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名,水清兒!”在美女主持人公佈了最後一個晉級選手後,有人歡喜有人愁。
觀衆還是樂此不疲,一浪接一浪的喝彩着。
水清兒漂浮不定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她還有機會。
8進4的比賽落下了帷幕。
後臺燈光如同安詳的老人,靜靜的躺在天花板上,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羣。
“清兒,你是第四名。”丁舒曼淡淡道,替她高興。
“你是冠軍,更厲害嘛。”水清兒笑呵呵道。
“不是還有總決賽嘛。”
“嗯,沒什麼事我先走啦。”水清兒擠出一個笑,離開了後臺。
月色正濃,丁舒曼坐着出租車回家了。
整場比賽下來,消耗的不僅是體力,還有滿滿的腦力和精神力。
丁舒曼頓時覺得有些疲憊,看向窗外。
車窗外是繁華熱鬧的城市夜景,車內靜謐無聲,只是播放着柔和的音樂。
藍世蕭說有事要忙,不能來接自己。
剛開始丁舒曼覺得有些失落,本還想和藍世蕭好好慶祝一番。
自己可是得了第一名。很難得的好不好。
然而丁舒曼沒有這種厚臉皮要求他陪自己。
到了小區,丁舒曼到了小區內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超市。
想起上次來這家超市,就一口氣買了三瓶白酒,喝酒誤事啊。
這次可不是來買醉的。
她還沒有吃晚飯,已經很餓了。
丁舒曼買了一袋麪包和牛奶,結賬後就離開了。
正當丁舒曼前一秒剛踏進了房間,把門關上後,一下秒就傳來敲門的聲音。
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是誰。
丁舒曼只好把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放到桌上,開了門。
丁舒曼往門外一看,門口站着藍世蕭,手上捧着一個飯盒。
“愣着做什麼,還不讓我進來。”
“你不是有事嗎,怎麼又來找我了?”丁舒曼很不解,同時也讓藍世蕭進了房間。
藍世蕭看到桌上的牛奶和麪包,略帶責問的說道:“你就吃這些,營養怎麼跟得上。”
丁舒曼聳聳肩:“我自己也懶得煮。”
“諾,我讓我家保姆特意給你做的。”藍世蕭獻寶似得擡起手中的飯盒。
丁舒曼內心無限悲哀,天哪,又要含着淚吃上次那些半生不熟的東西了。
打開飯盒,一共兩層,上面一層擺着炸好的雞腿雞翅和切好的水果沙拉。下面一層是炒飯。
丁舒曼心裡一陣恐慌,雞腿和水果沙拉放一起真的能吃嗎?那個炒飯焦了一點點。
沒辦法,丁舒曼只能吃掉了。
至少比牛奶麪包營養,丁舒曼這樣安慰自己。
“你家保姆的廚藝有長進嘛。”這是丁舒曼吃了第一口炒飯之後說的話。
相比第一次吃,藍世蕭的廚藝真的好太多。這次的飯菜雖不是人間美味,但至少該熟的熟,鹹淡適中。
“那是,我可是有好好練習的!”藍世蕭自豪的說着。
他感覺說漏了嘴。
下一秒又漲紅了臉道:“不是, 我是說我家保姆有好好練習!”
丁舒曼偷笑着,並沒有戳穿他。
“對了,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丁舒曼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是說今天比賽,你的衣服被剪壞的事?”藍世蕭嚴肅起來。
沒有能瞞過藍世蕭的事,他全程都在關注丁舒曼的比賽進程。
丁舒曼也不含糊,直接道:“對,我想讓你幫我,把當時休息室的監控錄像調出來。”
她本想直接找夏安然問個明白,可是萬一人家並不承認,或者並不是人家做的事,那丁舒曼怎樣都會尷尬。
況且丁舒曼一直覺得奇怪,水清兒怎麼會剛好發現這件事,這其中必有蹊蹺。
正當丁舒曼還在冥思苦想着,藍世蕭打開了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電腦。
不一會兒,電腦裡出現了丁舒曼休息室的畫面。
“你把衣服剪成這個樣子上臺,我就覺得很奇怪,後來我就特意調了監控錄像。”藍世蕭解釋道。
丁舒曼沒有再說什麼,認真看着視頻。
畫面上,丁舒曼現是進了休息室,放下長裙後不久就出去了。不到一分鐘後,門又被打開。
一個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那個人並不是夏安然,而是水清兒。
水清兒拿起剪刀,沒有任何猶豫就把裙身下襬剪爛,彷彿蓄謀已久。不到片刻功夫,她就離開了休息室,而禮服被隨地丟棄在地上。
丁舒曼合上電腦,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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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壞者是水清兒。對於這一點,丁舒曼並沒有多大意外。
“早前水清兒告訴我衣服被夏安然剪壞,並執意要讓我去找夏安然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丁舒曼皺着眉,又繼續說道:“當時還想水清兒這幾天幫了我許多,就沒有懷疑她。”
“你也是大意了。”藍世蕭優雅的倚靠在一旁的沙發道。
“是啊,好在當時我沒有頭腦發熱直接找夏安然麻煩,不然就真的要出醜。”丁舒曼搖搖頭,無奈的笑笑。
這還真是一箭雙鵰。
水清兒果然是個狠角色,忍辱負重多日,就爲了陷害她。
之前水清兒這麼討厭自己,一夜之間,變得處處維護自己,這事本就透着古怪。
虧她丁舒曼還對水清兒稍微有了一點點好感。
丁舒曼現在很生氣。
在丁舒曼還是丁氏集團的掌上明珠時,從來都是別人阿諛奉承她,哪會時不時就遭人陷害?
可是現在,她就好像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娛樂圈這趟渾水,深不見底,摸也摸不清。
如果一味的忍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的話,她也不需要再繼續做一個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奉還之。
“藍世蕭,再求你一件事。”丁舒曼堅定的看着藍世蕭,似乎他不答應,丁舒曼就不罷休。
“你說。”
其實無論丁舒曼做什麼,藍世蕭都會答應。
在這條復仇的路上,他會幫丁舒曼掃除一切障礙。
“總決賽,我不想看到水清兒能獲得前三名,這種好成績,她也不配。”丁舒曼直接說道。
“你這是要我濫用私權咯?”藍世蕭好笑的看着丁舒曼。
丁舒曼無語。丟給藍世蕭一個白眼:“你替我濫用的私權還少嗎?”
丁舒曼拿起一個水果沙拉吃起來,又道:“更何況,以她真正的實力,其實根本就不配擠進前四。”
藍世蕭覺得丁舒曼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作爲報酬,你也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藍世蕭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