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載著厲佳琪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赫英東刻意將車子停在了外面,拉開車門,牽著她的手下來。
「赫英東,你幹嘛啊?」
「吃飽了,散散步!」
「呵……你倒是有閑情雅緻啊!」
「你不是說,很喜歡在海邊散步嗎?」
「是嗎?我有說過嗎?」
她側過頭看到他的臉,有月光下格外的俊美。
多久沒有這樣跟他心無旁貸地在海邊散步了?
海風習習,遠處的浪濤聲聲,
她一口氣跑到了沙灘上面,脫掉了鞋子,光著腳踩在柔軟的沙子里,雙手拔在嘴邊,沖著大海嘶吼著,「啊喂……」
他彎下腰撿起她的鞋子,跟在她身後。
明月星辰下,她的長發被風吹得輕輕地揚起。
小臉依舊是那樣的溫婉的動人。
琪琪,我的寶兒……這一生我再也不會弄丟你了。
「赫英東,你也來吼一吼,聽說能減壓呢!」
赫英東輕笑了一聲,「我吼一聲會引起海嘯的,為天下蒼生著想,我還是低調一點吧!」
「噗,你還真不要臉啊!」
他伸手摟了她的纖腰,「跟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顏惜若呢,你也不要嗎?」
「我從來都沒有要過好嗎?」
她這才滿足地笑了,張嘴咬了他一口,趁著他微怔的瞬間。
她推開他就奔跑起來,在海灘上留下了一串快樂的小腳印。
赫英東隨後追了上去……
兩個人在海邊走了很久。
直到夜色深沉了,她走得累了。
他這便彎下腰,將她背了身上。
「赫英東,你喜歡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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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就像一艘大船,她可以安穩地棲息,半閉眼睛,鼻端是他發間淡淡者喱水的香味。
她隱隱看到天邊有半彎月牙在海水裡蕩漾著,這境像如夢似幻。
「你是在擔心甜馨?」
「我是說我們之間……如果甜馨是我生的!」
「……」他沉默了。
許多問題,他沒有辦法回答她。
比如之前在餐廳里,她問他四年前為什麼要跟顏惜若訂婚。
他不能回答她……有些真相很殘忍。
他一個人在地獄里沉淪就好,沒有必要搭上她。
人生何其短暫,他已經扼殺了她這麼多年的快樂了。
他沒有資格再讓她不快樂。
陣陣浪濤聲中,她似乎已經睡著了,她趴在他的肩膀上,溫柔的小呼吸就在他的耳際,是那麼的清馨。
他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小聲地呢喃著。
「赫英東,其實這四年裡……我也這樣的夢到過你!」
他心頭一熱,低下頭親吻著她的時候,她已然睡著了。
剛才那一聲到底是夢話還是真話,他恐怕永遠無法得知了。
他默默地上床,從身後抱著她。
夢裡,她依舊會像以前說著夢話,「赫英東,我冷……」
「嗯,好,我在,我抱你……」
他從身後攏著嬌小的身子,將她緊緊地抱著了懷裡。那份溫暖一如從前,在她回來這麼多天時,她只有他的懷裡才能睡得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