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090 我還疼呢，疼得厲害，你再欺負我，我會死的……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翩翩心中忐忑不安，驚恐的眼神望向他。
“季…“
“季紹霆……”
季紹霆已經將牀用小餐桌撤了下去，走回來。
“嗯？”
翩翩咬着脣，覺得驚愕，但更多的是恐慌。
季紹霆如此介意宋寅成與她的過去，如果他因爲她這樣……
誤解她和宋寅成發生過關係，他會怎麼樣…
女孩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牀單，瘦弱的小肩膀一顫一顫。
男人溫暖有力的手臂攬着她一起躺下，輕吻着她的額角。
翩翩盯着他的眼睛。
身子還是有點顫。
他究竟是……
缺乏常識，還是沒留意？
抑或是不在意？
季紹霆沒有疑問，本來她不該自討沒趣，可是這件事在她看來實在太重要。
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
“季紹霆……“
“我，你知道我沒什麼經驗……“
“表現一定沒有你從前的那些……經驗，來得好…“
“不過，你不要把我和她們……對比…..“
“我會慢慢進步的……”
她本來想直接解釋，可是話到嘴邊又實在不好意思，便轉了個彎，迂迴了一些。
季紹霆卻全沒聽出她話中深意，只覺得有點氣結。
這個小女人是幾個意思？
此時此刻竟然提起他的往事？
會不會太過煞風景了一點！
怎麼會有這麼不懂事的女人！
他半氣半玩笑地翻身壓住她。
“季太太……“
“你看起來既不困也不累，顯然是我低估了你……“
“精力太多沒處用？“
“我本諒你年紀小怕你體力不支才格外憐惜。“
“你倒好，完全不能領悟我的好意。“
“如此甚好，咱們再來一次？”
翩翩顯然沒料到他會這麼曲解，嚇得拼命掙扎。
雖然方纔沒受什麼罪，尤其上了藥膏之後涼涼的很舒服。
但畢竟是初次，再來一次就有點勉強了……
而且她腦子都還沒緩過來，一時間還沒有接受老公是一.夜七次郎這個悲壯的事實。
“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
季紹霆笑容邪肆，輕捏着她的下巴。
“爲什麼不要？“
“一次太少了，方纔只顧着照顧你。“
“現在是不是該你體貼體貼我這個做苦力的？”
男人最反感現任打聽有關前任的問題。
尤其是把自己和前任進行對比。
何況還是在牀.上！
這女人絕對是被他寵壞了，不給點教訓怎麼行。
翩翩皺着鼻子，輕輕推拒着他，知道季紹霆有些怕她哭，便拼命擠眼淚。
可是危急關頭竟然一滴眼淚也沒有，只能嚶嚶假哭。
“不行的，不行的……“
“我還疼呢，疼得厲害！“
“你再欺負我，我會死的……”
季紹霆見她當了真，也不再逗她，低低嗤笑，“那就先欠着，之後再補上？”
小女孩點頭如搗蒜。
他用薄毯將她裹緊，大手撫着她的背，輕輕拍着。
翩翩漸漸生出睏意，方纔的震驚和緊張逐漸散去，合上眼睛……
夜色迷離。
季先生心情愉悅，哄着嬌妻入睡。
清晨。
季紹霆比顧翩翩先醒，洗漱換好衣服後她仍在熟睡。
季紹霆沒叫她，去書房忙了一陣，直到姜姨喚他們用早餐，他才吩咐傭人把早餐送入主臥。
翩翩其實中間醒了一刻，但牀的另一邊不見季紹霆，迷迷糊糊便又睡着了。
清晨時分，男人的手指有些微涼，輕撫着她睡得熱乎乎的臉頰。
翩翩很快睜開眼睛，睡眼迷濛地看着他。
“起來吃點東西？”
季紹霆扶着她在牀頭靠好，取來一杯溫熱的牛奶喂到她脣邊。
翩翩暈乎乎地喝了兩口，皺了皺鼻子，便推開不肯喝了。
她最不喜歡喝牛奶，早上如果早起一定會喝咖啡。
這是從中學起就養成的習慣，不喝咖啡總覺得一個上午都不精神。
男人口吻略帶不滿。
“喝光它，聽話。”
翩翩無意識地嘟着脣。
“不想喝，不想喝牛奶……“
“我要喝咖啡。”
季紹霆心中認定堅持喝牛奶很有益處，中年之後也不會骨質疏鬆，此時卻放軟了態度。
“那喝一半，喝掉一半纔可以喝咖啡。”
……
季紹霆簡直溫柔到極致，弄得她腦子暈暈沉沉，總是難以置信的感覺。
他幾乎親手喂她吃早餐，餵飽她之後自己才坐下來慢慢用。
……
翩翩收拾好從盥洗室磨蹭着出來時，季紹霆已經推掉了兩個約，騰出時間陪她去醫院換藥。
翩翩自然不好意思，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燙傷可大可小，萬一傷到骨頭怎麼辦？”
季紹霆不滿，直接摟着拽着把她塞進了車裡。
他親自開車，她坐在副駕的位
