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走近結局】不及老婆味道好(四)

發佈時間: 2022-12-16 02:4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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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兒不許。”風皓天沉聲阻止,長臂伸出拉她。

知道她游泳技術棒到沒法說,但這裏實在太高了。

但他的阻止根本就晚了,話音未蕱,只見眼前白影一晃,隨後聽到落海的聲音。

“傻丫頭——”又急又氣,風皓天飛快脫掉襯衫,也跳了下去。

“風少——”阿瑟傻傻奔到欄杆處,扶着白色欄杆,看着下面越來越大的漩渦,淚流滿面,“甜甜——”

下面沒有動靜。這時間過得特別慢,似乎不是一秒一秒的過,而是一天一天地過。阿瑟緊張地瞅着海里,一顆心似乎要跳出來。

但終於有腦袋從水裏露出來了。

是風皓天。

“傻丫頭——”他在喊蘇小米。也在找人。

沒有人。

“少奶奶——”阿瑟幫着喊。焦急的聲音聽起來可憐兮兮的。

又過了小會,風皓天按捺不住了,聲音高揚:“米兒——”

茫茫大海,只有海鷗在水面上飛,海面一片平靜。

風皓天又鑽進海底去找了。

然後上來,再下去,再上來。風皓天臉色越來越凝重。明明是這個地方落水,周圍二十平米之內他都找遍了,怎麼可能找不到兩個人。

時至深秋,這兩天陽光不太充足,海水早已變涼。米兒身子向來沒脂肪,哪能長時間禁受陰冷海水的浸泡。

這丫頭,上來的時候他一定好好教育一頓。

直到阿瑟喊了一聲:“風少,他們在那兒。”

阿瑟指的是岸邊。

風皓天回頭一看,頓時笑容如旭日東昇。他飛快朝海岸游去。

蘇小米雖然凍得嘴脣發抖,但還是筆挺站在那兒,一身溼漉漉的,海水將頭髮揉成一把一把的,海水從髮梢上掉落下來。看到風皓天,她悄悄別開眸子,輕輕地:“甜甜需要人工呼吸。要快!”

再加上一句:“我沒氣了。”她氣喘吁吁,已經沒有力氣做人工呼吸了。

說完,又靜靜地瞅着他。

就在這瞬間,風皓天覺得蘇小米這平靜的目光有千斤炸藥的威力。

她就在等他的決定,看他是不是樂意給羅甜甜做人工呼吸。

黑瞳一閃,他淡淡笑了。蹲下,將暈迷的羅甜甜放正,修-長二指輕輕捏起羅甜甜的脣,他俯身下去。離羅甜甜蒼白的脣越來越近。卻在快要碰上的時候,瞄着蘇小米。

蘇小米倏地別開目光,急速起身,向藍鴻走去。不知是力氣透支,海水太寒,還是因爲人工呼吸,蘇小米踉蹌得厲害。

走着,忽然覺得身邊的光線暗了下來。蘇小米身子一顫,咬牙低吼:“快去救她。”

“不救。”風皓天聲音沙啞着。

“你想欠阿瑟兩條命嗎?”她氣得眼淚都掉了出來。一手用力抹着,卻越抹越多,也不知道是海水還是汗水。腳下卻沒停。

“我不想碰她的脣。”他說,居然隱隱有委屈的感覺。強大氣場的男人給人這種感覺,蘇小米聽得幾乎摔倒在地。

“你個混蛋——”清雅宜人的小女人罵了,“不該碰的時候用力碰。該碰的時候就成了縮頭烏龜。阿瑟白對你好了。你這種男人該被颱風刮到爪哇島去。”

“我……”風皓天站住了,小心翼翼地,“那我還是去好了。你回去換身乾衣服。米兒不吃醋。”

“誰吃醋了?”她恨咻咻地,“你跟雲可晴結婚我都沒吃醋,你親一下羅甜甜又怎麼樣?”

