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愛的種子初吻之夜

發佈時間: 2022-12-14 05: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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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愛的種子,初吻之夜

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這麼一大束,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朵,映襯的蘇清淺面‘色’更添紅潤。

且不去深思玫瑰所代表的‘花’語,光是這般鮮明濃厚的‘豔’麗‘色’彩,就徹底‘亂’了蘇清淺的呼吸。

這個場景,她本應該是非常感動,卻因爲“生日”兩個字,而有些笑不出來。

尤其是看着那個蛋糕,忍不住就目光略微黯了黯播。

算起來,她也有好幾年都沒有正兒八經地過過生日了罷?

自從母親在自己生日那一天病逝之後,她就鮮少再過生日。

父親總在那一天傷懷,自己也儘量避免想起,時間一長,還當真就忽略了。

只是…跫…

“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這一天是她的生日?

說感動都顯得有些矯情了,此刻充斥着蘇清淺神經的,只有滿滿的震驚。

還有一些被稱之爲甜蜜的詭異情緒,悄悄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也不去回答蘇清淺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顧司瑾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只要是他有心,只要是他想知道的,還有什麼能是秘密?

難得笑出一個溫和的表情來,待‘侍’者將蛋糕放在桌上,顧司瑾便拿起火柴,親手一根一根點起了上面的蠟燭。

隨着他的動作,餐廳突然變得漆黑一片,黑暗中,顧司瑾用法語高聲講了一句什麼之後,並沒有其他用餐者的抗議聲響起,相反,開始有燭臺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

本來是一次尋常的用餐,就這樣直接被變成了燭光晚餐,那些陌生的面孔上都帶着善意的笑容,自發地用法語唱起了生日歌,爲蘇清淺送上了一份來自別國的祝福。

咬住顫抖的‘脣’,蘇清淺淚意漣漣,盯着神情專注的男人,帶着鼻音發問。

“這麼多人,你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能在銀塔用餐的人,就不是用錢可以令他們如此,那麼,顧司瑾到底是怎樣讓這些法國人沒有異議地接受了燭光晚餐?

“許個願吧,或許真的會靈驗。”

在燭光的映輝下,顧司瑾沒有了往日的冷漠,一一將蠟燭點燃,收回手時,對着蘇清淺咧開了一個笑容。

讓他看上去再也不復以前的‘陰’沉,眼角眉梢出都帶上了燦爛的味道。

掃了一眼整個燭光映輝的大廳,他的回答很平淡也很簡潔。

“法國是個追求‘浪’漫的國家。”

那一瞬間的心跳,是實實在在有些不正常了,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炸開,之後開出了細細的‘花’來。

蘇清淺看着眼前的蛋糕,再望一眼難得陽光的男人,最終還是忍住了要奪眶而出的液體,低頭莞爾。

不得不說,顧司瑾這人雖然沒有沈桓之的那種妖孽氣質,但若是真心笑起來,魅力着實不可小覷,有一種讓人幾‘欲’沉‘迷’淪陷的魅力。

緩緩擡手按上‘胸’口的位置,將那顆不大安分的心臟壓住,蘇清淺儘量放鬆了自己,至少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緊張。

氣氛真是太好了,不然,她自己會有此刻男人含情脈脈的錯覺呢?

再擡頭時,蘇清淺臉上掛着淺淺的笑,連眼底都是滿滿的開心與滿足,盯着顧司瑾那雙幽深的雙眼,合抱雙手擱在‘胸’前,很認真地開口。

“我希望從此以後,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顧司瑾都能在第一時間護我周全!”

聞言,顧司瑾原本還很舒心的笑容,就這麼僵硬了一下,眼神微微閃動着,不着痕跡地轉向蛋糕。

“吹蠟燭吧!蘇清淺你真是隻豬,哪有人許願會講出來?難道你不知道講出來就不靈了?嗯?”

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太過漫不經心,所以即便是調侃,也聽不出一點的刻意來。

“好。”

笑靨如‘花’地鼓起腮幫子,蘇清淺真的就在顧司瑾複雜的神情中一口氣將所有的蠟燭悉數吹滅。

只是心,卻在那一瞬間沉了下去。

願望能不能實現,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讓你知道我心中所想,僅此……而已……

涼風習習,夜‘色’撩人,都說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國度呢。

這句話是真是假,蘇清淺是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在夜‘色’中站在巴黎最高建築上放眼遠望,滿眼都是霓虹燈下的旖旎,

這般景‘色’,縱然只是這麼看着,也禁不住令人心神‘蕩’漾,而且身旁還立着一個俊美非凡的男人。

明明只喝了一點點的紅酒,蘇清淺卻覺着自己醉了,醉眼看去,都是朦朧一片。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顏值,嘖嘖……不過都是同一種物質,怎麼就能生出百態衆生來?

