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你怎麼會過來?」
「娘,師尊他有事兒,叮囑九兒姐姐好好照顧王爺!」狗蛋笑著解釋,順勢從懷中掏出一塊油餅,「這可是王府的廚子做的,可香呢!」
珂兒恰好捧著一匹布進來,看到狗蛋,愣了一下。
白眉老怪對狗蛋很是嚴苛,平時若沒有什麼事兒,是不可能允許狗蛋來這裡的。
「你怎麼來了?」
「珂兒姐姐,我來幫你吧!」狗蛋小跑著上前去。
最近跟著白眉老怪學武功,他吃的多,長得快,如同餵了化肥一般。
「你快些告訴我,你怎麼過來了?」珂兒追問。
狗蛋將白眉老怪離開這裡的事兒又說了一遍,珂兒聞言,眼圈紅紅的,小跑著向著殘王府跑去。
「娘,珂兒姐姐這是……」
「估摸著是想貴女了!」秋嫂將狗蛋招呼到跟前,抬手輕輕的摸著他的發頂,「長高了,也壯了!」
狗蛋笑容憨憨,給秋嫂表演了一段拳法,看的秋嫂淚濕眼眶。
珂兒匆匆跑來殘王府,進門便大聲喊著「小姐」。
剛剛推開寢殿厚重的大門,以為能夠看到讓她牽腸掛肚的眀筠,不料,卻被九兒推了出去。
「你什麼意思?」珂兒向來跟九兒不對付,這矛盾一旦生出,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此番看著她這般態度蠻橫,珂兒心裡火大,「莫不是小姐跟王爺在裡邊休息?」
「不是。」
九兒自然知道眀筠這事兒根本就瞞不住,乾脆直接告知她。
珂兒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漆黑。
默了良久,她方才用力抓著九兒的手臂,聲音哽咽的問:「你剛剛只是跟我開玩笑的,對不對?」
九兒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只沉默著。
珂兒推開她,她一時不察,向後踉蹌了數步,堪堪穩住身形。
「你不是暗衛嗎?你不是武功高深嗎?你不是說會好好保護小姐的嗎?」珂兒嘶吼著,一張小臉上,淚水橫流,「為什麼小姐會從崖頂墜落下去?」
「珂兒,你冷靜一點兒!王爺他還在裡邊呢。」
「我不管,你們還我小姐!」珂兒瘋了一般,撕扯著九兒。
九兒任由她瘋了一會兒,方才握著她的雙臂,眸眼兇狠的呵斥:「你聽好了,師尊已經去找尋小姐了,我相信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聲張!」
「小姐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下去,怎麼可能還會活著?」珂兒現在恨死了九兒。
九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珂兒,事實上,她現在心裡相信眀筠還活著,但是,到底在什麼地方,她也不知道。
「你們這群混蛋。」珂兒咬牙切齒的擠出一句話后,跑著離開了殘王府,直奔永定侯府。
孟氏聽說眀筠生死不明,一時氣血不暢,直接暈厥了過去。
「夫人!」茗兒心弦狠狠一抖,命人去請大夫來。
孟氏施針后,悠悠醒轉。
她用力抓著珂兒的手,「珂兒,你剛剛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珂兒眼睫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抽噎著,「夫人,奴婢也希望小姐能夠安然無恙,可是,那麼高……」
她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從那麼高墜落下去,眀筠又不會輕功,怎麼可能還會好好的?
孟氏撐著坐起來,茗兒擔心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會崩潰,一直留意觀察著孟氏的神色。
「茗兒,你且去通知父親。」
永定侯府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該瞞著齊老將軍。
……
這邊發生的一切,盡數被紅蓮打聽了個清楚。
她回到驛館,將眀筠的事情告訴程一諾。
「教主,屬下覺得眀筠不會武功,從那麼高墜落,必然粉身碎骨!」
程一諾的修指輕輕的摩挲著茶杯的杯沿,想著剛剛見到程裕安時他全部的反應,悵然感嘆一句:「世事無常啊!」
「教主,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如今,程裕安已經回到京都,他當初應允的是,在他沒有回來之前,堅決不會做對不起南國以及南國百姓的事情。
「本座再想想。」
他很糾結。
一面願意相信老皇帝,畢竟當時老皇帝的眸中儘是真摯。
另一面他又心生懷疑,畢竟那老嬤嬤的話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更加讓他思緒紛雜的是,他遲遲找不到先皇寵幸自己母妃的記錄。
而假使老皇帝帶著他去敬事房的話,即便是真的記錄簿,他也會心存懷疑。
「那屬下便先退下了。」紅蓮說罷,躬身退了出去。
「本座一會兒去看看裕安。」
「教主是打算……」紅蓮欲言又止。
「只是單純的看看裕安,沒有其他的想法。」
紅蓮輕「嗯」一聲,「那屬下這便下去安排。」
程一諾點頭。
很快,他便出現在程裕安的寢殿內。
九兒一臉戒備的盯著他,卻也知道,憑藉她的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程一諾的對手。
「裕安如何?」程一諾目光掃向帷幔之後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