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小姐真是好手段。”
婉瑜纔剛剛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有人拍掌的聲音,緊接着便是一個清冷的聲音說道。
這兒是俗稱桃花宴,爲的就是給在場的男女一個交流的機會,遂並沒有明確規定哪裏可以去,哪裏不可以去。
男女見面也是很正常的。
婉瑜聽到這聲音,就忍不住皺了皺眉,轉過頭,嫣然一笑,“辰王殿下也不差。”
來人正是戴嘉銘,他在宴會上不但見到了大放異彩的她,還見到她怎麼設計自己的親妹妹的。
戴嘉銘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婉瑜,“沈大小姐這話說得倒叫本王不解了,本王可不像沈大小姐,心機深沉到連自己的親妹妹都拿來算計。”
她心機深沉,心腸惡毒?難道你戴嘉銘就是好人了嗎?
敢在這冷言冷語地諷刺她,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婉瑜冷笑了一聲道:“殿下說笑了,我怎麼會算計自己的親妹妹。我與她可是一母同胞,一榮俱榮,我還不至於拿全家人的xin命開玩笑。”
戴嘉銘暗歎這女子真是狡猾,周圍沒人,她說話還是這般滴水不漏。
“與本王有婚約的,貌似是沈大小姐你吧?你卻讓你的親妹妹去承受銀月公主的敵意,還讓她弄得這般狼狽,而你卻跟着安陽郡主出盡了風頭,這難道不是算計又是什麼?”
這些都是沈婉琪咎由自取,至於安陽郡主,她可沒叫她要喊她合奏,她還巴不得不出風頭呢!
別人既然不肯放過她,她難道還在站在那兒當縮頭烏龜嗎?
她可沒這樣的興致,重活一世的她向來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萬倍還給她。
原本她以爲安陽郡主對她存有敵意,請她合奏是想爲難她……卻沒想到,安陽郡主只是想試探她而已,並沒讓她爲難。
她自然就不跟安陽郡主計較了,但戴嘉銘,她還沒爲宴會上的事找他算賬呢,他倒自己先找來了!
還一副高尚的樣子,替沈婉琪說好話,若不是知道這一世,沈婉琪還沒跟他勾搭在一起,她都要以爲,這兩人早已經
對對方情深意切了。
“辰王殿下莫不是耳背了,與殿下有婚約的確實是沈大小姐,而不是殿下眼前這個人。”婉瑜巧笑嫣然,“莫非殿下看上的人竟是我?我上次不過是替我妹妹招待殿下,實在不知,殿下竟然會誤會,那可真是我的錯了。”
戴嘉銘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固,“若不是你,安陵侯爲何要打你?”
沈婉瑜輕笑,這戴嘉銘是真傻還是假傻,“殿下坐到如今的位子上,難道沒聽說過,做戲要做全套嗎?若父親不打我,我又怎麼能讓殿下相信,我便是與你有婚約的那個沈家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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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嘉銘被她的話堵了一下,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但很快,他就恢復如常,“你們到底誰才與本王有婚約的,本王遲早會查清楚。你們若敢聯合着算計本王,本王也不會放過你們。”
她還擔心戴嘉銘不查呢!他儘管查好了,最好把沈婉琪的身世全都查出來,也省的她費勁!
沈婉瑜對着他笑,笑容帶了幾分莫名的意味:“殿下儘管去查好了,婉瑜隨時恭候殿下大駕。至於殿下說的,算計親妹妹……這罪名實在是大,請恕婉瑜不能認了。”
她朝戴嘉銘躬了躬身,轉身就要走了。
“沈婉瑜,你遲早有一天會落到我手裏。”戴嘉銘突然在她背後說道。
他看到眼前的女子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這樣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
沈婉瑜回過頭,輕輕一笑:“是嗎?那殿下可要努力了,我可不是被嚇大的。殿下若想對付我,最好還是拿出點實力來才行。”
她這話說得既自信又自大,戴嘉銘看到這樣的她,卻有一瞬的失神。
這個女子,似乎從一開始見到他,就對他存有莫名的敵意。
甚至他說要退婚,她也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看着沈婉瑜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沈婉瑜可懶得去管戴嘉銘心裏在想什麼,她只要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就對了!
其他的,與她何干!
她現在最樂意看到的,就是看到前
世欺負過她的人,鬥得你死我活,而她坐收漁翁之利!
不費一兵一卒就大獲全勝!
想到這,她心情就十分愉悅,卻不知在不遠處走廊,銀月公主徐青鸞恰好看到了戴嘉銘主動與她攀談的這一幕,氣得一腳踹到了隨侍的宮女身上,捏緊了拳頭,目光毒辣望着沈婉瑜。
沈婉瑜當然不知道這些,她閒庭信步地在宮殿周圍的小道上瞎逛,卻偶遇了安陽郡主。
她眉頭微蹙,安陽郡主卻已朝她走了過來,“沈大小姐可有興趣跟我喝杯茶?”安陽郡主含笑對婉瑜說。
婉瑜對這位安陽郡主,沒什麼感覺,說不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聞言就笑着點頭:“郡主請。”
安陽郡主把她帶到了一個涼亭裏,宮女送了茶點上來。
安陽郡主淡淡一笑道:“剛剛,謝謝沈大小姐提醒,要不然我可能就要在宴會上出醜了。”
她這謝來的有些莫名,婉瑜並不認爲自己幫了她什麼,以她的實力,要吹好那首曲子,恐怕不難。
婉瑜喝了口茶,道:“郡主客氣了,你我同奏一首曲子,便是一條船上的蚱蜢,你我之中有誰出了差錯,難堪的會是兩個人。郡主才藝雙全,還肯與婉瑜同奏,不怕被婉瑜拖累,婉瑜感激都來不及,又怎擔得起郡主這一聲謝。”
安陽郡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謙虛,方纔那首曲子,程娢自問,若是自己彈琵琶,也未必能彈的像她那麼遊刃有餘。
她只是佔了樂器上的便宜罷了……
“沈大小姐的琵琶彈得好,可是從小就學的?”既然她謙虛,安陽郡主自然也沒必要再謝。
婉瑜並不想在她面前表現得太過自大,放下茶盞,道:“許久沒彈過了,今日若不是郡主相邀,我可能沒機會再彈琵琶。”
只說許久沒彈,並沒說她是不是從小練的。
安陽聽了就不免有些訝異,“此話怎講?”
婉瑜笑了笑道:“只是不想再彈罷了。”
當初學琵琶是爲了戴嘉銘,如今時過境遷,她已經沒有想爲他彈琵琶的人了,自然也沒必要在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