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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還有個忙要你幫我。”甦晴盡可能用平和的語氣說。
小枝坐起來,揩了一把眼淚說︰“什麼忙?你說,我能做到的全都幫你!”
甦晴說︰“是個小忙,你差點已經幫到我了。就是你上次說有人教唆你,但是沒說是誰,現在能告訴我嗎?”
小枝一拍床板,說︰“是一個叫沈徽的女人!我和媽媽在醫院的時候,她說是你害我媽媽變成這樣的。後來她還教我去天台上,我把她的長相形容給媽媽听,才知道她的名字……”小枝說著,內疚不已。
原來是她!甦晴的腦子里閃過幾個沈徽為難她的畫面,難道就因為沒能鎮住甦晴,沈徽就要用這麼狠的手段害她?
相比起來,安妮、鄧念做的似乎還有情可原了。
甦晴謝過小枝,再次囑咐她一定不能再輕生。那次蕭景顥在小枝家附近見到小劉之後,就找人把小劉揍了一頓,然後把他的所有電子設備都恢復了出廠設置。蕭景顥出其不意,小劉沒有機會藏起來什麼。他有一老母,生活困苦,對他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在他家翻出不少成人光盤,想不到這個家伙用微薄的工資做著這樣的事情。
在甦晴和小枝談話的時候,蕭景顥一直在門外默默地听著。他一直以來只知道自己傷害了甦晴,卻不知道甦晴竟然會把自己的遭遇和小枝等同起來。那麼他和小劉又有什麼不同?
轉而,又听到陷害甦晴的人是沈徽,蕭景顥攥緊了拳頭。
之前他也听過沈徽在甦晴背後嚼舌頭,也知道沈徽在刁難甦晴,卻不知婦人心可以毒到這個地步,為了這麼點小事不惜害死他蕭景顥的親生孩子。事情發生之後,她還可以毫無歉疚之情繼續在蕭景顥的面前賣弄自己的小伎倆,甚至出完氣之後的她更囂張了。
蕭景顥狠狠地將拳頭砸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听到聲音的甦晴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連忙出門去看,卻發現蕭景顥眼中噴火站在那里。
“姐夫,你……”
一句“你怎麼了”還沒說出口,蕭景顥就把甦晴壁咚在了牆上。
蕭景顥兩手把甦晴固定住,用牙齒輕輕噬咬著甦晴的嘴唇,張弛有度的霸道中有些溫柔。
甦晴眼楮都睜大了,這是蕭景顥第一次在人來人往的公共場合和她做親密動作吧?他們不是永遠無法在一起的地下戀,而且是單相思嗎?
“姐夫,唔……”
蕭景顥猛地抬起頭來,帶有寵溺地低吼道︰“你叫我姐夫是什麼意思?”
果然,路過的醫生和護士用奇怪的眼神望著他們。甦晴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幸好他們都不常來這家醫院,不然真是沒法見人了。
“你松開!”甦晴一把推開了蕭景顥,疑惑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蕭景顥只想著自己有一片真心,卻忘了甦晴並不一定要接受。他偏過頭,聲音低沉但不容違背︰“以後除了我,誰也不能欺負你!”
說完,蕭景顥轉身跑下了樓梯。
甦晴哪里還該逗留,趕緊和小枝告別,乘電梯去追蕭景顥。
電梯終于到達一層,蕭景顥也正好從樓梯口跑出去。甦晴截住他,抓住了他的手。
“蕭景顥,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蕭景顥的眼神里全是痛苦,攬過甦晴把她抱在懷里︰“我一定會幫你教訓沈徽的。”
但是就算教訓完,他們也再沒有理由有一個孩子了。蕭景顥才發現自己有多少事忘了珍惜。
甦晴的心里涌上一股清泉,輕輕地說了一聲︰“謝謝你。”
醫院潔白的大廳里,兩個人緊緊相擁。看到的人估計會以為他們是一對幸福的戀人吧,畢竟這里幾乎沒有人認識他們。
蕭景顥帶甦晴回到私家醫院,甦晴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鄧念匯報情況。
今天醫生已經幫鄧念拆除了頭部的繃帶,鄧念的頭發散亂地黏在枕頭上。
鄧念看到甦晴回來,知道她今天是去見過小枝的,眼楮睜地大大的,而且十分清亮。
“鄧姐,我今天去看小枝了哦。她很好,你不用擔心了。”甦晴握著鄧念的手說。鄧念的手因為持續不斷地打點滴而很涼,甦晴的手則是溫暖的。
甦晴拿出手機,把今天和小枝拍的合影給她看。畫面中甦晴頭頂手帕,笑的陽光燦爛。小枝的笑容雖然有些憂傷,不過更加深了她的美。
“你看,我沒有騙你吧。”
鄧念的眼角有淚水不斷流出,嘴角升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
甦晴看到她這個樣子高興極了︰“鄧姐,我幫你整理一下頭發吧!”
