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在錯過,就真的會失去

發佈時間: 2022-12-15 07: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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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的回憶像是幻燈片般久久縈繞在她的腦海中,心裡說不出來的五味雜陳,喉間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對於範藝璿的死,她也是內疚的,所以那時候在法庭上,她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一直沉默著,知道最後法官問她對這件事情還有什麼抗告沒,她才雙目失神的搖頭回了‘沒有’兩個字。

而當時的沈司煬除了對範藝璿的死很是氣憤以外,她的沉默也讓他怒不可遏,不管怎麼質問她,她都是低著頭不說半句話,在檢察官說出她們之間的情感糾葛之後,甚至那時候還有人質疑她是蓄意謀殺,她都不曾喂自己辯解。

望著‘等死’般的左珞弦,沈司煬怎能不氣,在被這兩股憤怒的衝擊下,他失去了平常所有的理智,他成全她,親手將她送入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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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法院的最終判決下來後,他才從那股直沖腦部的憤怒中緩緩回過神來,卻早已為時已晚。

在左珞弦服刑的三年內,他去過很多次監獄,但並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等待永遠是漫長的,三年的時間讓他覺得像是過了三個世紀般那麼長久,在左珞弦出獄的那刻,左家人親自接她回去,他坐在遠處的車裏靜靜的看著消瘦的倩影,心尖狠狠劃過幾分絞痛。

而左珞弦出獄那天,他去墓園看了範藝璿,在她的墓碑前待了許久,或者是內疚自責,出墓園時,他的神情都充滿了痛苦之意。

在他看來,範藝璿的死其實他才是最大的罪魁禍首,如果當初自己的心在堅定點,沒有答應和她在一起,或者,在分手那天,他親自送她回去,那後面的事情可能都不會發生。

而他和左珞弦之間彼此也有了一條很長很寬又無法逾越的鴻溝,那就是範藝璿的死,在左珞弦看來,他當初那樣對她,無非就是恨她把他最心愛的女人給害死了。

而事情卻在左珞弦出獄後的半個月後發生了驚天的逆轉,那天晚上左珞弦幫她哥哥左銘彥在那家飯店的餐廳裏見公司客戶,卻不想遇到了因為應酬而喝醉了的沈司煬。

左珞弦心裡掙扎了番,最後還是决定幫沈司煬開了一間房,將他送回房內,由於沈司煬個高又重的原因,身形弱小的左珞弦也是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將他拖進房間。

而一切發生得那麼讓人無法預料,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决定,將兩人將至冰點的關係來了一個急轉彎。

第二天左珞弦醒來後,看著地上狼藉的一片,又看了看睡在身邊的男人,不禁吞了吞口水,連忙穿好衣服,開溜。

事後的第二天左銘彥就將她送到新加坡去進修了,而到了新加坡一個多月,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記憶裏唯一的一次就是和沈司煬,肚子裏的兩顆種子就這樣悄然萌發了。

從飯店房間醒來的沈司煬對於前天晚上的事情有些模糊不清,但在看著自己完全果露的身子時,卻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低咒了聲,查開這間房的人是誰,但飯店並沒有記錄,最後還是在長廊監控視頻下得知是誰。

在看到左珞弦的那刻,沈司煬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慶倖的,但看到早上左珞弦慌慌張張逃走的畫面時,他瞬間惱怒了。

這女人是打算提起裙子不認帳?

接下來的幾天,沈司煬怎麼也找不到左珞弦的踪影,後來才得知,她出國了,至於去了哪個國家一點都查不到。

沈司煬又氣又恨,為什麼每次離目標接近了些時,又會將距離全部都拉開,讓他看都看不見了。

在她離開一年多後,沈司煬在範藝璿忌日的那天來到墓園去看望她,卻不想那時候唐茉琳也在,他站在遠處,不是很清楚的看到唐茉琳跪在墓前,哭著道:“藝璿,對不起,請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只是想讓司煬因為你的事情而記恨左珞弦的,沒曾想……。”唐茉琳的聲音越說越想,後面的話沈司煬就完全聽不見了。

不過,也正是這個畫面那那段話才讓沈司煬猛然想起來,在範藝璿意外死亡的時間上,好像每個環節和每一幕都有唐茉琳的身影,就連那時候出庭作證的人都是她。

至此,他對唐茉琳的厭惡更加濃郁了,但對於她的刻意接近,他都不會明確的表示拒絕,原因只是想知道當初範藝璿死時,唐茉琳到底做過什麼。

後來因為沈唐兩家在禹城的地位和詮釋,沈司煬的父親和唐賀才决定聯姻,而沈司煬和唐茉琳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在得知要聯姻的事情時,唐茉琳高興的都快飛起來,而沈司煬也是默默的接受了。