不知不覺之下,便教人看的沉‘迷’。

那般肆無忌憚的

目光,顧司瑾又怎麼會感受不到,‘脣’角彎起,也有由着她去,而後突然擡步,拉進兩人的距離‘逼’視過去。

“好看麼?”

“嗯,很漂亮。”

既然有了醉意,所幸就當成是醉了吧!

沒有驚慌失措地躲避,蘇清淺甚至都沒有驚訝一下,隨着佔滿瞳孔的男人突然變大。

蘇清淺點着頭,對上顧司瑾看不清楚神情的眼,回答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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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好看,是我所見過的你中,最好看的一天!”

啞然失笑,顧司瑾有些無語。

這算是什麼答案?

不過,不管怎樣,蘇清淺此刻的‘迷’戀眼神,卻是他最爲享受的,心下一動,伸出手去就‘揉’上了‘女’人的發,順勢攔過讓她靠在自己肩頭,語氣不知不覺就寵溺了起來。

“好看就好,不過漂亮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女’人的,你就不怕我生氣?”

“爲什麼要生氣?”

嘟着嘴,蘇清淺滿是不滿,失了往日的淡定,難得‘露’出了幾分‘女’兒家的嬌憨來。

“我小時候最喜歡媽媽誇我漂亮了,她說一次,我就能高興一整天呢!”

“纔沒有呢,我還記得好多以前的事情,都可以講給你聽啊……”

雖說神情的確是‘迷’離,口齒卻也是極爲清楚,“我還跟媽媽一道去過一個小鎮,那是她唯一一次帶我出‘門’。”

“對了,說起來,我還有一個小秘密,現在偷偷告訴你。你答應不準告訴顧司瑾哦,他說不定會生氣。”

這還不是醉了?

揚起眉梢,顧司瑾啼笑皆非地應允‘佑’導。

“好,我不說。”

“嗯,那我就告訴你,在那個小鎮上,住着我的竹馬呢,他答應等我長大以後就娶我的……”

竹馬?

眼神陡然嚴厲起來,配合着眸底的‘陰’婺,顧司瑾收緊了搭在蘇清淺腰間的那隻手。

突然的疼痛立刻就引來了還處於遊離狀態的蘇清淺不滿,低聲嘀咕一句,她擡手想要推開擁着自己的男人,卻是無果。

“竹馬沒了,媽媽也走了,爸爸很傷心。媽媽說,等她的好了之後,就跟我們好好過日子,可是……”

“你知道我媽媽麼?她長的好漂亮的。還會做好多好玩好吃的東西呢,那一年……”

自顧自說,那些遙遠的回憶被一一翻出來,就算是不能清晰地意識到,對蘇清淺而言,那些往日裡一直刻意不去回憶,那些曾經和母親在一起的過往,也深入骨髓了。

而坐在她身邊的顧司瑾卻始終未曾開口說上一句話,始終‘陰’沉着一張臉,卻也沒有阻止,只由着蘇清淺在那裡絮絮叨叨,最後,靠在他的肩上沉沉入睡。

夜已深,顧司瑾看了一眼靠在肩上的‘女’人,眸底滿是複雜之‘色’,淨化到最後,居然只剩下了滿滿的貪戀,也沒有要回去的打算,只直了直自己的腰。

兩人並肩依靠,從背影遠遠看去,分外和諧。

在用餐的時候,蘇清淺的確是喝了一點兒紅酒,不過不多,因此就算是沉醉也不長久,半個小時的時間之後,便逐漸開始了清醒。

保持着靠在顧司瑾肩上的姿勢,她眨着眼睛,居然不想立刻起來。

大概是靠的時間長了,肩膀處已經帶上了彼此的溫度,溫暖的讓人貪戀不已,還有從她那個角度協看上去,顧司瑾的喉結近在咫尺,她突然手癢,只想着要‘摸’一‘摸’。

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但是也就是剛剛伸出手去,便兀然瞪大了眼,想起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沒有醉死,自然也就記得自己之前那些不着邊際的胡言‘亂’語,其他的蘇清淺也不在意,畢竟自己的思想當時不受控制,但是那一件事,卻……

思及此,再沒有任何的閒情逸致,從顧司瑾的肩膀起來之後,她小心翼翼地盯着男人的臉‘色’,語氣有些謹慎。

“顧司瑾,我說我母親的事情,你……不會生氣嗎?”

周邊沒有明光,低沉的夜幕中,顧司瑾的臉‘色’看上去有些‘陰’沉,讓蘇清淺的呼吸也有些壓抑。

在她準備好接受男人發火的時候,顧司瑾卻又不動聲‘色’地伸手‘揉’‘揉’蘇清淺的腦袋,動作熟稔自然。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最大。”

這算是把這個問題給繞過去了嗎?

