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54章 支開

發佈時間: 2023-01-06 17: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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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郡主知道她這麼說,其中必定有故事,但見她並不想說,她也不勉強,笑着道:“我只是覺得你琵琶彈的這麼好,若今後不彈倒真是可惜了。”

也沒什麼可惜不可惜的,有些人有些事,她根本想都不願意想起!

“對了,若我今日沒有邀你上臺,你原本準備表演什麼?”

既然她說,若不是她邀請,她可能很久都不彈琵琶,就說明她原先準備的不是琵琶。

她很好奇,沈大小姐會準備什麼。

婉瑜不在意道:“實不相瞞,我其實並沒怎麼準備。只是想上去寫個字便下來。”

寫字那便是書法了,安陽郡主當即就笑道:“沒想到沈大小姐不但琵琶彈得好,還寫的一手好字。”

婉瑜還沒說話呢,她身邊的白芷就捂嘴笑了起來。

小姐那手字也叫好的話,世上可就沒人的字寫的不好了。

安陽郡主看白芷無端笑了,顯然有些茫然:“怎麼?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婉瑜揀了塊糕點在手裏,道:“我的婢女是在笑我字寫的並不好,卻被郡主如此誇讚。”

“哦?怎麼會不好?”字不好怎麼會說要上去寫字呢?不是平白惹人笑話嗎?

“我家小姐只想上去寫個佛字。”白芷看安陽郡主一臉茫然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站出來戳穿婉瑜了。

她看安陽郡主和和善善的樣子,料想也不會怪罪她。

佛字……安陽郡主聽了就更驚訝了,“你竟然信佛?”

這佛字的寫法可有很多種,並不一定要字寫的好才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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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沈大小姐果然聰慧。

婉瑜笑:“不信,只是閒來無事會看看佛經。”

她只信自己,別的人她都不信!

“真的好雅興,我只知道太后她老人家信佛,她若是有機會看到你寫的佛字,定然會讚賞有加。”

皇太后信佛是人盡皆知的事。

而婉瑜還沒說她寫的到底是什麼佛,安陽郡主就說太后看到會讚賞

了,顯然有些擡舉她了。

“郡主過譽了,我不過是信手塗鴉,上不得檯面,可不敢拿到太后娘娘面前獻醜。”

徐墨站在遠處,看着安陽郡主和沈婉瑜在涼亭說話。

一旁的內侍知道他對這沈大小姐似乎不一般,壯着膽子過去問道:“殿下,可要奴才過去將安陽郡主支開?”

他自認爲琢磨透了徐墨的想法,卻沒想到得了徐墨一計冷眼,他忙低下了頭去,認錯道:“是屬下多話了。”

徐墨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有着平常女子沒有的聰慧,和狠厲……

她竟然算計自己的親妹妹,而且臉上還一點內疚都沒有……而且剛剛把素來能言善道的戴嘉銘都激的無話可說。

這樣的女子,實在讓人琢磨不透。

如果沒記錯,她似乎跟戴嘉銘,並沒什麼血海深仇。

“我記得剛剛長公主好似在找安陽郡主?”徐墨突然問道。

內侍有些懵啊,殿下突然離席,在宮裏閒逛了大半天,連長公主的依影子都沒見到,又怎麼可能知道長公主在找安陽郡主呢。

不過他跟徐墨這麼多年,心思轉得很快,不過一小會兒,他就反應過來徐墨是什麼意思,忙不迭地點頭應是:“奴才記得長公主好像要去慈寧宮拜見太后娘娘,正在找安陽郡主一起去。”

徐墨點了點頭,瞥他一眼,眼神明顯在說,那還不去叫安陽郡主去找長公主。

內侍會意,立刻從小道往涼亭那邊走去。

安陽郡主與沈婉瑜正說道她和沈婉琪爲何長得這麼不像的事,沈婉瑜當然不可能告訴她實情,只道:“父親說他親眼看着我們姐妹出生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弄錯的意思。其實這話沈婉瑜也不信的,產房向來被人視爲不潔之地,一般是不會讓男子進去的。

恐怕當初郭姨娘就是尋了這個空子,將她的親弟弟和她掉了包。

她們的還真是好手段,爲了讓女兒享受嫡女所有的一切,什麼法子都想出來了。

婉瑜想到沈

君陶如今還在二房受苦,就覺得沈婉琪今天受到的屈辱還太少了。

安陽郡主聽了這話自然不好再問,徐墨身邊的內侍匆匆跑來與她說:“郡主,長公主想去拜見太后娘娘,正在到處找您呢。”

安陽郡主看出他是自小跟在徐墨身邊伺候的太監,對他的話深信不疑,站起身,有些歉意地對沈婉瑜道:“真是不巧。我得走了,改日再找沈大小姐聊天。”

婉瑜起身恭送,並沒懷疑什麼,將桌上的茶喝了,便打算起身走了。

“你的《霸王卸甲》彈的很好。”才站起來,涼亭道上就出現了徐墨的身影。

婉瑜皺了皺眉,躬身給他行禮,如果沒記錯,他只聽了幾個音節就走了,又如何知道她彈的好不好。

徐墨在衆人看來是走了,其實他不想被戴嘉銘煩,去附近的高臺上了,他完完整整地聽到了沈婉瑜彈的整首曲子。

甚至沒錯過她回頭看安陽郡主的那一眼,彈這麼難的曲子,還能分身留意安陽,可見她熟練程度非常人可比。

徐墨有些好奇,她一個女子,怎麼會去反覆彈這首悲曲。

“這曲子你學了多久?”徐墨撩袍,斯條慢理地在涼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怎麼所有人都問她學了多久?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

沈婉瑜亦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反問道:“豫王殿下是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徐墨顯然有些詫異她的回答,挑眉道:“真話怎麼說?假話又怎麼說?”

他並不認爲這個問題很難,值得她用假話來搪塞。

婉瑜拿了一旁的空杯,親自給他倒了杯茶:“真話是,我學了三個月。假話是,這十四年,從未有人聽我彈過。”

這話真真假假,就連沈婉瑜都覺得徐墨聽不懂,但是徐墨卻似乎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是你揹着人,獨自一人學這首曲子學了三個月?”

而且還是自學……這麼難得曲子,竟然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徐墨看她的眼神微微帶了詫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