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之因為公司有事先行離開,而凌薇則坐在沙發中發獃。
沈司白越來越體貼,見她喝了一杯咖啡怕她肚子難受,還點了一些點心送了過來。
然而,現在凌薇一點食yu都沒有,只覺得心裡煩躁不安。
顧廷之的話凌薇不全是沒有聽進去,但是凌薇不相信,她現在對顧廷之全然沒有信任可言,信任度為0。
顧廷之說自己已經和蘇欣斷絕了關係,但是等顧廷之對她的新鮮勁過去了以後呢?
再後來來一個王欣、吳欣,她又該怎麼辦呢?
凌薇已經不會再相信他了,她寧願這輩子孤身一人,也不願意再次被背叛。
想清楚了這些之後,凌薇好像沒有那麼煩惱了,她心裡對顧廷之有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在是一件事,相信顧廷之是另一件事,而答應顧廷之和他重新開始則又是一回事。
當然,他們重新開始這件事應該是這輩子都沒有可能的了。
凌薇笑了笑,沈司白在旁邊靜靜看著她問:「剛才顧廷之說的那些話你有沒有想過?」
凌薇被這麼個突如其來的問題有些驚到了,答不上來。
凌薇一直以為自己在沈司白面前藏得很好,卻想不到從頭到尾沈司白心知肚明。
是她低估了沈司白的心思了。
沈司白撐著頭看她說:「你心裡想得什麼,我一清二楚。這麼多年也不是白待的,不過我說清楚,我喜歡你,我會尊重你的決定。」
「現在我和顧廷之是公平競爭,所以不管你是選擇我還是選擇顧廷之,只要你心中想的,我就不會有異議,只是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受傷了你知道嗎?」
凌薇沉默著,沈司白的心思她何嘗不知道,但是她只能一味逃避,這樣對沈司白不公平,但是她下不去手傷害沈司白。
「司白,我知道的。不過我現在心裡亂,我也不知道我想怎麼樣,但是我知道什麼可以放縱,什麼不可以,你放下心吧,這件事我自己來解決。」凌薇說。
沈司白無奈地看著她,沒在說話。
兩人靜默了許久,隨後沈司白就送凌薇回家了。
距離那一場鬧劇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不知道為什麼那日足以把顧家和沈家鬧得不可開交的事情並沒有登上娛樂新聞頭條,大概是被誰壓制了下來了吧。
凌薇放下心了,呼出一口氣,這段時間凌薇過得快要黑白顛倒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似乎有意逃避著什麼。
可以說凌薇的運氣差到了極點,基本上出門都會碰到顧廷之,漓海市這麼大還能讓她碰到,乾脆凌薇不出門了。
沈司白看不下去她這麼頹廢,生拉硬拽將凌薇拉過去參加宴會:「除了你之外我身邊沒有認識的女xin,不帶你怎麼行?」
凌薇怕碰到顧廷之,但是沈司白不容反抗把凌薇送到了衣帽間里。
換好了衣服之後,凌薇跟著沈司白走了。
晚宴上。
往來的都是漓海市上流社會的人物,大多數人都認識沈司白。所以在沈司白帶著凌薇一進來以後就立馬被人團團為住了。
凌薇被人有意無意擠出了圈外。
凌薇本來就對晚會沒有興趣,她在這邊認識的人少,她的xin子也不是那種很活躍的,所以凌薇自己走到了角落拿起了一杯酒。
她左右環視了一圈,發現並沒有顧廷之的蹤影,看來顧廷之這次真的缺席了,凌薇心放了下來。
沈司白解決完那邊的一群人以後,就朝著凌薇走了過來:「是無聊嗎?」
95總裁言情小說,記得收藏唷!
凌薇聳了聳肩說:「還好。」
她飲了一杯酒,這個酒不知道是什麼酒,後勁兒有點大。凌薇現在看著沈司白的臉上都有些出了重影,凌薇有些難受地和沈司白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沈司白看出了凌薇不對勁,想到她可能是喝醉了,準備扶著凌薇出去卻被凌薇拒絕了,凌薇微皺著眉頭說:「我沒事,一會就好。」
凌薇的樣子並沒有太過的異常,於是沈司白就沒有強行攔著凌薇,讓凌薇一個人去了。
凌薇進了衛生間,感覺有些噁心作嘔,但是趴在洗手池上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個感覺太奇怪了,之前她喝再多的酒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感覺,難道真的是那個酒太烈了?
凌薇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色已經很差了,看上去好像是許久沒有睡似的,眼皮都快睜不開了。
手腳也逐漸的沒有力氣,她堪堪用兩手撐在洗手池上,這才維持著自己沒有倒下去。
這個感覺不對,她不算是太差的酒量,但是正常來說喝兩瓶紅酒也沒有真的誇張的感覺。
凌薇心中有些驚慌,她現在肯定自己不是喝醉了那麼簡單了,應該是有人往那杯酒了下了葯。
她想起了之前的車禍事件,那時候沈司白就提醒她要多加小心注意,只是她這幾日心裡全都是顧廷之的事,所以現在居然一時疏忽了。
凌薇打開自己的包,想要打電話給沈司白但是兩手無力得厲害,手機直接掉到了地上。
凌薇頭髮昏,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她剛準備蹲下去撿手機,這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了。
凌薇難受得緊,背後的汗水已經將凌薇的衣物都打濕透了,髮絲黏在凌薇的額頭上讓凌薇非常不舒服。
她聽到腳步聲,有些艱難轉過頭,看到進來的是一名穿著灰色制度的工作人員,手裡還拿著一個拖把。
凌薇看不清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但是猜到她可能是打掃衛生間的人,心中鬆了一口氣,艱難的道:「我、我有些不舒服……你可以扶我去外面嗎?麻煩你了。」
那人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凌薇看她走得越來越近,心想這人是啞巴嗎?
沒有多想,凌薇把手遞了過去:「你扶我、到外面就可以了……有勞。」
那人沒有扶著凌薇的手,凌薇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體有些堅持不住,往後倉促了兩下才扶住。結果就看到那人拿起了拖把重重的朝著她的腦袋打了過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傳過來,她還沒來的及呼喊,就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