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看笑話不怕臺子高

發佈時間: 2023-02-11 18:3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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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還在糾結,就聽到有小丫頭隔着窗子說道:“兩位姐姐,夫人要起了。”

含玉跟墨玉不敢耽擱,立刻就起身去了正房伺候。

進了門,墨玉更是不敢四處亂看,打開簾子進了內室,就看到夫人已經自己批了外衣下了牀,牀帳還落着,大爺的鞋子還在腳踏上擱着。很顯然大爺昨晚上是在正房睡下的,而且此時還沒有起身。

容涼不喚人伺候,丫頭們也不敢去掀帳子,屋子裏一衆伺候的丫頭都放輕了腳步,就連呼吸都壓低了。

冰清擡腳去了外面的梢間洗漱,含玉等人忙跟着出去了,這才鬆了口氣。

洗漱過後,冰清坐在銅鏡前,含玉給她梳妝,墨玉就在一旁收拾散落的小物件。冰清看着她就隨口問道:“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讓你們不用着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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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渾身一僵,忙擠出一個笑容,說道:“留在莊子上也沒什麼正經事,心裏掛念着夫人,所以我們早早的就上路了。”

冰清笑了笑,“又不三歲孩子,倒是值得你這麼急三火四的趕回來。你也不用當值了,先去歇一歇,後半晌再來當值就是了。”

坐馬車真不是一件好活計,馬車跑得慢了還好說,這要是跑得快了,坐車的人真是受罪了。她的馬車鋪着厚厚的錦褥皮毛,就這樣還會覺得不舒服。丫頭們坐的都是最簡陋的馬車,這一路顛簸的肯定累壞了。

“讓主子掛念了,其實都習慣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主子體恤是奴才的顏面,可也沒有當奴才的真的偷懶去的。夫人可別攆奴婢回去,奴婢真的不辛苦。”墨玉哪敢走開,心裏還存着事呢,總得找個恰當的時機才能說。再者說了大爺就在內室躺着呢,她就是膽子再大,這個時候也不敢說這個的。

冰清聞言知道墨玉當差都是最謹慎的,也就沒有強迫,就說道:“你要是覺得累了就下去休息,一會兒我要去正院跟太夫人請安,你就別跟着去了,讓含玉跟我走一遭。等到中午的家宴膩在陪着去也使得。”

這就是冰清的體恤,墨玉雖然着急可也不敢說別的,只得應了下來。可是揹着冰清的時候卻跟含玉打了眼色,含玉自然是明白的,心裏卻想墨玉運氣不大好,往日大爺比夫人起的要早,這個時辰一定是在打拳,偏生今兒個沒起,墨玉就是想說也不敢說了。

她對着墨玉點點頭,讓她安心,她都曉得。墨玉心裏這才鬆了口氣,只是心裏總有些不安。腦海裏想起莊子上那女子,身段嫋嫋婷婷,走起路來如椿風拂柳,那叫一個妖嬈嫵妹,這椿日的陽光都失了幾分顏色。

這樣水做成的一個尤物,大爺真的沒動心?又想起回來的路上,大爺阻止夫人去莊子上,難道說是不希望夫人跟那女子見面,是怕夫人知道這事兒,還是想要金屋藏嬌?

這樣的女子一看就是專門調教出來專門伺候男人的,這樣的貨色頂多進了門就是一個踐妾。可是踐妾也是妾,夫人知道了只怕心裏也是不舒服的。

墨玉不知道大爺是個什麼打算,把人放到莊子上究竟是個什麼打算?

越想心裏越不安,墨玉這一路回來都在想這件事情,但是到現在也沒想出個一二三四來,反而讓自己越發的穩不住了。關鍵還是那女子太勾人了,要是換做尋常的女子就是有幾分姿色,她還真不放在心上。

冰清沒有注意到墨玉的異樣,梳了一個彎月髻,她正把南珠鬢釵簪在發間,正對着鏡子打量。含玉捧着一件櫻桃紅遍地織錦團花紋的長袖褙子走了過來,對着冰清問道:“夫人,您看這一件怎麼樣?”

