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 鄉村的洗禮

發佈時間: 2022-12-13 13: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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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寒聽大慶這樣說,就微笑道:“大慶哥,走吧,我們去你家後院看看你們做粉,這樣,你們把事情做了,我們也把製作粉的全過程看了,相得益彰,明天,你們好乾啥就幹啥。我從小在農村長大,知道,年關時節,農村有許多事情要做。比如,要掃揚塵,要把家裏的裏裏外外,角角落落都收拾乾淨。所以,你們還是忙去吧。”

大慶和大慶的老婆聽雨寒這樣說,就笑着邀請他們:“那,走吧,和我們到後院去,還有一點點粉就下完了,這鍋粉下了,我們就等明年再開張了!”

於是,雨寒和雨澤就跟着大慶他們去了他家的後院。

這是一個寬敞的後院,裏面的曬壩很寬,興許是大慶他們要下粉、晾曬粉的原因,所以,曬吧修得特別大。

大慶徑直走到一個大鍋邊,拿起一個有漏洞的瓢,他使勁抖打着,一根根紅苕粉就從瓢的漏眼裏,出來了。

土豆和默塵此刻也被大慶的兩個孩子帶到了這裏,他們看着大慶的動作,看着那滑滑下流的粉條,不由興奮的睜大了眼睛。

“媽媽,這個就是那個酸辣粉嗎?”土豆興奮的問。

“嗯,就是,這個粉條在開水鍋裏煮熟後,添上拌酸辣粉的作料,就可以了!”穆雨寒給土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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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慶的老婆,則用一個叉刀,“唰唰”的圍着一個“大圓木桶”剁着紅苕,默塵好奇的瞧瞧,問:“阿姨,你在幹什麼呀?”

大慶老婆笑眯眯的說:“阿姨在跺紅苕,這些紅苕剁爛,做成芡粉,然後,纔可以做成大慶叔叔手上那樣的紅苕粉!”

土豆看得津津有味,蠢蠢欲動,他睜着大眼睛:“阿姨,我可以剁剁嗎?”

大慶老婆知道這是孩子的調皮,就把叉刀遞給他。小土豆拉着叉刀的長竹竿把把,興奮的向桶裏紅苕刺去,可是,他刺進後,卻提不起叉刀來了。

大慶老婆看見後,輕輕一提,把那叉刀祛除了,然後,她笑着說:“土豆,你還小,以後長大了,你到這裏來,再來剁,好不好?這個需要力氣的!”

土豆只好訕訕的把叉刀交給大慶的老婆。

這時,大慶吩咐兩個孩子,

去外邊把晾在路邊的粉條收了。兩個孩子就揹着兩個揹簍,帶着一個小板凳,然後,向小土豆和默塵揮揮手,他們就一溜煙衝到外邊去了。

“雨寒,你這兩孩子長得多可愛呀?都分別幾歲了?”大慶老婆問。

“哦,默塵今年5歲多了,土豆四歲多點!”雨寒說。

“呵呵,你的孩子真密,這兩孩子,都才相差那點!”大慶老婆說。

雨寒聽後,微微紅了一下臉,她也沒有解釋。

大慶看着汪雨澤在院子裏東瞧瞧西看看,就憨厚的一笑:“汪董,你要是覺得不好玩,就去屋子裏坐着看會電視吧,我們把這點活幹完,就來陪你!”

汪雨澤看看憨厚的大慶,心想,他當年那股莽勁是從哪裏來的呀?如今,怎麼敲,也瞧不出他就是當年把自己兩顆門牙打掉了的人呀!

但是,雨澤沒有說,他只對大慶擺擺手:“你們忙,我隨便看看!不要管我!”

雨澤信步從大慶家的後院轉了出去,一出後院的大門,他就看見大慶的兩個孩子搭着小板凳,腳放在上面,用手嫺熟的收着那些晾乾了的粉條。

默塵和小土豆則小尾巴一樣的看着他們。眼裏滿是興奮。土豆特別好動,他對大慶的孩子說:“哥哥,你給我吧,我幫你放。”

大慶的兒子就把粉條遞給土豆,土豆興奮的王背篼裝着,滿眼都是幸福。雨澤看着這安靜又有點貧瘠的村莊,心裏感概萬千。因爲,他在大慶家的不遠處,發現居然還有土磚砌成的房屋。對從小在北京出生長大,成天看着高樓大廈長大的雨澤來說,簡直有點不可思議!

他去過高原,但是,他覺得格桑家的木屋都比那看着有些洞洞眼眼的土牆房屋好。他此刻更明白了,穆雨寒一心想弄個“農村生態園”的願望了。鄉村的確太貧瘠了。沒有廠礦,和大公司,人們只靠在土裏刨日子,的確很艱辛。

這些年,去城裏打工的人陸續增多,但也只是限制在青壯年,那些半老十歲的,根本就沒法了。抑或貧病交加的人的更沒法了。

他在小徑上走着,思索着,這個大少,再一次受到了一次鄉村的洗禮,他真切的看到了底層人的

生活。他也終於深切明白當年他的小女巫對她說的話:“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一出生,什麼都可以不做,就可以過上很好的生活。而我的一日三餐,必須需要我用雙手去奮鬥。即使,我努力一生,或許,也只能解決個溫飽……”

大慶看見雨澤不在院子裏了,雨寒站在他的過邊,興趣盎然的看着他“下粉”。他不由就問:“當年你們兩個鬧得那麼兇,你死我活的,如今,怎麼在一起了,孩子多那麼大了?”

穆雨寒知道大慶哥會問她,所以,她沒有陪雨澤去外邊轉,她就等着大慶問他。此刻,聽見大慶這樣問,她清麗的一笑:“緣分吧!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和他走在一起了。總之,你離開北京後,我和他還是坎坎坷坷,磕磕碰碰的,最後,好不容易纔走到一起。其實,他是個好人,也不是那個當初在我眼中十惡不赦的人。”

大慶聽雨寒這樣說,就憨厚的笑了下:“穆姑娘,其實,看見你今天這樣,我很高興。許多人在京城打工的,有幾個能混得出來,你現在,居然是董事長夫人了,他們家公司那麼大,你真命好。我從北京回來後,拿着你給的錢,就回家修了這座院子,用剩下的錢,做了點小買賣。每年冬天,我都買許多紅苕,如今,靠做粉這個營生,家裏的日子也還過得不錯。只是,這個活很辛苦。

但是,一家人,能團團圓圓的在一起,我也感覺幸福!”大慶笑着說。

“大慶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做粉的?”雨寒問。

“這個活呀,是我家祖傳了的。我是我爸爸教的,我爸爸是我爺爺教的,我爺爺在哪裏學的,我就不知道了。”大慶憨憨的笑着。

“哦,我是說,你怎麼幹起這個營生了?”

“田芬和林芳他們都還好吧?”大慶居然還記得雨寒最好的兩個朋友。

“哦,他們現在都還好,林芳去了新加坡,在那裏安家立業了。田芬依然在北京,她還是過着以前那樣的生活!”穆雨寒說。

“你們三個姑娘真不錯,如今,都混出來了!”大慶感概的說。

“大慶哥,其實,你也過得不錯!一家人在一起,倖幸福福的!”穆雨寒由衷的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