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吃了乖乖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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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脣抿緊。他果然錯過最重要的信息。

孤傲如他自懂事以來心冷如鐵,一再忽略她清新本質進而踐踏她的心認定她是着拜金女人。英明如他在這件事上如同白癡。

默默閤眼,黑瞳深不見底……

一拳重擊下來,筆記本碎裂有如粉末。

蘇一雄!

很好,這個名字他記住了。

目光落在零亂被單上,風皓天緊緊合上眸子,心底塌了一角。

小米兒,你註定是我風皓天的。五年前是,今天是,以後也是。不管用什麼方式。也不要去管愛不愛。

要愛做什麼。

很簡單,你就是我的。

再睜開眼時,黑瞳灼灼發亮,三兩步走到書房開起三十四寸電腦視屏:“我找特警隊。”

“風少我在。”那邊傳來恭敬的聲音。出現一個英姿颯爽的年輕男人。

“戰劍,我要蘇小米的下落。”眉宇深蹙,語氣嚴厲,不給人半步餘地,“半天之內。”

“風少,我們找人向來是一天爲期。”戰劍小心翼翼。

“半天不行。那就一個小時。”語氣嚴厲幾分,風皓天目光犀利,令人不敢逼視。

戰劍不敢直視他,“半天”兩個字含在嘴裏好一會,才顫抖着點頭:“我們馬上通知a城特警。一小時後給風少結果。”

瞄瞄牆壁上法式掛鐘,風皓天聲音低沉:“戰劍,我已經開始記時。”

此言一出,戰劍疾風一般離開去打電話通知。

一個小時後,蘇小米的新地址出現在風皓天面前。

瞅着這地址風皓天勾脣笑了。很好,果然不愧曾考進名校的小米兒,清純可愛的模樣下有顆玲瓏剔透的心。

她居然給窩到他眼皮子底下了。

孤兒院離風氏集團總公司僅五百米遠。

大隱隱於市。如果不是他風皓天,估計沒人找得到她。

這丫頭厲害!

視頻一轉,阿瑟出現。一打開阿瑟就可憐兮兮地問:“風少我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你不能過來,叫你兒子羅越過來。讓他去孤兒院找工作。”

“啊?”阿瑟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你叫香港特警去a城照顧孤兒?”

“難道不行?”細長的眼眯起,風皓天懶懶盯着阿瑟,“還有——看着我的女人。”

她要逃就讓她過過癮。但別想離開他的掌握。

“風少你有女人了嗎?風少……”阿瑟羅羅嗦嗦。

“我要女人需要向阿瑟報到?”不緊不慢,不輕不重,可自有股煞氣。

“行行行。我馬上叫羅越過來。三個小時到。”冷汗直流,阿瑟立即關了視頻去找人。

三個小時後羅越果然到孤兒院報到,用了什麼方式不知道,但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即成了孤兒院的新員工。

蘇小米安安靜靜待在孤兒院照顧着孩子們。

第二天果然來了五個孤兒。四個女孩子一個男孩。

當看到那個男孩時蘇小米手中的臉盆落了地。她看到雙和雪兒一樣的細長眼睛。

眼珠像黑葡萄那般黑亮佑人。

“阿姨臉盆很重嗎?”結果男孩這樣問她,小腦袋高高擡着,尊貴得很的小模樣,伸出他白白的小指頭,一手挑起臉盆,“瞧我一根指頭就能拿起。阿姨太遜了。”

“小朋友果然很棒。”蘇小米燦然笑了,對小寶貝豎起大拇指。光一句話蘇小米就喜歡上這個孩子,雖然他說這話時有些鄙夷有些孤傲。

男孩子要有些傲氣才能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嘛。

來了五個孩子,她的心不知不覺偏向男孩。

男孩驕傲地揚起頭,細長的丹鳳眼眯着,小小年紀頗有點氣貫長虹:“蘇阿姨我大名叫容鴻,小名叫bob。”

蘇小米噗哧一笑。這小孤兒比人家父母健全的孩子更霸氣,而且還起了個可愛的英文名。

不得不注意這個孩子,畢竟她還沒遇上哪個孤兒會有個英文名。

蘇小米朝容鴻伸出手兒:“歡迎bob到a城。”

“這種場合應該喊我大名。”撇撇嘴兒容鴻十分不悅。面前這阿姨真的好遜。

噗哧笑了,幾乎笑得抽筋。可愛的孩子!