但在去亓州市出差在機場飛快掠過他雙眸的倩影時,徹底將他原本的計畫全都擊碎了,他步步為營,故意讓她出席他和唐茉琳的訂婚宴。

原因只有一個,他想見她,想和她說話,想大聲質問她,五年前為什麼要逃跑,他要將這五年的等待從她身上全都討要回來。

卻不想……這次她回來,並不是她一個人,還有一個……未婚夫。

這幾乎讓沈司煬嫉妒的抓狂,他不甘心,想盡一切辦法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直到得知那兩個孩子的身世後,他笑了,非常得意的笑了,心裡滿滿都是優越感和滿足感。

那兩個娃是他的,是他沈司煬的,誰都搶不走,包括媳婦也是一樣。

“總裁,夫人打電話說要找你。”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陳遠走進來緩聲將兩個人的思緒全都拉回了現實。

沈司煬側眸,擰眉問:“不會敲門?”

陳遠有些懵逼,無辜的回:“我……敲了,而且還敲了好多下的。”

“把電話掛了,我待會回電話給她。”沈司煬不耐煩的收回視線,望向坐在身旁的左珞弦。

“可是……夫人說……您要是不接她電話,她就直接殺進公司逮你。”陳遠總覺得他這個傳話的當得很憋屈啊!

兩邊都惹不起。

“……。”沈司煬抿唇,心裡有種這就是親媽的感覺:“我媽她還沒回禹城嗎?”

“還沒有,老爺子那邊直接回部隊了,所以夫人說她的兩個兒子都在這裡,她也不回去。”

“……。”沈司煬再次無言以對了。

“你還是去接吧!阿姨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你說呢!”看著沈司煬這百般不情願起身的模樣,左珞弦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勸說。

深邃的墨瞳緊睨著她,想了想扯動凉唇:“你在這裡等我,不許走,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哦!”左珞弦思量了下,還是點頭應了。

沈司煬出了辦公室,來到陳遠的辦公室拿起話筒接聽,不悅道:“媽,你有事打我手機,打到我助理辦公室來做什麼?”

“哦!你要是接電話的話我用的找拐那麼大的彎嗎?我又不是吃多了。”聽到自家兒子這樣說,舒夏自然是不樂意了,理直氣壯的反駁。

“……。”沈司煬扶額:“什麼事?”

“還不是新聞報導的事情,你們三個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和唐茉琳不是解除婚約了嗎?怎麼……。”

“媽,這件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操心了。”說著,直接將話題轉移了:“冀北好像要出院了吧?您還是去管管他吧!省得他一出院就往部隊裏跑。”

“哎,我說你們這兩個做兒子的真的不讓我這個當媽的省心耶!一個呢,我天天得操心他老婆孩子會不會被別人拐跑,另一個呢!天天槍林彈雨的,讓我擔驚受怕會不會白髮人送黑髮人,我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們的,招來你們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舒夏聽完沈司煬的話,瞬間覺得氣不順了,這沒心臟病也要被她這兩個兒子氣出心臟病來。

“左珞弦和孩子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你多操心操心冀北吧!我還要忙著追媳婦,掛了。”沈司煬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就將話筒丟在座機上,轉身看著門口的陳遠:“我媽要是在打電話來,就說我沒空,忙著給她找兒媳婦和孫子孫女。”

“額。”陳遠有些囧,但還是笑著點頭應道:“得嘞,我知道了。”

再次回到辦公室時,辦公室裏並沒有那抹熟悉的倩影,沈司煬的心底莫名一慌,眉尖微覷,拉開辦公室門走出去尋找,但剛出辦公室的拐角處,一抹嬌俏瘦小的熟悉身影便映入眼簾,心底一沉,大步流星的走過去,霸道的將她擁入懷中,責備道:“我不是讓你在辦公室等我嗎?去哪了?”

突然被抱了個滿懷,左珞弦有些懵,專屬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她鼻尖,很是好聞,輕聲回:“去洗手間了,你怎麼那麼快?和阿姨說完事了?”

“嗯。”找到了安穩感後,沈司煬才慢慢放開她,執起她的手往辦公室走去。

他不想在錯過她了,一個三年,一個五年,加起來就是整整八年,再錯過,他就真的可能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