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 247 一道紅紅的印子，疼麼？疼也給我忍着 捨不得
翩翩本來還不想哭，被他這麼一句話，真要弄哭了……
她咬着下脣，不停地抽鼻子。
“可是，可是我怕疼啊……“
“我忍不住的。”
季紹霆透着一股寒意的微笑叫她愈發膽戰心驚。
事到臨頭了真的怕得要死，何況季紹霆還讓她脫褲子……
女孩將自己小巧的手塞入他掌心，輕輕搖晃，終於撒着嬌求饒。
“老公，我怕疼。“
“很怕很怕，你用……“
“那個打我，我會疼死的，不然不用那個好不好。“
“求你了，我真的怕嘛……”
嬌俏可人的少女粉脣微微嘟起，晶瑩的眸子不住輕眨，實則又呆又萌又惹人憐愛。
可面色平靜無波的男人仍舊無動於衷。
翩翩快要絕望了，手指輕輕勾着他，不住地求饒。
“我怕疼，老公，你真的忍心麼！“
“不然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季先生輕笑，淡淡地睨着她。
“你要是覺得自己沒錯，那就罷了，我不打你。”
翩翩小眉頭皺得緊緊的，所以她現在只要矢口否認自己犯錯，那這頓皮肉之苦就可以避免。
可是季先生的腔調中明明就透着明顯的失望。
難道她真要開這個口，讓他對自己徹底失望？
小女孩感覺自己坐在一艘縹緲的小船上，搖搖晃晃，無奈地沒有自己選擇的餘地。
她承認紋身是不大靠譜，自己或許是一時衝動腦子一熱，沒能考慮周全。
可是難道就非得挨頓打嘛。
她表示並不懂季先生的世界……
然而爲了不讓老公生氣，她還是強忍着沒有開口。
“好吧，那你，輕點，輕一點啊……”
她豐富的小表情小動作實在太可愛了，季先生差點就要破功笑出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小手，讓她掌心向上，皮帶在空氣中呼呼落下——
“啪”的一聲，翩翩疼得眼淚都快溢出來了。
太疼了，實在太疼了！
果然這武器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她本來是要抽手的，然而被季先生捉住了手指，根本動彈不得。
女孩細嫩白皙的掌心很快便浮起一道紅紅的印子，季先生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
他只用了三分力道而已。
“疼麼？”
男人沉沉的聲音問她。
翩翩眼眶裡的液體拼命打轉。
“疼……”
鑽心的疼，感覺這隻手不是自己的了。
“疼也給我忍着。”
季先生低斥了一句，繼而簡單粗暴地命令她。
“把內庫脫了。“
“屁股撅好。”
翩翩擡起手背抹了抹眼淚，難爲情地褪下睡裙裡面的小褲褲，俯身趴了下去，小手緊緊抱着枕頭。
女孩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剛剛手心那一下幾乎是她承受疼痛的極限了，她不敢想象皮帶抽在屁股上會是怎樣。
她明天還能站起來嗎？
雖然心裡對季先生是沒有仇恨和憤怒之意的，可也難免產生怨懟……
爲什麼他要這樣對待自己？
教育自己的老婆難道不能用柔和一些的方式麼。
小臉埋在被子裡，眼淚都滾落進去……
……
身後冰涼的觸感讓她心跳都快停止了，可是她再害怕，也只能等待，等待他第一鞭落下來，然後再等第二鞭。
偌大的主臥十分寧靜，靜悄悄的只能聽見呼吸聲。
終於，她聽見了皮帶揮舞而起在空中發出的風聲。
身子都僵住了，下一秒便聽見了“啪”的一聲尖銳的脆響。
可是她屁股不疼。
正在發愣不解，緊接着又聽見一聲響。
女孩詫異地回頭，萬般震驚，匆匆穿好褲子，大顆大顆滾燙的眼淚瞬間就涌出來了——
“你幹嘛！“
“你這是幹嘛呀……”
季先生把皮帶抽在了他自己的腿上。
他的皮膚很很白皙，兩道深深的紅痕不能更觸目驚心。
翩翩撲下去抱住他的大腿嚶嚶哭泣！
“你是不是瘋了！“
“不是說好了打我嗎？！”
她心疼地快要死了，真恨不得以身相替，他爲什麼要自己打自己啊？
她趴着哭，男人一直是沉默的，直到她實在沉不住氣，直起身子擡眸看他。
而他帥得近乎妖化的一張臉上竟然還帶着薄薄的笑意。
翩翩又疼又氣又不理解他的世界！