這樣吼着,眸子卻通紅,明明心裏艱澀,卻拼命把他推出去。風皓天這才明白,女人確實比商業高深多了。商業有規律,女人只是女人,沒有規律可循。

幽幽長嘆,大男人說:“米兒,那我還是去了。”

“還不去她都死了。”蘇小米恨恨的,“早知道我就不跳海救她。”

聞言,風皓天果然立即轉身往後快步走去。優雅迷人得讓蘇小米移不開目光。

真走了?淚如泉涌,她站在那兒,委屈的模樣看上去似乎比雪兒大不了多少,忘了寒冷,忽然跳起來怒吼:“你龍潭這麼多保鏢,不會喊他們做人工呼吸呀。你就是親上癮了,恨不得立即親一口是吧……”

她倏地轉身,卻被一堵巨大的牆撞得兩眼昏花,小巧的鼻子疼得快要斷了。整個身子直直地往後倒去。估計這樣掉到地上的時候,她的後腦勺一定重創,然後再次失憶。

這次失憶她絕不再恢復記憶了。

可惜,她的願望落了空,身子被人撈了起來。

她別開臉不瞅他。卻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這壞男人!她還以爲他變了呢,原來還是重遇時那個壞男人。

悄悄擡眉,蘇小米看到的卻是一身溼漉漉的羅甜甜。

劫後重生的羅甜甜平靜得可怕。她靜靜地瞅着和她同樣溼漉漉的蘇小米,無視一身溼冷,譏誚地笑了:“親一下又不會死。蘇小米,你連跳海都不怕,爲什麼怕風皓天親我一下?”

“甜甜,是少奶奶救了你!”阿瑟大步走來,厲聲喝住女兒。

“我又沒救着她救。她這樣就是爲了表示她的大方嘛。真會收買人心。”說完,羅甜甜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了,“別擋着我,我要換衣服。”

她走了。好有氣魄的樣子。

“米兒快去換衣服。”一身溼透,沒有多少脂肪的女人抗寒能力不好,再不換就要感冒了。風皓天幾乎吼了。

蘇小米默默轉身,也向藍鴻走去。等到了藍鴻門口,卻忽然回快腳步。飛快進去,在風皓天進去之前啪地一聲把門關上反鎖了,還低低地:“真奇怪,女人換衣服,你男人跟進來做什麼?”

大男人在門口不甘寂寞,響亮的聲音透過嚴嚴實實的門傳向裏面:“我想看米兒換衣服。”

裏面沒有聲音。

好一會兒,門又開了,面前出現個美人兒。緊身衣褲外面披了件超薄外套,還穿了雙高跟靴子,襯得俐落又瀟灑。蘇小米手裏提了個小小的旅行袋。就那樣站在門口,纖細而優雅,像個剛出社會的小姑娘,一點兒也看不出是兩個六歲寶寶的媽媽。

“請讓開。”她瞪他擋路。

“我餓了。”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聽上去無比信感。

“餓了找吃的。”別在這裏擋着她。

“好。”這個主意不錯。話音一落,風皓天下一個動作完全出自肢體自願。飛快抓緊她下巴,飛快吻上她正恢復紅色的脣。

“嗚嗚……”發不出任何聲音,蘇小米只是瞪他。腳一縮,再踩下去。高高的鞋跟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腳背上。

這小動作一點也不影響他填飽嘴巴。只是拼命允吸着她柔舌間的甜美,似乎現在全世界最重要的事就是親親。

終是抵制不住他的索取,不知不覺沉迷於吻。蘇小米直到意識到他在摟着她往藍鴻裏走時,立即緊緊抓住門邊。

“米兒,我餓了。”他聲音低低的。

“餓了找吃的。”她說,咬着牙,“現在流行吃野味。”

他眸子深幽,言之鑿鑿:“野味不安全。”說這話的時候,高貴優雅的模樣彰顯無疑,讓人瞧了吞口水。

真厚臉皮。蘇小米皺眉看他:“野味有營養。”

“不及老婆味道好。”他趕緊扭轉局面。

她眼睛紅了,卻悶哼:“誰是你老婆?你老婆不是雲可晴嗎?你有老婆的時候不是泡酒樓嗎?”

