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眀筠肺腑間的空氣幾乎被他掠奪殆盡,他方才依依不捨的鬆開眀筠。
眀筠微惱。
「以後不許再對我大呼小叫!」
她撫著胸口,聲音低啞的說道:「你也不許再隨便吃醋!」
現在越發過分,不僅僅吃男人的醋,甚至連女人的醋都吃。
「這有些難!」
「你還說?」她沉了臉色。
「說正經事兒!」程裕安目光溫柔的在她被吮吻的嫣紅一片的唇上停留了一瞬,喉間再度如同灌了沙子,他艱澀的將目光移開,為她倒了一杯茶水,「宋太傅的壽辰,你要不要去?」
眀筠其實挺不想摻和宋家那一地雞毛的爛事兒,不過,剛剛許馨月跟她分析了一番宋太傅的動機,所以,她還真的不能不去。
「去,當然要去。」
「不會覺得彆扭?」
「你搞搞清楚!」她撇嘴,「當初是宋家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他們。」
「既然如此,那麼,你是打算隨著齊家過去,還是隨著我過去?」
眀筠很認真的想了想,「你希望我跟著你?」
「如今雖然父皇沒有下賜婚的聖旨,但是,拜皇后與程祺所賜,我沒有經過父皇同意便與你私自拜堂成親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所以,在外人眼中,你就是我的人!」
「程祺那邊你可有什麼消息?」
「一路往南方行去,但是,越是如此,越說明事情蹊蹺。」
眀筠表示贊同,「程祺最想要的就是那九五之尊的皇位,如今見你越發得勢,他怎麼可能還會乖乖的去往南方?」
「估摸著現在應該往北了!」
「你之前不是說會派暗衛一路跟著嗎?為何竟然會用『估摸』二字?」
「他會易容成誰,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所以說,你……」眀筠氣的磨牙霍霍。
若他一開始就這樣說,她一定會想出個絕妙的辦法,可以大致鎖定他的方向。現在倒好,一句「估摸著」便是將一切都變成了未知之數。
「生氣了?」程裕安又湊上前來。
眀筠板著一張臉,語氣嚴肅的說道:「程裕安,如果因為你的疏忽而讓你陷入到了危險之境,我絕對會記你一輩子!」
睨著她那不似玩笑的一張小臉,程裕安心中動容。
他握著她的雙手,眸光堅定的望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丫頭,我沒有那麼容易死掉,相信我!」
「你不要總是這樣的信心十足,畢竟你所面對的是時時想要將你殺之後快的程祺!」
「心中有數。」
他神色輕鬆,甚至深眸之中還泛著笑意,讓眀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掙脫開他的手,手成拳,用力捶打他幾下。
「我先下去了,剛剛珂兒火急火燎的,估摸著是有什麼事情!」
程裕安頷首。
她重新進了七彩堂,九兒已經幫珂兒上好了葯。
「珂兒,你剛剛火急火燎的跑進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小姐,剛剛太傅府管家過來,要咱們七彩堂派綉娘去往太傅府,幫三小姐和四小姐添置新衣。」
眀筠黛眉輕蹙,「就當成是普通生意,沒必要慌慌張張的。」
「小姐!」珂兒抿抿唇,「可是之前畢竟……」
「你是怕太傅府會趁機給咱們挖坑,想要算計咱們?」
珂兒忙不迭的點頭。
「傻瓜,沒必要擔心!」
現在程祺失勢,宋太傅又是一隻精明善於算計的老狐狸,他若是再趁機算計七彩堂,惹毛了程裕安,只怕以後更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珂兒猶且擔心,還欲要再勸說幾句,卻也知道,一旦眀筠決定了,旁人很難讓她改變,便也只能噤聲不語。
「我會讓秋嫂帶著綉娘去太傅府,你就不要過去了!」
珂兒點頭。
「只說是給青蓮和宋琬柔添置新衣?」
「似乎是這樣說的,不過,奴婢想,應該會是一筆大單子!」
看著她那一雙閃閃發光的眼睛,眀筠忍俊不禁,豎指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剛剛還慌裡慌張,如今又說是一筆大單子,你啊!」
珂兒虛張聲勢的揉揉額頭,「小姐都那樣說了,奴婢還擔心什麼?」
「小傻瓜!」
雖然程裕安剛剛綳著一張臉說不想吃火鍋,不過眀筠還是列了清單交給了九兒,讓她提前準備好。
早早離開七彩堂,去了殘王府。
甫一進去,便直接去了廚房。
如今,廚子早已經對她進廚房見怪不怪,見她進來,只是躬身行了個禮,詢問了一句是否需要幫忙便退了出去。
眀筠悶在廚房裡鼓搗著底料,聽說程裕安回來了,忙讓人將火鍋端去了飯廳。
白眉老怪嗅到了香氣兒,吸了吸鼻子,一臉好奇的盯著火鍋。
「這什麼玩意?」
「火鍋。」
白眉老怪恨不能可以將火鍋拆開一探究竟,「這底下放著木炭?」
「木炭煙太大了,熏人。所以我用了竹炭!」
「嘿!」白眉老怪捻著長長的眉須,「鬼丫頭,主意倒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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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筠莞爾,「以後保證會給你更多的驚喜。」
「怎麼說?」白眉老怪坐下來。
「我打算開一個七彩堂美食樓,專營各種聞所未聞的美食,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
「那麼,你會經常捧場的吧?」
「白吃白喝的話,我肯定會日日捧場。」
眀筠沖他翻了個白眼,「想得美!」
「我可是裕安的師傅!」
「你也說了,你是他的師傅!」
眀筠就是想要親口聽到白眉老怪承認她是他的徒弟媳婦。
聞言,白眉老怪哼哼兩聲,「臭丫頭,你以為就你精明?」
「只要你承認了,我就讓你吃白食!」
「那還不如不承認,我才不要做個吃白食的人!」
正說著話,程裕安走進來。
「師傅與丫頭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
「有趣?」白眉老怪重哼了一聲,「能把人氣個半死的話也能叫有趣?」
「臭老頭,是你說了白吃白喝的話,你會日日捧場。我說你是裕安的師傅,又不是我的,如果你承認的話,我就讓你吃白食,這話有毛病嗎?」
「刺耳!」
「那你說,白吃白喝跟吃白食有什麼區別?」眀筠氣鼓著一張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