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自討苦吃

發佈時間: 2022-12-13 22: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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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刺蝟之間是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彼此報復一旦成為常態,結果恐怕是不死不休。

在之前那段完全被沐江澤信任著的工作時間裡,蔣琬婷早已經對他的xin格了如指掌,她知道並不是真得周到禮貌,也不是真得那麼善解人意,不過是因為別人需要他是那樣一個人,他便那樣做了而已。

這原本是無傷大雅的,畢竟蔣琬婷曾經是真得對藏在這些外殼下的那個幼稚而有些神經質的沐江澤動過心。但在兩個人相互攻擊的現在,這些無疑成為了蔣琬婷所掌握的把柄。

只要她狠下心來豁出去控告沐江澤xin騷擾,那麼沐江澤的競爭對手們一定很樂於落井下石,事態會發展成什麼樣就是誰都控制不了的結果了。

當然,但凡有一點迴轉的餘地,蔣琬婷也不會那樣做,她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於是,在蔣琬婷跟沐江澤之間就有了一個如此詭異的平衡點,他要保住自己的名聲就不能開除她,而她若是要保住工作也不能去控告他,兩人儼然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你還真是聰明。」沐江澤這話並非諷刺,而是真得發自內心,他從來都欣賞聰明人。

再次故技重施將蔣琬婷逼到角落,沐江澤很想說點什麼,他跟她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能再近了,只要低下頭就能觸碰到散發著紅酒香氣的柔嫩唇瓣,那種玫瑰花瓣一樣的觸感讓他念念不忘。

正在氛圍就要變質的時候,從洗手間外的走廊卻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是有人過來了。

此時的沐江澤跟蔣琬婷都還沒有收拾到能夠直接見人的程度,他們剛剛才情緒激動的爭執過,面色潮紅不說,接吻過後的痕迹也還很明顯,若是被人看到了,那還不如直接找個洗手池淹死在裡面算了。

慌不擇路地找了個隔間躲進去,蔣琬婷剛準備鎖上門卻又被沐江澤給跟了進去,兩個劍拔弩張的仇人突然就又被迫共處一室,也算得上是諷刺。

隔間里的空間很狹小,沐江澤又生得高大,兩人不可避免地緊緊貼在一起。

趁勢在沐江澤腳上狠狠踩了一下,蔣琬婷賭他不敢出聲,她已經準備好跟沐江澤撕破臉皮,不管以後工作會變成什麼樣,都要出了這口氣再說。哪怕是被再次派去做清潔工,她覺得也值了!

顯然沒想到蔣琬婷這個女人是如此的心狠手辣,沐江澤強忍著疼痛把腳挪開,然後故意晃了門把手一下,他也是可以豁出去的。

這點聲音還不足以引起外面補妝的女人的注意,但卻足以讓蔣琬婷汗毛倒豎。

她及時握住沐江澤的手制止他這種與社會xin自殺沒有區別的行為,然後用口型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以牙還牙,沐江澤也用口型這麼回答,他是成心想讓蔣琬婷難堪,哪怕是把自己給搭上也無所謂。由此可見,今晚他確實是喝酒喝得太多了,以至於連這種事都做出來了。

你瘋了!蔣琬婷在心裡狠狠把沐江澤罵了一頓,她恨不能立刻就一耳光上去把他打醒。

可沐江澤的眼神卻告訴她,他現在顯然是認真的,並且準備馬上就實施第二次。

深呼吸了一口,蔣琬婷第一次怨恨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了解沐江澤,她放低了姿態,然後用卑微求饒的姿態說:「求你了。」

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就像是漂浮在空氣中的泡泡似的,一戳就碎了,但卻是沐江澤想要的。

拿到了想拿的,聽到了想聽的,沐江澤再沒有理由瞎折騰了,他帶著幾乎不敢呼吸的蔣琬婷一起躲在隔間里,直到確認外面的女人終於磨磨蹭蹭地補完妝離開后才說:「她走了,我們出去吧。」

沒好氣地甩開沐江澤的手,蔣琬婷用力推開隔間門,然後對沐江澤視若無睹地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儀錶來。

「我們不能一起回去,那樣會引人誤會。」拋下這句話給沐江澤,蔣琬婷獨自一人重返飯局,是用合適的借口將他獨自留在洗手間里,以防止冤家路窄,在回包間的路上再鬧出什麼幺蛾子。