冰清轉過頭看了一眼,櫻桃紅……這顏色稍微鮮嫩了一點,若是以前冰清肯定會換一件的。不過現在也只是笑了一笑,“就它吧。”

含玉就變得歡快起來,笑着說道:“椿天正是百花盛開的時候,正是要這種明亮的顏色才能壓得住。”

墨玉聽着這話心裏不由的一頓,總覺得含玉這話似乎在說什麼,也許是因爲自己心裏有事情的緣故。輕嘆一口氣,只有等着合適的機會才能跟夫人說了。

冰清透過銅鏡看着含玉說道:“穿衣打扮不拘什麼,只要自己喜歡就好。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椿天是要穿的鮮亮些才好。”

“都說百花爭椿,夫人走在百花叢中,衣衫顏色若是太素了,反而被花奪了風采倒是不好了。”

兩人一說一笑,寢室裏的容涼聽着嘴角微勾,不由得輕笑出聲。

容涼這麼一出聲,含玉跟墨玉立刻就靜了下來,幫着冰清收拾妥當就去外間屋子裏候着了。

冰清瞧着連個丫頭的舉動心裏直笑,容涼如今越發的有威嚴了,下頭的丫頭婆子在他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的。

“你在笑什麼?”冰清微微提高聲音隔着簾子問道,便問便站起身來徑自走到桌邊倒了杯茶。

“其實夫人不管穿什麼在爲夫眼睛裏都是最美的,不用去與花爭椿。”容涼掀起簾子走了出來,瞧着立在桌邊的冰清眉眼彎彎。

冰清被他說得臉色一紅,不由的轉過頭去,“油嘴滑舌!”

容涼也不生氣,去淨房梳洗。冰清就讓人把早飯擺在花廳。兩人用完早飯,容涼如今可不是閒散人了,直接去了六部處理公務,冰清則去給容夫人請安。

一路行來,含玉就在冰清身後把自己探知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冰清早就聽容涼說過分家的事情,此時聽着二夫人藉口身子不好不肯分家,心裏倒是有些驚訝。

沒想到二夫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管怎麼說,這樣一來不要說冰清,就是容夫人只怕對二夫人的觀感也不太好了。

其實分家既然已經定了下來,二夫人要是聰明人痛痛快快地答應了,難道分家的時候還能虧待了二房?說不定覺得有虧欠,還會多分些傢俬也未必。但是二夫人這樣一鬧,難免就會讓人心裏不舒服,只怕早些年積累下的情分早晚也有磨光的時候。

果然,冰清到了正院沒看到二夫人,倒是三夫人、四夫人跟五夫人都在。

幾下裏見了面,冰清先給容夫人見禮,又跟幾個妯娌互相見過禮這才坐了下來,大家笑着說話。

“正說着你呢,人就到了,可見人不經唸叨。”容夫人笑道,“身子可還好?一頓吃多少飯,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一切都好,有勞母親惦念着。”冰清笑着一一回了話,容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屋子裏氣氛融洽,好像二夫人沒到這件事情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你們這次出去,也是辛苦了,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好好的在家休息。那些煩人的事情都不用去理會,正正經經的養好身子,生個康康健健的孩子才是要緊的。”

冰清聽着容夫人這話夾着些說不清楚的傷感,就想容涼的身子不太好,所以容夫人也擔心她生不出康健的孩子?

不管是不是這樣的想法,都讓冰清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容夫人是一片好心,只得把心頭的不悅壓了下去,笑着說道:“有韓太醫在,每半月扶一次脈,母親放心就是。”

容夫人就笑了笑,看着冰清的眼神很是柔和,拍着她的手說道:“我這裏沒什麼事情,你懷着身子就不用天天來請安,保重好自己是正經的,盡孝不在這一刻。”

“多謝母親體諒,只是兒媳月份還小,哪能就這樣壞了規矩,等到月份大的時候,兒媳便是不想也怕是不能常常過來了。知道母親體恤我們做小輩的,可是越是這樣,我們做小輩的越不能沒了規矩,不然被人看了去,還真以爲咱們這樣的人家是那輕狂的。”冰清沒有應下來,以前的時候容涼身子不好,她可以三五天請一回安,可是現在容涼雖然還不如正常人健壯,但是至少是能做事了,自己要是在跟以前一樣,只怕沒幾日自己的名聲就出去了。