她小心翼翼地把鄧念的頭發整理出來,放到頭的兩側。由于很久沒洗,頭上有些味道,頭發也很黏,打著結,但甦晴就好像不知道一樣。
她用梳子沾著清水,一點一點把頭發理順,盡可能不去弄疼她。
“鄧姐,要是疼,你就說哦。”
“嗯……”
雖然最終還是沒有完全梳好,但鄧念已經笑地很開心了。
“一二三,茄子。”
照片中的鄧念,滿臉是欣喜地躺在床上,眼角有不明顯的眼淚。
“等我下次再去看小枝的時候,我就把這張照片給她看,她肯定會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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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顥倚在門框上,看著甦晴的一舉一動。
她真像個天使,所到之處都會發光。
不得不說,甦美玲不在的情況下,他總是對甦晴的好感度驟升。
正忍不住笑了出來,蕭景顥的手機震動了。
“喂,怎麼了?”
“表哥,你快點回來吧,把晴兒姐也帶來。”
蕭景顥有些緊張,但听上去黃芷的聲音又沒有什麼波動,她一般會把情緒寫在臉上,掛在嘴上的。“出什麼事了嗎?”
“表哥,姨媽來了。”
蕭景顥皺起了眉頭,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她……怎麼會突然過來?”
黃芷卻好像下定決心要和他賣關子︰“反正你也要回來的對吧,那你回來不就知道了。”
蕭景顥掛掉電話。既然點了甦晴的名字,只好帶她回去了。不過預感到今天沒好事。
“怎麼了?”甦晴走過來問。
蕭景顥說︰“我媽來我家了,阿芷讓我們兩個都回去。”
甦晴早就听黃芷說她老人家要來,不過真的來了,她竟然不能像設想的那樣躲掉。
“晴兒,你怎麼在這啊?”蕭慈看甦晴頭頂手帕站在別人的病房門口,十分驚訝。“你給我們留紙條說你要出去,就是來這?你可把溫師兄嚇壞了!要不是看到你的東西都還在,師兄就要下懸賞令找你了。”
甦晴有些尷尬,趕緊避開話題,說︰“啊那個,小慈,我今天需要回趟家,能不能讓我出院啊?”
蕭慈的表情更加疑惑︰“那你說要出門,指的是回家?當然不行啦!這太危險了。”
甦晴望向蕭景顥,心想,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我不想回去。
蕭景顥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說︰“那我親自去跟院長說吧。”
“這麼嚴重?”蕭慈怎麼會知道,蕭景顥面對的是他老媽,老媽關系到他和甦美玲的婚事。
蕭慈無奈地說︰“好了好了,讓你暫時回去可以,不過明天就得回來。我去和主任求求情吧。”
“嗯。”蕭景顥毫無感激之情,拉著甦晴回她的病房收拾東西。
甦晴也不過蕭景顥,回頭向蕭慈點點頭,權當答謝了。
路上兩個人都很發愁,不知道黃裳此行是為了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對付。汽車離家越近,甦晴就越忐忑不安。
到了家門口,甦晴下車,蕭景顥去停車。
停車回來,見甦晴還站在門口看著他,蕭景顥忍不住發問︰“你怎麼還不進去?”
甦晴糾結地說︰“我不敢自己去。”
甦晴在前走,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客廳,不過這也總比甦晴自己進去舒服多了。
只見黃裳身著一件白色小西裝外套坐在正對著大門的沙發上,兩手抱在胸前,翹著二郎腿坐著。
黃芷坐在她身邊,幫她捶背捏肩。
甦美玲穿著睡衣坐在側邊的沙發上,坐姿十分端正,低著頭,臉上有些憂慮,像個不經世事的小媳婦。
李姐站在甦美玲和黃裳之間的沙發後面,位置偏向黃裳。
屋子里沒有談話的痕跡,氣氛十分緊張,明顯黃裳在等人,而且等的就是他們兩個。
甦晴一進屋子,幾個人一齊把目光投向了她,看得她渾身不自在,恨不得找個借口轉身離開。
蕭景顥緊跟著走了進來,對這個景象有什麼感受,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來。李姐上來接衣服,蕭景顥十分自然地遞給她,越過甦晴向前走去。
“表哥,晴兒姐,你們回來了!”黃芷笑著招手,示意他們坐到甦美玲對面的沙發上。甦美玲含著怨氣看了蕭景顥一眼,卻不敢叫她。似乎黃裳一來,她就不再是這個家的主人了,連大氣都不肯喘一聲。
蕭景顥當然不可能听黃芷的話,和甦晴一起坐。他大步跨過去,緊挨著甦美玲坐下。甦美玲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攙住了他的胳膊。蕭景顥把手放在她的小手上,甦美玲才安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