這孩子模樣真正好。她越看越喜歡。

日子平平靜靜過着,蘇小米盡心盡力照顧着孩子。好在來了個羅越負責後勤,比她晚來,所以自然而然成了“前輩”,但凡體力活羅越都給搶着做了。

她的主要任務是輔導孩子的起蒙教育和心理輔導。這不是她的特長,但邊做邊學,這份工作佔住她全部的注意力,婚禮的事很慢很慢地在她心中平復下來。

女兒在婚禮前夜潛逃,做母親的當然不放心,洛霞暫時留在a城,不再進行環球旅遊。而是迫切見到女兒。

蘇小米偷偷地給母親打過電話,只報安好。但就是不肯回答母親任何問題。

藍輕舟摸着結婚戒指食不下咽。

父親藍旭東也放下筷子。

“輕舟,真對不起……”悄悄喊着自己一直看好的準女婿,才四十出頭漂亮嫺雅的洛霞有些尷尬。做夢也沒想到女兒會臨婚脫逃,而且一逃就不見影子。

已經動用過當地公安,都說應該還在a城,但a城不小,外來工不少,要從近千萬人口的大城市裏找出個蘇小米不是件容易的事。

“阿姨,我沒事。”只是米兒到底去哪了?這丫頭心思玲瓏,但到底太過善良,還沒適應這個複雜的社會。

“早知道第一時間就要派人追查。”藍旭東有些後悔,看上去成熟穩重。

“爸,讓小米好好安靜一下吧!”擠出個笑容,藍輕舟難掩眉宇間的憂鬱,“也許我一直逼得緊了。”

“這丫頭是喜歡輕舟的啊!”洛霞百思不得其解。小米一和輕舟在一起就笑不攏嘴,本來安靜的女孩在藍輕舟跟前就話多得要死。

“阿姨,是我的錯。是我沒給夠小米信心。”藍輕舟放下筷子,溫潤如水的男人只怪自己。

“輕舟……”這孩子怎麼了,總是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不怪小米脫逃,只怪自己不夠耐心。

天知道她洛霞都看着藍輕舟的付出滿滿的感動,天天就想催女兒快點成爲藍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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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關上門,無力地合上眸子。

“哥可以不要孩子,但不可沒有米兒呀!”兩顆淚從藍輕舟眼角浸出。小米兒爲什麼不懂得他的苦心。

還是,她遺失的記憶發生的事改變了他熟悉的米兒。在她心頭投下極大陰影?

五年前的事已經成謎。他無從打開米兒的心窗。

藍輕舟一離開飯桌,兩個長輩也放下筷子,食不下咽。

“米兒這孩子……”忍不住責怪女兒,洛霞見不得優秀的藍輕舟黯然神傷。

“可能發生什麼事了……”藍旭東猜測。

“這孩子能有什麼事呢?”喃喃着,洛霞起身去打蘇小米電話。蘇小米關機。

“這孩子!”真是拿她無可奈何。洛霞着急得一日間老了不少。

藍旭東輕輕拍拍洛霞手背:“別急,姻緣天定。如果兩人有緣,那是怎麼也拆不散的。”

是麼?但願如此。

焦慮的洛霞心裏明白,女兒若要錯過情深義重的藍輕舟,該是一生多大的遺憾。

三天後,洛霞還是見到了蘇小米。

單獨去見。

“小米。”一見女兒洛霞就緊緊摟住。

“媽,對不起。”再多話語濃縮在這三個字裏面。蘇小米垂首,可神情卻是無比的堅持。

“米兒,跟媽回家。”洛霞含淚要求,“輕舟這幾天都沒吃飯呢!”

“回輕舟那兒麼?”蘇小米經過數日的沉澱已平靜許多,她靜靜笑了,“媽,我是爲輕舟好。”

“米兒,輕舟的幸福就是米兒的陪伴。”洛霞不明白女兒爲什麼這樣說,“難道米兒覺得輕舟哪兒不好?”