“季紹霆，你到底怎麼想的，爲什麼不打我？”
季先生脣角微微上翹！
“捨不得。”
翩翩感覺自己醉了。
她還是不解！
“捨不得，就別打啊！“
“爲什麼打自己？”
男人蒲扇一般的大掌一下一下重重地揉着她的頭髮。
腔調晦澀，卻坦然！
“你傷害自己——“
“這個世界上，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包括我，包括你自己，所以我不能輕饒了你，我會重罰你。“
“然而……“
“我承認我捨不得打你，打老婆終究是不好的，所以我代你受過。”
“翩翩，你記清楚了，以後你再犯，還與今日一樣，我代你受過。“
“你承受不了的，都由我來承受，你犯的錯，都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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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明白麼？”
翩翩被他極其嚴肅的口吻嚇懵了。
男人輕捏她的肩，她纔回過神來，重重地點頭。
他像是鬆了一口氣，輕捏她的小臉。
“乖。”
女孩眼眶紅紅的，盯着他腿上的傷痕，眼淚啪嗒啪嗒抑制不住地往下掉。
聲音弱弱的，“我還是有點不明白，是我太笨了麼……”
季先生捏着她小臉的手指僵住，鬆開，又是嘆了口氣。
“有什麼不明白的？“
“翩翩，我這是在教導你，你的心智遠比我想象中更加不成熟，我不能任由你這樣發展下去，我有好好教育你的責任。“
“我理解，可能對你而言紋身沒什麼大不了，不過就是刺破自己的皮膚，疼上幾個小時，養個幾天，等傷口結痂就過去了。“
“但，這件事的xin質非常惡劣，你自己選擇去傷害自己。“
“別說我不能原諒，換做任何一個疼愛你的人，都不能夠，如果讓你爸爸知道。“
“是，他可能不會像我這樣訓斥你教訓你，他會溫和地和你講道理，但是這有用嗎？“
“顧翩翩，你的xin格這麼倔這麼任xin，全是被你爸爸慣出來的…“
“他從不對你說一句重話，這樣對一個孩子未必是好的方式。”
翩翩心裡難過極了，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其實沒錯……
“你說得對，是我太任xin，做事情考慮不周……“
“可是你也沒有必要傷害你自己啊，你和我講道理，或者罵我一頓，我會聽的，我真的會聽的。”
男人被這個小女孩磨得心很累，擡高了音調。
“會麼？“
“你會聽？“
“你只不過是以爲自己聽進去了，實際上根本沒有！“
“因爲你太固執了，你心底裡認定自己沒錯！“
“細數我說過你的這些問題……“
“大到你離家出走、絕食鬧氣，小到不蓋被子，不穿拖鞋，哪一件事我說了不下五次？！“
“你聽進去了麼，你沒有，大多數的情況你都沒聽進去。”
翩翩羞紅了臉，小臉脹脹的。
小腦袋默默垂下，有點難堪……
季先生長臂一伸，將她綿軟的小身子摟進懷裡。
“寶寶，看到你把自己好好的皮膚弄成那樣，就好像那些針頭紮在我心口一樣，夫妻同體明白麼？“
“你痛，我也會痛。“
“就好像你看見我打自己，你會痛，會流淚，是一樣的。”
女孩又哭了，細細的聲音在幽寂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悲傷。
她似乎明白了……
這一回，是真的明白了……
“傻寶寶。”
男人低低地斥罵一句，口吻無奈又寵溺。
翩翩用手背擦乾了眼淚，爬起來下牀找到藥箱，取出藥膏幫他擦藥。
一邊擦，一邊強忍着淚意。
心疼死了，心疼死了。
他這條腿前不久車禍時才傷過的，現在還不算全好，只是拆了繃帶而已。
想到他那日鮮血淋漓的樣子，更難過了。
她從來沒有那麼渴望過，渴望剛纔捱打的是她自己。
……
看着小女孩給自己擦藥的模樣，季先生終於感覺稍有欣慰。
總算沒白給她上這一課。
這個傻孩子，方纔趴在牀上的樣子真是怕得快要死了。
她還以爲他真的會動手？
三成力氣打她手心她都疼得直冒冷汗。
要他如何下的去手抽她白嫩嫩的小屁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