倒也沒有多難受,蘇清淺看上去依舊笑的很開心,甚至拉下頭頂上那隻大手捧在自己手心,假意不滿。

“你這個動作,會讓我覺得自己是條小狗。”

配合着

語氣,還嘟起了嘴。

這一句是她今晚第二次‘露’出這麼小‘女’人的一面,剛纔是喝醉,現在呢?

本是玩鬧的動作,卻令顧司瑾的眸‘色’深了幾分,面上的笑容也滲出了些許的寵溺意味來,表情更添深邃。

“你不本就是我的寵物麼?”

“……”

不知道是顧司瑾的表現太過溫柔,還是那句話的內容實在令人遐想,蘇清淺剎那間血氣上涌直衝腦‘門’,臉‘色’“轟”地一下就紅了。

至於狂跳的心臟,完全就是正常不下來的節奏。

顧司瑾的溫柔來的太快,讓她有些招架不住的架勢,第一個反應就是直接起身逃走。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啊……”

饒有興致地看着蘇清淺難得的慌張,顧司瑾微眯笑眼,還未等蘇清淺完全離開,手下便是一個用力將人給拽了回來,順勢壓下了臉。

被大力拽回,慣‘xin’作用下,蘇清淺直接撞進了顧司瑾的懷裡,剛一擡頭,‘脣’就被印住。

力道角度都恰恰好,四片‘脣’瓣黏在一起,完全就是水到渠成的結果,眨着眼睛看着與自己相隔僅有幾毫米的男人,蘇清淺想,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守株待兔?

顧司瑾並不是蘇清淺的初戀,但是這一‘吻’,卻是她實實在在的初‘吻’。

也並沒有像書上說的那種電流滑過的感覺,更加沒有任何的沉淪‘迷’茫,蘇清淺的所有思維外加感官都分外清明。

甚至覺着有些不可思議。

這就‘吻’上了?

視線裡的顧司瑾半闔着眼,怎麼看都是陶醉的享受。

那麼,爲什麼自己這麼清醒?

這不科學!

蘇清淺的不專心,也很快引起了顧司瑾的注意,微微分開兩人的‘脣’,顧司瑾單手固定的她的腦袋不讓‘亂’動,垂首低語,語氣溫柔。

“你不投入,是在懷疑我接‘吻’的技術?嗯?”

氣流涌動,鼻腔裡滿滿的都是獨屬於顧司瑾的味道,在他的‘逼’視下,蘇清淺纔有了一點點緊張的自覺,下意識地‘舔’‘舔’嘴‘脣’,剛要開口,忽而意識到了什麼,死死地咬住下‘脣’,改爲了搖頭。

“呵……”

沒想到失了鎮定的蘇清淺也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顧司瑾低低笑出聲來,看着她一臉的防備模樣,眼神深沉似海,另一隻手自然下移。

“你……唔……”

蘇清淺一驚之下剛要抗議,腰上便傳來一陣酥麻,驚呼出聲的同時,也讓某人乘虛而入。

載浮載沉之間,‘迷’離的眼遙遙望着如墨的夜空,蘇清淺想,若是之間能夠在這一刻停留,該有多好……

法國之行,隨着黎小嫺出院而徹底結束,眼看着就要回去了,她的失落可不只是一星半點的。

忍了又忍,坐上回去的飛機,黎小嫺還是沒能忍得住,衝着蘇清淺抱怨。

“清清啊,你說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來了法國到底是幹嘛了?難道是覺着國外的醫療水平好,所以特意來體驗了?”

對這句話,蘇清淺不置可否。

“體驗不體驗,那是你自己的問題。能夠參加這個展示會,對我來說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就算是奔着親眼看一看那些名家設計的珠寶,我也值了。”

況且,對她來說,還有額外的收穫。

只是這樣的收穫,看在某人眼中,就完完全全的成了刺‘激’。

“我說清清你要不要這樣?能不能看在我還是孤家寡人的份兒上,好歹收斂些,別笑的那麼‘蕩’漾好不好?我會有壓力的!”

聞言,蘇清淺‘脣’畔不曾停歇的笑,總算是收斂了一點。

“梨子,你確定你用這個‘蕩’漾在我身上合適?”

“不合適!”

知錯就改地搖搖頭,黎小嫺重新糾正,“應該是‘銀’,‘蕩’纔對!”

“……”

無語迴應,蘇清淺保持了沉默,望着黎小嫺,眼神中帶上了愧疚。

爲了這次的法國之行,黎小嫺表現的要比她還要重視,結果是個一無所獲的結果不說,還白白受了屈辱,於情於理。蘇清淺自然是內疚。

黎小嫺卻是受不了這樣的她。

經過了一番肆意的醉酒發泄之後,她的某些一直鬱結不被蘇清淺所知道的心緒也散了不少,心情好了很多,好姐妹眼角眉梢的那抹‘春’意自然是沒有逃過她的眼,打趣一番之後,語氣忽而正經起來。

“清清,如果你能一直這樣幸福下去該有多好!我爲你高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