子上着實無聊，便拿起手機刷微博，看到其中一個長居蘇黎世的朋友發的婚禮照片。
季紹霆垂眸瞥見，帶着笑意問她。
“季太太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她從前沒想過這個問題，更沒想到季紹霆會問她，一時間茫然，小口微張。
“爺爺奶奶不是說，等晚些再辦婚禮麼？”
男人輕笑。
“也就是半年之內的事情，總要開始籌劃，你很快就滿20週歲了。”
她默然點頭。
“那我想想吧，想好了再告訴你。”
其實她心裡的想法沒有說出來，她想等爸爸回來。
爸爸一定希望親眼看着她出嫁。
醫生護士替顧翩翩換藥時季紹霆就在一旁看着。
季氏私家醫院上上下下都挺怕他，此時他凌厲的目光又直直地盯着他們手中的動作。
似乎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季太太。
人人加着一千個小心，生怕得罪了季氏掌權人丟了飯碗。
顧翩翩看得出來這些醫護人員都很畏懼他，莫名覺得有些好笑。
好在季紹霆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摸了摸翩翩的頭就出去接電話了。
醫護人員紛紛鬆了一口氣……
正在幫顧翩翩塗藥膏的小護士大着膽子開口。
“季太太，你知道嗎，剛剛我手抖得都快斷了。“
“感覺燙傷的是我而不是你，季先生那個眼神啊……“
“我懷疑萬一我弄得你疼了，他會擰斷我的脖子……”
翩翩忍俊不禁。
“抱歉啊。”
另外一個護士也嘆氣。
“真沒想到您二位夫妻感情這麼好啊！“
“蜜裡調油如膠似漆的，哪像那些八卦週刊寫的，什麼家族聯姻什麼名媛悲劇。”
旁邊再一個護士卻八卦地問。
“季太太，那上回季先生被爆了頭住院是怎麼一回事啊！“
“怎麼我聽說是你不肯與他同.房……”
顧翩翩：“……”
換好藥包扎完畢時，季紹霆還沒走回來，翩翩想着他一定是電話還沒打完，便直接走出去找他。
她在這層樓繞了一圈也沒找到季紹霆，只好站在電梯口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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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電梯門驟然打開，竟然是阮妙彤。
阮妙彤見到她自然驚訝，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着她，下意識便問。
“翩翩？你生病了？”
顧翩翩還沒來得及開口，阮妙彤已經看見她左手上纏着雪白的紗布。
明明是夏天，卻穿着深藍色的長袖連衣裙……
裙袖的長度只漏出手腕，裙襬及膝，連領子都偏高，只露出一點點鎖骨……
阮妙彤臉色忽然變得極其難看。
翩翩卻沒有多想，只是客氣道。
“沒有，只是手上一點小傷。“
“阮小姐……也是來複診的吧？”
阮妙彤今天看起來腿還是有些跛。
阮妙彤卻頭一次不怎麼禮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清秀精緻的面龐，卻呈現出越來越凝重的面色。
良久，她低聲開口。
“翩翩，紹霆，紹霆他……“
“是不是對你做了一些你難以接受的事情？“
“你們才新婚……“
“如果你覺得不喜歡，應該直白地告訴他，叫他以後不要再這樣對你。”
顧翩翩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只當她以爲她和季紹霆吵架，便道，“我和他還好，多謝阮小姐關心。”
阮妙彤秀眉緊蹙，嚴肅道。
“翩翩，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說這些真的是爲了你好。“
“你們纔剛在一起……“
“你年紀又小，如果不能接受什麼，一定要開口說出來。“
“不能一味順從季紹霆。”
顧翩翩更暈了，但好歹明白阮妙彤似乎是在指責季紹霆什麼方面的問題。
她繼續道…
“不過，你也要看開些，這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
“不過是他的個人經歷造成的習慣，不是什麼心理疾病……”
“阮妙彤，你是不是瘋了！”
季紹霆不知何時大步走來，手上握着手機，臉色陰沉。
阮妙彤一愣。
“翩翩她……“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