更何況,冰清也着實覺得自己現在還沒顯懷,要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真不是爲人媳婦該做的事情。於規矩一事上,冰清是不會被人捉住把柄的,不孝父母可是大罪。

聽着這話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四夫人忽然開口說道:“大嫂素來是重規矩的,這才是闔家的福氣。一輩輩的傳承,小輩總是跟着長輩學,要不有句俗話上樑不正下樑歪的。大嫂給我們這些懶散的帶了好頭,以後咱們容家定會繁榮昌盛,百世流傳,這才是天大的福氣呢。”

冰清心裏微微驚訝,沒想到四夫人還有這樣的好口舌,以前還真不知道。看來自己離開的這段日子一定有事情發生,不然四夫人從不主動說話的人,這個時候這樣捧着自己肯定有她的用意的,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爲了什麼,不過人家既然跟你示好,冰清也不是眼皮高心xin傲的人,自然就接了下來。

“四弟妹這話可真是高擡我了,我不過也是跟着長輩學的。以後天長日久的,咱們要跟着母親學習的地方多着呢。”冰清笑米米的說道,話裏就把容夫人捧了起來。

容夫人看着自己的這幾個兒媳婦,沒有一個是傻得,個個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該說什麼,能說什麼,就像是舞臺上的戲子,把一切都給排演好了一樣。

其實越是這樣,有的時候反而會覺得越累,看得太通透了,就知道自己需要什麼,若是本屬於自己而又得不到的時候,這個家自然就不會安寧了。

容夫人說了一會子話,就讓她們散了,晚上一起去吃團圓飯。

冰清出了正院的門,笑着跟幾位妯娌道別,三夫人神色淡淡的,轉身欲走。就在這個時候,四夫人笑着說道:“大嫂剛剛回來,我們也不好擾了你休息,等哪天大嫂有空的時候,咱們給大嫂接風洗塵。”

說着接風洗塵的話,卻又說過幾天,冰清心裏就知道四夫人這是有事兒,於是笑着說道:“多謝四弟妹體諒,過幾日我設宴請你們到東苑來熱鬧熱鬧。”

四夫人面上的笑容更歡愉了,“聽說大嫂那裏有上好的六安茶,我可是有口福了。”

冰清笑米米的說道:“原來四弟妹喜歡六安茶,回頭我讓含玉給你送去些就是,也不是多金貴的東西,恰好我有茶園種這些這才得了便利。”

說說笑笑的衆人分了手,三夫人冷眼看了四夫人五夫人一眼,昂首先走了。

五夫人看着三夫人的背影,神色微冷,脣抿成一線,側頭看着四夫人說道:“這家才過多久,又要變天了。”

四夫人跟五夫人在前面走着,丫頭婆子遠遠地跟着,即便是穿着華衣輕裳,可也遮掩不住神色凝重。

“早晚都要變得,只是沒想到到頭來最後風光的卻是大房,當初誰又想得到會有今日。”四夫人神色間還真有些譏諷的味道,遠遠的看着三夫人的背影,“以前最風光的永遠是二房三房,如今真是令人解氣,她們也有今日。”

“慎言,被人聽了去又是麻煩。”五夫人嚇得臉都白了,她們出身是不低,可是放在容家也不算什麼。尤其是還是庶子媳婦,這輩子已經是沒有打風光的時候,只是被二房三房欺負這麼多年,瞧着她們如今尷尬的處境,倒也覺得出了口氣。

風水輪流轉,可沒有誰永遠站在上風頭的道理。

“你說大房那邊知不知道那件事情了?”四夫人歪歪身子在五夫人耳邊低聲問道。

“我瞧着大嫂的神色像是不知情的樣子,而且要是真的知道了,只怕又不消停了。”五夫人邊走邊說,眉心緊皺,“你說咱們要不要趁這個時候跟那邊打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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