“輕舟哪兒都好。”一語末了,她笑了,眸中有淚,“媽,只有你女兒不好,不會有哥的不好。”

“那你爲什麼……”洛霞不明白呀。難道這兩年她只顧自己散心,忽略了女兒的心事。

蘇小米含笑悄悄倚入母親的懷抱,輕輕詢問:“媽,你說輕舟會不會喜歡孩子?”

“輕舟啊!”洛霞笑了,溫柔地摩挲着女兒的臉兒,“他十八歲的時候就說想生個米兒一樣的女兒。”才十八歲的男人言下之意就是要娶小米呢。

淡定的蘇小米含淚笑了。她的選擇是對的。

“媽,那我如果不能替輕舟生女兒呢?”悄悄離開母親的懷抱,離開母親一米遠。蘇小米綻開如花笑容,“媽,我希望輕舟成爲完整男人。過他完整的人生。我如果嫁他,他就不完整了……”

輕舟是那麼完美,怎麼可以不完整呢!

蘇玉虹是不懷好意,但一語驚醒夢中人。左思右想,不得不承認蘇玉虹說得對。

再說風皓天居然在婚禮前一晚擄她*,將她僅餘的清白毀掉……

她蘇小米其實真的太自私。一直接受輕舟的好,還幻想和輕舟結婚。毀掉輕舟做爸爸的資格。

他生命裏所有的美好都奉獻給她,她必須爲輕舟無私一回。

“小米你……”洛霞大吃一驚,愣愣地瞅着女兒,目光落在女兒腹間,“難怪兩人一年也沒聽到喜訊,原來小米你……”

這一年藍輕舟並沒有勉強她。不澄清母親的誤解,蘇小米微微頷首:“媽,我終生不育。”

“孩子呀……”上前一步,緊緊摟着,洛霞拼命搖頭,淚盈於眶。

卻不再勸女兒。

和藍氏父子相扶十年,幾乎把藍輕舟當兒子看待。一雙兒女,她做不到偏心任何一個。

心疼女兒,可這事絕對不能偏心女兒。

“小米,爲什麼會這樣?”做母親的絕對不相信女兒天生不育。

“媽,我做過檢查,醫生說的。”竭力鎮靜,蘇小米壓下心思,淡淡地笑,“媽,沒有什麼爲什麼。事情就是這樣。”

“米兒……”洛霞不知該說什麼好。

“媽,你好好開導下輕舟。”輕輕提醒,蘇小米心下主意已定。

“我會的。”洛霞含淚答應着,卻又展開個不自然的笑,“只怕輕舟不肯放棄。”

“他以後會明白。”低語,蘇小米在母親的視線中離去。

“米兒,讓媽陪陪你。”洛霞緊緊捂着胸口,小米怎麼了,就想逃開。連和她談心都不肯多說一句。

略停,風兒掠起蘇小米一頭直髮,風中的她看似十分瀟灑:“媽,我好好的,不用陪。”展顏一笑,和母親做了加油的手勢,“媽,和藍叔叔結婚吧。我等了好久了呢!”

我們也等了你和輕舟的婚事很久了呀……想說,張張嘴兒,對着笑着的女兒無法開口。

回到孤兒院,羅越迎面走來:“小米出去了?”

“嗯。”蘇小米笑笑。默默走向一羣孩子。

手機有短信的聲音。

打開,上面的最新信息是:米兒,我不要孩子。只要米兒。米兒乖,回來,哥在家裏等你。

熱淚衝上眼眶,她伏下身撿個小球塞進個不到兩歲的孤兒,和他玩球,似乎沒看到信息。只是顫抖的指尖泄露了心事。

十分鐘後手機又響了。

是另一條短信:“米兒,哥等你。不管多久,哥在原地等你。愛米兒的輕舟。”