“蘇小米!”這事一提,風皓天臉兒都白了。這事是他一生的污點,不能提啊不能提。

“你就會兇我……”紅着眼眶。蘇小米拼命掙開他的摟抱,從他腋下鑽過去,直接朝大門走去。

“你去哪?”風皓天陰沉了臉。做什麼都行,想甩他,絕對不行。他闊步跟了上去。

經過停車場時蘇小米忽然停下,默默地瞅着小破轎車裏的阿瑟,眸光慢慢轉向坐在後座的羅甜甜。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嗎?”羅甜甜惡狠狠地說,斜着眼睛瞄着外面的蘇小米。

蘇小米無語,可仍然瞄着羅甜甜。自從看到羅甜甜以來,羅甜甜都是活力四射的模樣,站着都是蹦着。從來沒有這麼淑女過。一次跳海將羅甜甜的個xin改了不少。

“甜甜是個美女。”想不到風皓天居然直接讚美。

蘇小米轉身就走。

羅甜甜喜形於色,很快又黯淡下去:“風少不愛美女。”

“成功男人都愛美女。”風皓天直言。

蘇小米加快腳步。該死的男人!

“風少……”羅甜甜憋死了,“你是看到我要離開了,所以可以胡說八道了是不是?風少,我看透你了,你根本就沒有審美觀點。”

羅甜甜要離開了?蘇小米放慢腳步。

“我只是先看到米兒,所以看不到後面的美女了。”風先生脣角微翹,似笑非笑,“甜甜的眼睛太大了,額頭有些窄,鼻子太挺……”

羅甜甜一雙眸子睜得銅鈴大。大眼睛,挺鼻子,這不是美女標誌嗎,風少的審美觀點在哪?想到這兒,心酸啊,恨得咬牙,回頭朝阿瑟吼:“爸,你的車就不能開快點嗎?這大陸風水太差了。好好的風少在香港那麼疼人,來到大陸就變了一個人,連審美觀點都沒有了……”

吼到最後,眼睛鼻子一起紅,聲音哽咽了:“爸,求你快點,我再也不來大陸了。我恨死他了。爸,愛一個人好辛苦嗚嗚……我再也不愛了,我發誓再也不要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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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蘇小米身子一顫,默默瞅着爲愛傷心欲絕的羅甜甜。

羅甜甜哭着,可沒放過蘇小米的目光,恨恨地:“蘇小米你別想歪了,不是因爲你救了我我才離開。是風少這男人被你影響得降低了檔次,本姑娘看不上眼了……”

蘇小米趕緊別開眼睛。唉,傷心的姑娘真愛面子。討厭了幾個月,此時忽然覺得羅甜甜很可愛……

羅甜甜哭:“爸,我真的沒見過這麼沒眼光的男人,我要離家出走……”

世上失戀醜態一百種,原來還有這麼一種。蘇小米默默瞅着,輕輕地嘆息了聲。

離家出走?羅甜甜還真把龍潭當成家了。她蘇小米都沒敢把龍潭當成自個兒的呢!

“慢走……”蘇小米禮貌地說,“阿瑟小心開車。”

“停車!”羅甜甜忽然大吼一聲。

“甜甜?”阿瑟是真拿女兒沒法兒,不知不覺把車停下,只能用懇求的目光瞅蘇小米。

羅甜甜立即從車裏鑽了出來。叉着腰,上上下下打量了蘇小米好一會兒,才笑了:“本來我要走了,不過既然你這麼希望我走。我還真不走了。從今天開始,我光明正大地追風少。反正我們兩個都自由身,蘇小米,你說我們公平競爭怎麼樣?”

搖搖頭,蘇小米淡淡笑了,不回答羅甜甜的話,倒回頭瞄了風皓天一眼:“風先生,你需要我來競爭麼?”

