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上表哥!」
「好啊!」許馨月小臉嬌羞如花的彎唇淺笑,離開了七彩堂。
眀筠眯著眼睛想著要如何應對宋太傅壽辰上的事情。
「在想什麼?」
程裕安溫柔的聲音緩緩飄入耳中,將她從飄遠的思緒中拖拽出來。
「沒想什麼。」她神色漠漠。
「沒想什麼,這眉頭幾乎可以夾死一隻蒼蠅,這嘴巴也噘的可以吊起油瓶子了?」他在她對面坐下,拿起她面前的那隻茶杯,仰頭灌了下去。
「只是今天遇到了一堆奇怪的事情。」
「哦?」程裕安挑了下眉尾,「說說看,幫你分析一下。」
「一大早便是宋太傅送來的請帖,之後便是醉鄉樓的房契上竟是我的名字,我沒有花一兩銀子,竟然就成了醉鄉樓的老闆!」
「不好嗎?」
眀筠微詫,隨即想到了什麼,表情怔愕,「難道是你?」
「真的是夠笨的!」
放眼整個京都,能夠有此能力的怕也只有他一人了!
眀筠兩眼放光,「真的是你?」
「嗯。」
她抿抿唇,「你怎麼會想要幫我買下醉鄉樓?」
「你不是惱著小魚兒嗎?」
「不對!你實話實說!」
他豎起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小傻瓜,給你看了那麼多的房契,地契,你難道都沒有看到醉鄉樓是我名下的產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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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筠嘴巴大張著。
「明明很聰明的人,為何竟然如此蠢笨?難道是因為我最近都沒有陪在你的身邊,所以,你才會變笨的?」
眀筠眉眼一利,「就是因為你總是圍在我身邊,所以,我才會越來越笨!是被你給傳染的!」
她故意在最後的半句上加重了語氣,話落,氣鼓鼓的哼了一聲,「不理你了!」
「在畫什麼呢?」他來到她的身後,看到她正在認真的畫著花樣兒,捉弄她的心思頃刻間消失不見。
「這是一種彼岸花,給馨月設計的!」
「很漂亮。」
眀筠跟程裕安說了一下彼岸花的花語,他來了興緻,「是不是每朵花都有花語?」
「對。」
「那麼,你為什麼不來一套花語系列?」
眀筠稍有一瞬的怔忪,隨即忙不迭的點頭,「你可真的是聰明!」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夫君!」
「你就是嘴甜。」
「要不要試試?」程裕安低眉看著她,一雙眼睛里閃爍著點點細碎的光芒。
「我才不要!」眀筠小臉紅彤彤的,宛若煮熟的蝦子,「你總是勾飲我犯罪!」
這話倒是引人遐想連篇!
程裕安挑起她的下巴,認真的望入她被慌亂和羞澀溢滿的眼睛,「你說為夫勾飲你犯罪?」
「難道不是嗎?」
「讓為夫來聽聽你的心跳。」
說著,他俯身,臉就要貼上眀筠的心口,珂兒火急火燎的跑進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窘迫的不知該退出去,還是怎麼著。
眀筠恨不能地上可以裂開一道巨大的口子,足夠自己鑽進去,太羞人了!
程裕安那張俊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灰,他死死瞪著慌亂的已經不知所措的珂兒,怒聲喝道:「你還杵在那兒做什麼?」
珂兒神色一震,忙不迭的往外跑。
因為太過慌亂,太過惶恐,她竟是被門撞了一下,險些摔了。
眀筠心下擔憂,急忙站起來,就要衝出去,手腕卻是被程裕安給牢牢攥住。
「你別鬧了!剛剛珂兒似乎撞到了肩膀,她現在可是綉娘。」
「少了她一個不算少,只要出的起足夠的銀子,什麼樣優秀的綉娘招不來?」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只是在教你如何取捨!」
「我的人,我斷然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舍掉誰!」
「你——」
「別我了,你了,以後在七彩堂,不許你再對我動手動腳!」
程裕安瞬間風中凌亂。
眀筠趁隙掙開他的手,大步衝出去。
「珂兒。」
珂兒神色慌亂,甚至不敢跟眀筠對視,「小姐,奴婢什麼都沒有看到!」
眀筠粗喘了口氣,「你肩膀有沒有事兒?」
「沒事兒。」
眀筠趁她不備,用力抓了一下她的肩膀。劇痛襲上,她痛得倒吸了口涼氣。
「你這叫沒事兒?」
珂兒低垂著頭,不吭聲。
「跟我進來。」
「王爺還在那兒。」珂兒聲若蚊蚋。
眀筠眸光兇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癟癟嘴,只能不甘願的跟著眀筠走進內間。
「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眀筠見程裕安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聲音拔高了幾分。
「你個小沒良心的!」程裕安嗔怪了一句。
眀筠將內間的門關上,取了藥膏,就要幫珂兒塗抹,九兒卻道:「小姐,還是交給奴婢吧。」
珂兒也覺得讓眀筠給自己上藥實在是不妥,加上程裕安剛剛離開時的那張臉,真的是太嚇人了。
「好吧。」眀筠也實在是怕程裕安會真的生氣,放下藥膏,亟亟追出去。
聽說程裕安上了馬車,眀筠急忙挑了帘子鑽了進去。
「生氣了?」
他不吭聲。
眀筠湊上前去,捧著他的臉頰,一眨不眨的望入他盈滿怒意的眼睛,「真生氣了?」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
眀筠嘟唇,「不氣了,晚上我們吃火鍋。」
「沒胃口!」
「那我們吃餃子。」
「說了沒胃口!」
眀筠再好的耐xin也被他這臭脾氣給消磨殆盡。
「程裕安,給你三個數,你若還繼續這樣,那好!」她沉了面色,語氣沉沉的斥道。
程裕安微眯眼睛,「你竟然敢這般跟為夫說話?」
短短的一句話,寥寥的數字,每一個字都好像化作了刀子似的,眀筠微抿唇角,隨即揚眉重哼一聲。
「我的男人是頂天立地的,不會終日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跟我鬧彆扭的!」
話音堪落,他長臂一伸,直接將眀筠攬入懷中,修指捏著她的下巴,眸光幽沉的凝著她,「難道為夫不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嗎?」
她撇嘴,「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根本就是一地雞毛的小……唔唔……」
話還沒說完,唇便被他嚴絲合縫的封堵住,那些沒來得及說完的話,盡數順著喉管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