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110 你只有兩個選擇 睡覺，或者——再來一次
翩翩逐漸恢復意識，緩緩睜開眼睛，感覺到有人用溫熱的毛巾幫她擦臉，她氣得不輕，一把拂開了他的手。
季紹霆語氣溫和，“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晚餐幾乎沒吃，照理來說怎麼可能不餓，可是一個被折騰得暈過去一次的人，哪裡還有心情哪裡還有力氣吃東西？襤！
翩翩皺着鼻子，一把推開他，緩緩挪動着身子，艱難地從牀上坐起來，準備去浴室。
“你去哪兒？”卻被他擋住，輕輕一推，將她整個綿軟無力的身子又推回了牀上，“你太累了，不餓就繼續睡吧。”
女孩憤怒的眸子瞪着他。
睡覺？！
怎麼睡？！
她被他惡意灌得滿滿的，整個人都脹死了，這樣怎麼可能睡得好覺？鱟！
“季紹霆，你爲什麼這樣，你故意的對不對，爲什麼不做措施！”
男人臉上的神情很平靜，語氣淡淡的，“爲什麼要做？有了就生。”
翩翩整個人都氣炸了，恨不得親手一點一點撕碎他波瀾不驚的面孔。
“季紹霆，你是不是瘋了？我纔多大，你讓我現在就生小孩？”
他沉默，沒有迴應。
翩翩幾乎要崩潰了，“你娶我就是爲了讓我當你們季家的生育工具？可是我還小，我還要念大學，你打算讓我拖着一個肚子去學校裡面上課？季紹霆，如果你真是急着傳宗接代，你去外面隨便找個女人給你生，我估計全江城願意替你生兒子的女人能繞城三圈，你隨便挑一個基因好的就是了！我完全不介意！”
季紹霆脣角輕抽了幾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覺得生孩子與念大學有什麼矛盾，你若是覺得兩者不能同時進行，你可以選擇不念，反正老公會養你一輩子，你可以放心。”
“……”翩翩咬着脣瓣，翻了一個白眼，這男人……是在威脅她？
如果不肯生孩子，就不許她繼續唸書？
他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翩翩已經沒力氣和他爭吵了，反正一時半會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只能以後慢慢磨。
她掙扎着起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這是個嚴肅的問題，你給我一點時間考慮一下，好嗎？我現在先去洗澡。”
男人卻驟然欺身而上，修長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在她身上胡作非爲——
“囡囡，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睡覺，或者——再來一次。”
他溫熱的呼吸噴射在她耳畔，她整個人一軟，瑟瑟發抖。
她剛纔都暈過去了，怎麼可能再承受一次？
這個男人……其實是禽.獸吧？
男人似笑非笑，語氣很壞，“囡囡，是不是覺得……還不夠滿？”
翩翩擡起手指在他身上重重掐了一下，他卻力道更重地摁住她，給她裹上被子，甚至在她臀下塞了一個枕頭。
“閉上眼睛。”他冷聲命令。
翩翩眼眶裡眼淚正在拼命打轉，爲了不落下來，忙閉上了眼睛。
她的整個世界幾乎要坍塌了。
結婚前她想象過各種不好的遭遇，比如被季家的長輩爲難，又比如季紹霆對她非常糟糕。
可是她沒有預料到，或者說，根本就沒想到季紹霆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他居然逼她生孩子。
而且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不讓她去洗澡，甚至在她身.下墊枕頭，雖然似懂非懂，但基本能夠猜出這樣做的效果……
不想，不願，不能。
她不想生寶寶，更不想爲一個至今不肯說出究竟爲什麼娶她的男人生寶寶。
次日清晨。
翩翩其實早就醒了，但是季紹霆還在房間裡沒出去，她就閉着眼睛繼續裝睡，一分一秒地熬着。
後來房間沒聲音了，季紹霆應該是出門了，她敢起身去洗澡，換了身衣裙，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站在走廊邊上，朝着樓下望了望。
還好，還好，季紹霆不在家。
姜姨的身影剛好就在她正下方，“姜姨。”翩翩輕喚了一聲。
姜姨正在樓下忙碌，忽然聽見樓上有人喚她，下意識擡頭。
“太太您起來了？要不要我把早餐送到房間給您？”
樓下還有別的傭人，人多口雜，她不敢大聲，只點了點頭。
姜姨覺得太太看起來有點不對勁，也沒多想，忙準備了早餐給她送上去。