風皓天長眉緊蹙:“甜甜……”

蘇小米轉向阿瑟:“阿瑟,羅越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們。但是……”

“是我的丫頭不懂事。少奶奶我懂。”阿瑟倒先說了。

“那就好。”蘇小米淡淡一笑,轉過身來,“風先生,我想要風先生表個態。風先生可不可以勸甜甜回家?”

說完,蘇小米靜靜地瞅着他。那麼大氣場的男人,走遍五湖四海,相信這個問題不難回答。

風皓天脣角一翹。還沒說,羅甜甜跳了過來:“風少你要是不給機會我,我就跳海。”

氣氛瞬間凝住了。

“再見!”蘇小米明白了,輕輕吐出兩個字,已大步走向大門口。

“米兒——”風皓天大步跟上。

蘇小米停住了,仰高脖子,默默打量着風皓天,淡淡一笑:“甜甜留下,我走。”

“米兒,她還是個孩子。”風皓天隱隱有着急切,也有着大惑不解。小米兒到底是在鬧哪一曲?明明剛剛還把人救起來,這會兒翻臉就要把甜甜趕走。

這不是他認識且瞭解的蘇小米。

“我只比她大三歲。”蘇小米仰首,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坦蕩蕩,卻看不出喜怒哀樂,“風先生,我們結識七年,還要回到原地和一個女人來公平競爭,我大概是腦袋壞了纔會願意……”

表面淡淡,說着說着卻有些哽咽了。蘇小米默默瞄他一眼,倔強地朝前走去。那個神一般的大男人此時竟緊蹙長眉,似乎難以選擇進退。

別過頭,不知爲什麼淚如雨下。她沒有那麼幼稚了,當然不會被一個羅甜甜打擊到。但一想起這些年發生的事,眼淚不知不覺就自個兒跑出來了。

本來從來沒把什麼羅甜甜放在心上,這會兒不知爲什麼心裏就特別討厭這個羅甜甜。

“蘇小米你真沒種。”羅甜甜喊得歡。

蘇小米當沒聽見,掉頭已經出了大門口。

“風少——”羅甜甜又象要哭了,“風少你等等,你追她幹什麼?你瞧她一點都不愛你,你還追。她要是愛你,哪裏會掉頭就走。連競爭都不來……風少你再走我就跳海了……”

“風少……”這次是阿瑟顫抖着的聲音,懇求着。

風皓天淡淡的聲音傳來:“米兒,難道你連孩子們都不要了嗎?”

蘇小米身子一僵,卻沒有回首,仍然向前走去——這麼小小的一件事他這麼難以處理麼?

風皓天黑瞳更加深幽,冷凝不語。似在研究女人的心,又似被阿瑟的請求縛住腳步。

“哈哈哈哈……”大門口傳來熱烈的掌聲,和放肆的笑聲。不止一個人在笑,至少有兩個男人。

蘇小米的步子立即停住。

龍潭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龍潭大門。

居然是風長華和龍少豪一起來了。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似乎參加什麼盛大宴會般,兩人站在那兒自有股風家獨有的高貴散發出來。

有瞬間的冷場。羅甜甜還要吵,被阿瑟緊緊一握手,也不再做聲了。

“哈哈,皓天,不歡迎四叔嗎?”風長華打着哈哈,十分熱烈地走上來和風皓天握手。

緊緊凝着風長華,風皓天淡淡勾出一個笑容:“四叔第一次來,當然歡迎!”

“那就好,那就好!”風長華高興地點頭,瞅瞅蘇小米,又瞅瞅他,摸着下巴,“小兩口生氣啦!喲,都馬上擺喜酒了,怎麼還生氣呢?小米呀,皓天驕傲慣了,你怎麼就不懂得放下點身段,不好好保護皓天的面子?我們皓天就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怎麼可能和人道歉。這婚事想要長久,小米你不得不委屈委屈。要不然呀,什麼時候被出局也不一定。”

這話像長輩說的麼?蘇小米聽着,面無表情,好大一會兒才淡淡的:“四叔是來報喜的還是來提醒我的?”