一聲哽咽,淚水傾巢而出。手中的球落了地,蹲在原地淚如泉涌。

蘇小米關了手機。

她成了地地道道的駝鳥。

已經有十來天沒有出過孤兒院的門。在過了半個月的時候她在藍輕舟下班時悄悄去過一次。

母親和藍旭東上北京了。

蘇小米和外界斷絕所有的聯繫。

這天傍晚蘇小米正在疊被子,忽然一扭頭。凝神聽着,收音機裏是輕舟的召喚:“米兒,家裏很冷清,哥睡不着。哥只想看米兒一眼,是不是還是那個愛笑的丫頭。這樣哥才放心,等得幸福……”

所有的僞裝瞬間碎裂,手中的碎花被子掉落,蘇小米朝康橋花園跑去。

穿着翠綠的工作服,遠遠地站在綠化林中,非常不顯眼。

沒有看到咖啡色的小別克,熟悉的銀色印入眼簾。勞斯萊斯銀魅?

風皓天?

驀地停下腳步,然後轉過身,蘇小米朝另一條小路拐去。沿路的綠化帶迅速往後倒去。

走得那樣匆忙,似乎後面有惡魔追着跑。

可是再快也快不過一米九的男人。

薄脣抿緊,風皓天黑瞳裏盡是高深莫測的光芒。

這女人是只地地道道的鴕鳥。

都快一個月了,還鴕鳥地窩在孤兒院裏不出來。誰知一出來卻偷偷跑來看藍輕舟。

這個女人!

以爲上過他的*這麼簡單地就能擺脫他那張法國式不鏽鋼*?

“讓開!”蘇小米黑白分明的眸子隱隱閃着火焰。酒醉時發生的一切都沒有記憶,無從知道這男人用了什麼手段讓她臣服,但只要地球人都會明白——如果他是君子,她不會在那個晚上失~身於他。

可是她失~身了,還很徹底,下面疼痛得三天沒能挺直腰兒。

“我的人生沒有讓字。”風皓天語氣淡淡,卻堅決得讓人不敢置疑。

他不讓是吧,蘇小米轉身又往馬路回走。

蘇小米掉頭往回走,風皓天反而漾開淺淺的笑意。

請君入甕。很好。

在經過勞斯萊斯銀魅的時候,蘇小米只覺眼前一花,還什麼都沒感覺到,人已經坐到裏面。蘇小米反應靈敏,立即伸手開車門,可該死的車門似乎被焊上般絲毫不動。

就說和這男人在一起十分邪門,她總是莫名其妙被他制服。

“風總——”蘇小米咬牙提醒,“光天化日之下,別……”

“米兒的意思是黑燈瞎火的時候可以?”淡淡反問,這男人淡定得似乎在談天氣。

“風皓天——”終於明白有些人在百家姓之外,純屬姓賴。

“我還記得……”懶懶轉過碩長身軀,風皓天的胸口幾乎擦上她小巧的鼻尖,眸光深幽,語氣低沉有力,“我們的合同還在生效。我的小助理,婚假度完了,什麼時候上班?”

“你……”蘇小米總算明白,身邊這優雅尊貴的男人有多黑。簡直比銀河系太空還黑。

“還有,既然這輩子已經度了婚假,以後可就沒有第二次婚假。”雲淡風清,風皓天眸間隱含笑意。丫頭,這世上和我鬥的人還沒出生,想擺脫我風皓天。下輩子吧!

聰明如蘇小米當然聽出風皓天的言外之意。緊緊一合眸,深呼吸,最後挺直脊樑,清清楚楚地問:“風皓天,你到底想怎麼樣?”

“丫頭別急燥。”淡淡的笑,勢在必得的笑,意味深長地笑,風皓天長眸眯緊,修長手指危險地捏緊她尖尖下巴,“小米兒,你破了我貞~操,該乖乖對我負責?”

“風皓天——”蘇小米蹦起,卻立即發出一逺慘叫,“唉喲!”

她撞到車頂了,價值十五億的車車皮比金鋼還硬,她的頭要破了。眼睛滿天的星星呀。

“你有貞~操麼?”動不動就對她這種清新女人動手動嘴的富貴*男人,二十八歲還有貞~操可言?他敢說她還不敢聽,怕委屈了耳朵。

“當然有。”風皓天平靜極了,“只是現在沒了,很榮幸被我的小助理柔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