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唐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電視台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卻一個電視節目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宋暖這女人的影子。
他想知道她有沒有安全到家,是不是因為賭氣明天公司也不去了。
這些問題纏繞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
最後他把電視一關,遙控器一扔。
轉頭看向身後的嚴策:「你……去看看她回家了沒有?」
嚴策指了指自己:「我去嗎?唐總您幹嘛不自己去呢?」
唐澄:「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現在輪到你吩咐我辦事了嗎?」
嚴策立馬閉了嘴:「唐總,我現在就去。」
嚴策立即開車出去了,去了宋暖的出租屋,敲了敲門看她有沒有回來。
她的房間里沒有燈。
現在已經晚上八點鐘了,不應該還沒回來的啊。
他在門外叫了很久都沒有人應,他只能拿著備用的鑰匙把門打開。
門開了以後,發現立馬沒人,嚴策立即給唐澄打電話。
「唐總,人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唐澄接到這通電話,聽到宋暖還沒回來,立刻從沙發上起身:「給我去找,全城範圍內搜索,立即找到她。」
「是,唐總,我馬上去。」
唐澄掛斷電話之後,取了另外一輛車,沿著下午去漂流地必經的那條路一路找。
天黑了,只能看到路面上的情況,視線模糊。
唐澄越發覺得不安。
這笨女人不會就因為他丟下她,就死在外面了吧?
整整兩個多小時,他都在那一條路的附近徘徊,慢慢開著,用手機的手電筒去照旁邊的路況,還去漂流場問了一圈工作人員。
嚴策那邊也沒傳來消息。
就在他要返回的途中。
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山坡底下爬上來。
他的車燈往那身上一照。
一團白色,身上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頭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遮住了臉。
是她!
就是她。
宋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她不知該怎麼上去。
她捂著疼痛的腦袋,爬過荊棘叢,看到了路面上的車燈,加快速度爬上來。
腳一邁上公路,她就腳底一軟,倒在路面上。
一團強烈的燈光刺著她的雙眸,她緩緩的用手掌遮住刺過來的光。
她彷彿看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然後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這身影看來好熟悉。
「你特么有病啊!從下午開始走回去,走到現在,還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你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唐澄幾個快步衝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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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拎起來。
但看到她滿頭的血,還是身上被樹枝荊棘划爛的裙子,以及被刺弄傷的手臂小腿,身上看得見看不見的肌膚,全部傷的不像人樣。
他所有的低吼變成了一種擔心,匯聚在一起,揪著他的心臟。
宋暖虛弱的眯著雙眼,說不出話來。
她好痛,全身都感覺好痛。
她連他的手都抓不住,整個身軀搖搖欲墜。
她彷彿在暈過去之前,聽見了唐澄緊張的吶喊聲。
「宋暖,宋暖……你別睡,我帶你去醫院。」
這是她認識唐澄以來,聽到從他嘴裡最好聽的一句話。
或許也是她的幻聽。
像他這種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一定是她的錯覺。
唐澄把她放在車後座,一路狂飆到醫院。
唐澄將她放在診室內,揪著醫生的衣領警告他們:「這個女人的命,一定得活著。」
醫生檢查了一下宋暖的基本情況,然後告訴他:「放心吧,先生,她死不了,就是可能有些腦震蕩,外加皮外傷。」
醫生的話讓唐澄緊張的心倏然鬆懈下來。
原來,死不了。
他還以為她就這麼睡了過去,萬一搶救不過來。
那他……還找誰欺負去。
整整兩個小時,宋暖才從搶救室推出來。
全部的傷都被處理過了,頭上還裹著繃帶。
她穿著病號服,安靜的躺在移動床上被推著進了病房。
唐澄跟著進了病房。
「醫生,她什麼時候能醒來?」
醫生:「最早也得明天一早了。她頭上的傷口縫合的時候打了麻醉,應該要睡一陣子,藥水沒了要記得讓護士來更換。」
醫生話外的意思是讓他今晚好好守夜。
唐澄:他怎麼就得給她守夜了,他又不是她的誰。
但他還是沒說什麼,自己坐在椅子上,給她守著。
而且一夜未眠。
宋暖醒來的時候,已經上午的十點多,她的吊瓶輸完了,唐澄才靠在病床前睡了一會兒。
宋暖望著床沿這個安睡的男人。
不得不說他的五官是那種特別好看的,找不到一點缺陷。
皮膚白,但卻帶著滿滿的陽剛氣。
宋暖想起來昨晚是他救了她,她對唐澄的反感稍微少了一些。
她將旁邊的毯子拿過來,蓋在唐澄的身上。
這輕輕一動,唐澄就醒了。
這些年他一直都出於淺眠狀態,一直活在噩夢裡,特別容易驚醒。
他睜開眼的時候,正好對上宋暖那雙清澈的黑眸。
宋暖看到他醒來,立馬將毯子收了回去,然後放在床沿。
唐澄看到她收的動作如此之迅速,不由的蹙眉:「給我蓋上的東西又收回去,請問你這是什麼操作?」
宋暖撇了撇嘴,沒說話。
「還痛嗎?」唐澄問。
宋暖搖了搖頭:「不痛了,謝謝你救了我。」
「你別告訴我是你自己從公路上摔下去的?」唐澄抱著雙臂,靠在椅子上,冷靜的看著她。
宋暖搖了搖頭:「是陳欣,她把我推下去的,她在路上碰到了我。」
「你真是招人煩,誰都想弄死你。」
唐澄冷瞥了她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宋暖也不知道他要去幹什麼,也不敢問的。
醫院外的走廊里,唐澄拿起了手機,給嚴策打了個電話。
「去辦一件事,今天陳欣會到公司來辦理離職,在她來之後,把警方帶過來,將她帶走。」
「唐總,陳欣怎麼了?她做了什麼事嗎?」
唐澄:「謀殺罪算嗎?」
嚴策:「……好我馬上就辦。」
過了幾分鐘,唐澄回到病房。
宋暖捂著乾癟癟的肚子,似乎是餓了。
唐澄正好看到了她捂著肚子,肚子正在早上譜奏樂曲。
「我……我。」
「餓了就直說,想吃什麼,我叫人買過來。」
「我想吃包子。」
「就這個?」唐澄感覺她真的一點追求都沒有。
包子有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