“瞧米兒說的這話兒。嘖嘖……”龍少豪睜着他那雙桃花眼笑了,“這婚禮還沒辦,少奶奶的氣勢倒是出來了。我就說嘛,難怪可晴沒那個命,原來不會擺款兒。”

蘇小米這可聽出來了,原來這叔侄倆是過來找她麻煩的。淡淡一笑,正要說,風皓天聲音冷冷地:“兩位有話快說,否則可以離開了。”

只這一句,氣場立即罩住龍潭。

龍少豪可不輕易示弱,正好瞄着羅甜甜對風皓天傾慕的目光。不由高興起來:“可晴被某人弄成孤魂野鬼,原來少奶奶還是有競爭對手。這姑娘既年輕又漂亮,值得留在身邊啊……”

說着,用那雙桃花眼有意無意地掃過蘇小米。

蘇小米緊緊皺了眉兒。

“我覺得,嫂子真該把這女人趕跑纔對。”龍少豪非常誠懇。

風長華卻笑了:“我們風家誰不養*,送上門的*還趕跑,除非腦袋壞了。少豪,難怪你就姓不了風。這骨子裏就不是風家男人的風格。”

說着,叔侄倆哈哈大笑。

蘇小米平靜地站在那兒,平靜地瞅着不速之客。黑白分明的眸子幾乎不眨一眼,似在研究風長華和龍少豪爲什麼忽然間變得這麼囂張。

尤其是龍少豪,這人如今四面楚歌,一貧如洗,怎麼可能這麼囂張?

她都感覺到了不正常,風皓天不可能沒感覺出來。

“四叔不送。”風皓天冷淡的語氣讓人聽了驚心,“如果是來恭喜的,我收到了。如果是別的事,我希望我回風家時再找我。若是風氏的事,我很歡迎兩位到風氏總部找我談。”

“皓天你在說什麼?”

蘇小米忽然轉過身來,淡淡地笑了:“四叔和龍少說得都不錯。皓天是該送甜甜回家了。”

“米兒?”風皓天忽然嚴厲起來。黑瞳幽深,拳頭輕握。

“甜甜不走,我走。”平靜地看着風家的男人,蘇小米轉身,挺直脊背,邁着勻稱的步子走了出去。

“天啦,你們不結婚了嗎?”龍少豪發出怪異的叫聲。

“少奶奶,我帶甜甜回香港,馬上。”阿瑟急了,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絕不能因爲女人把少奶奶給氣走。只是他也奇怪呀。小米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在最討厭的風長華和龍少豪面前給風皓天落井下石,這實在不正常。

“我不回去。”羅甜甜氣憤地大喊。眼睛射出火花來。

“啊呀,還是可晴好,可晴才配我們風家少奶奶。”風長華婉惜地搖頭,“小家碧玉還真上不了檯面。”

蘇小米的身子已經越來越遠。招了出租車,在坐進去的時候,回頭久久地凝着正站在大門口的風皓天。

蘇小米微翹脣角,笑得有些諷刺,又似有些意味深長。她默默離開龍潭。

坐在車上,悄悄支起腮幫,她出神地盯着兩旁往後倒退的綠化帶,不知在想些什麼。那神情,並沒有憂傷。只是深思。似乎在啓盼着什麼,但又隱隱有着擔憂。

很快到達機場,剛好有一架飛機正要起飛,她將小小的行李袋一揚,扛到瘦削的肩上。左右看看,然後擡頭挺胸,悠哉遊哉地上了飛機。

她奢華地買了個最好的位置,倚在軟椅上欣賞着藍天白雲。歪着小腦袋看着,心思卻飛到白雲之上。

她想起了風皓天的手機來電鈴聲,那常年唱着《月亮之上》的手機。

其實白雲之上也很不錯……

她不知不覺哼起了《月亮之上》,但這音樂真不適合哼,只適合高音歌唱。哼起來相當怪異的感覺。

但歌聲越來越低,她忽然回首,向後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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