翩翩卻打量着她身後，見沒有人跟着才放心了一般，“姜姨，我求你幫我個忙。”
姜姨驚了一跳，卻被顧翩翩握住了手，可憐兮兮的眼神盯着她。
姜姨有點慌，想想難道是太太闖了什麼禍，不敢跟先生說，所以拜託她幫忙瞞着？
翩翩帶着幾分
小心翼翼，咬着下脣，緩緩道，“姜姨，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藥房，買點藥……”
買藥？
“太太，你的意思是……”
翩翩臉頰飄紅，壓力聲音，小聲說了幾個字。
姜姨臉色大變，“太太，這……不太合適吧。”
太太竟然拜託她去買緊急避.孕藥！
翩翩有些急了，眼眶有點紅，“姜姨，算我求你了……”
姜姨爲難。
也許是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親自去買這種藥？
姜姨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着顧翩翩，她在家裡穿着家居服未施粉黛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個非常小的小姑娘，這麼小的孩子，的確也不適合生孩子，估計先生也不會這麼早打算要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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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太太，那我現在就去，你稍等一會兒。”姜姨沒多想，忙出門幫她買藥去了。
……
姜姨很快買了藥回來給她，還好心提醒她這種藥要少吃，不是必要的話最好別吃，實在太傷身體了。
翩翩吃過藥之後，心裡還是有點忐忑。
昨晚到現在……差不多是十幾個小時，緊急避.孕藥的說明書上寫着在72小時內服用就可以，這應該……靠譜吧？
她想象了一下萬一懷孕拖着大肚子的樣子，簡直不敢細想下去。
如何她真的懷孕了，季紹霆無論如何不會讓她把孩子拿掉的，那麼她就要挺着大肚子……去上課，也或許就不能上課了？她怎麼好意思挺着孕婦的肚子在大學校園裡走來走去。
然後她自然也不能跳芭蕾了，一直到生下孩子……生完之後身材走形，不但再也不能繼續跳舞，而且不過20歲的她就要開始每天奶孩子的生活。
太可怕了，她無論如何不能讓自己懷孕。
……
晚上季紹霆回來得不算早，翩翩晚餐已經吃了一半。
季紹霆似是隨口問她，“你怎麼不去顧氏上班了？”
顧翩翩嚥了一口湯，回答，“我前陣子想了很久，覺得自己能力不足，也沒有專業知識，留在顧氏也起不到什麼實際的作用，而且我快開學了，想多花點時間練舞，所以……”
季紹霆也只是淡淡“嗯”了一聲，似乎不太在意的樣子。
他去洗了個手換了衣服便也坐下來吃晚餐。
小妻子看起來胃口不錯，似乎吃得比平時還多點。
他有點狐疑。
早上她一直不起牀，他本以爲她是心情不佳，所以不想去上班。
可現在看起來，她心情似乎還不錯？
翩翩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看，似乎是有點不安，怯怯地問，“你看着我做什麼？”
季紹霆沒回答。
……
晚餐後翩翩自己躲起來看書去了，季紹霆沐浴過後去了書房，一直到將近凌晨纔回主臥。
翩翩正在看韓劇，見他進來，似乎是本能地緊張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男人撲.倒了，他一副直奔主題的架勢……
她也不掙扎，反正也掙扎也掙不脫，反抗也抗不過，還不如就直接順着他算了。
季紹霆漸漸蹙眉。
她今晚在飯桌上的樣子就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了，此時在牀上一副乖巧順從小綿羊的模樣更讓他心生疑慮。
而且今晚她竟然不鬧着要求他做措施了？
他停下來盯着她的臉看，她明顯眼神閃爍，下意識地閃躲着他的目光。
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他罷手，翻身下牀，在牀頭櫃以及各處櫃子都翻了翻，最終拿起她放在一邊的包，將其倒扣，裡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其中一枚白色的藥瓶發出明顯聲響。
他從地毯上拾起藥瓶，冷冷的眸子掃向她，“顧翩翩，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