維持著被甩開的動作,沐江澤獃獃站立了許久緩步站到鏡子前面,他看著裡面那個倒映出來的自己,突然覺得之前那副脅迫於人的嘴臉實在是噁心無比。

對自己還站在女洗手間里這件事混不在乎,他對著忍不住笑罵到:「你看看你,真不是個東西,哈哈哈。」

從某種意義上,這算得上是沐江澤的自嘲,他自知已經變得卑鄙,卻又無力阻止。

回到飯局上后的蔣琬婷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甚至在面對陳總時都笑得更自然了一些,她現在更想找個機會把耳光甩在沐江澤臉上,至於這些原本就不被她在意的人,頓時就更顯得更可有可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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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去了那麼久啊?你們沐總剛剛也出去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呢。」陳總顯然是又喝了不少,周身的酒氣很重,卻又不像沐江澤身上的那般好聞。

蔣琬婷微笑道:「我也奇怪怎麼沒看到沐總,原來是出去了。」

經過剛剛在洗手間去沐江澤的一番爭執后,原本就美貌動人的蔣琬婷變得更加活色生香起來,她臉頰上浮著淺淺的紅暈,唇上雖然失了顏色,但那點自然的唇線卻比後天勾勒出來的更加動人。

陳總原本就見色起意,對蔣琬婷的心思極為不純,此時更是連呼吸都重了幾分,他借著說話的機會把人摟入懷中,動作很不老實。

包間的門恰好在此時又被推開了,是沐江澤終於整理好心情回來了。可瞧見這一室的群魔亂舞之後,他覺得自己那一番心理建設算是白做了,尤其是在看到蔣琬婷滿面春風地跟劉總說話之後,他頗有把那個陳總的頭打爆的衝動。

實在是不明白蔣琬婷怎麼能如此雙標得用兩副面孔對人,沐江澤臉色愈發陰鬱地坐下。

生意不生意的,沐江澤已經不在乎了,他現在更想看看這出鬧劇到底能演到什麼時候,至於蔣琬婷到底能忍耐到什麼程度,他也已經不想再管了。

洗手間里的相互威脅還言猶在耳,沐江澤的理智告訴他,應該跟這個危險的女人保持距離,可他的大腦卻總是愛在這種關鍵時刻背叛他,操縱著他的目光轉向了蔣琬婷的方向。

對身後傳來的目光感到芒刺在背,蔣琬婷不過微怔了一下,便接著強顏歡笑。

意識到自己壓根沒有把陳總的話記到心裡去之後,她甜美地微笑道:「剛剛您說到哪兒了來著?我一不小心沒聽懂。」

「這都不重要。」陳總突然湊到了蔣琬婷耳邊,他伸出手幫她整理頭髮,動作很璦昧:「我能看得出來,你跟沐總的關係不一般吧,剛剛出去是吵架了吧?」

幾乎是瞬間就跟對方拉開了距離,蔣琬婷甚至還能感受到耳邊的呼吸,這個陳總人品不怎麼樣,但眼光卻著實毒,恐怕也正是因此,他才能有如今的事業。

意識到自己對此的反應有些過度,蔣琬婷逼迫自己保持正常,她也放低了聲音:「這是哪裡話,我就是一個小助理,不敢高攀沐總這樣的家世,您還是別開玩笑了。」

其實,沐江澤的座位就在蔣琬婷的右手邊,若不是他賭氣把椅子拉到了一旁的話,必定是能夠聽清楚他們之間的對話的。可事情已經做了,再厚顏無恥地把椅子挪回去實在是太過刻意,是故他只得靠猜測來推斷他們說了什麼。

陳總已經不規矩到直接握住了蔣琬婷的手,他用大拇指摩挲著她的手背,用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說:「行了,你就別裝了,要不然說說你嘴上的唇膏怎麼沒的?」

蔣琬婷果然語塞,她從耳朵到後頸刷一下紅了,是又羞恥又憤怒,恨自己去洗手間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把化妝包一起帶上。

若是真得被誤以為跟沐江澤之間已經存在不正當關係,以後再想得到尊重就難了,所以蔣琬婷不得不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反駁,她狡辯道:「陳總,您這就不懂女人了,妝既然是畫上去的,那就遲早會花。」

並不揭穿如此拙劣的借口,陳總只以為是自己的機會終於來了:「那不如你跟我吧,反正你們沐總也對你不上心,跟了我也讓我好好懂一懂你們女人的心思。」

或許是因為喝太多飄了,又或許是真得以為沐江澤對蔣琬婷已經膩了,陳總剛剛的話沒有壓低聲音,他認為這是圈子裡的規矩,只要沐江澤不表示反對,他今天就可以把蔣琬婷帶走了。

可欺負蔣琬婷欺負得最過分的沐江澤卻到還是底看不下去了,他霍然起身,然後對蔣琬婷說:「我們走。」

愣了一下,蔣琬婷沒能反應過來沐江澤要做什麼,而他也沒打算給她時間理解,直接就拉起她的手臂,把人給強行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