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初次交鋒

發佈時間: 2023-02-11 18:2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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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傅家大夫人跟傅家二夫人絕對是不一樣的觀感,傅家二夫人也就是二夫人的親孃面容和藹,時時帶着笑。傅家大夫人卻是個面容嚴肅地人,脣角緊抿的時候,讓人不由得就跟着緊張起來,很有威嚴。

此時,傅家大夫人一身鐵鏽紅的遍地織錦纏枝花褙子,裏面套一件湖色素紋襖子,系一條深色馬面裙,頭梳圓髻,發間簪着東珠金釵,上頭的東珠足有拇指大小,褶褶生輝。

冰清跟傅家大夫人自然是相識的,世家中的人自小就是互相來往的,彼此之間互相也是知之甚深。冰清對這位大夫人可沒有什麼絕佳的印象,不過也不至於有壞的印象,畢竟冰清以前是司徒家的女兒,容家大夫人對她還是很和善的。

此時瞧着冰清進來,傅家大夫人擠出一絲笑容,只是那笑卻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畢竟人家剛沒了兒子,你還能讓人家端着笑臉不成?這個也太難爲人了。

“冰清見過母親。”冰清上千盈盈行禮,今日她穿了藕荷色折枝花長袖褙子,象牙白的挑線裙子,素淡的顏色不甚華麗,倒是剛巧沒讓傅大夫人刺眼,若是今兒個穿一身豔麗些的衣衫,指不定傅大夫人就以爲她是在示威了。對着容夫人福福身,又對着傅大夫人蹲身行禮,“見過夫人,許久不見,夫人安好。”

傅大夫人看着冰清,終究還是說了一句,“哪裏能好的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這個當娘的心裏跟油煎一樣,恨不能自己替了他的命去,我苦命的顯兒……”

沒想到傅大夫人居然就這樣哭上了,容夫人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便是一旁的二夫人也有些不悅的看着冰清,若不是冰清說這樣的話,傅大夫人也不會就這樣哭上了。死的人是她的親堂弟,殺了她堂弟的人是她的夫君,這兩日她都要熬不下去了,一邊是孃家,一邊是婆家,她從沒覺得日子這樣難過過。

想到這裏,越發的怨恨冰清不會說話,那眼神就格外的不客氣,跟刀子一樣刮過冰清的面頰。

冰清回頭看着二夫人,眉眼間帶着幾分微怒,二夫人如今是越來越急躁了,要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這樣顯眼的給自己難堪的,可是現在在這樣的打擊下,終究是沒辦法做到周全。

冰清渾不在意的掠過二夫人的臉頰,對於她不在意的人,根本就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尤其是二夫人這樣的人。

冰清也不着急,伸手扶了傅大夫人一把,柔聲說道:“您別着急,對於令公子的事情我們容家深表哀悼,只是事情已經出了,夫人這個時候卻不是哭的時候。得先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先弄明白了才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容家翻臉不認帳不成?我家顯兒就是被容家的二爺給害死的,若是你們不給個交代,我是絕不會罷休的。”傅大夫人本就生的嚴肅,此時兩道眉毛一豎,越發的凌厲。

容夫人看了冰清一眼,心裏立刻就聽明白了,也鬆了口氣,這兩下裏比較起來,相對於二夫人一個勁兒的低頭道歉,痛苦不已,丟了容家的顏面,三夫人除了冷嘲熱諷也幫不上什麼忙,冰清這樣一句話,首先就先維護了容家的臉面,不管事情是不是容銳做下的,但是沒有真憑實據的,就不能自己個兒先彎了脊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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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夫人心裏長長地出了口氣,但是瞧着二夫人雙眼熬得通紅,一張臉憔悴不堪,心裏也有幾分憐惜,想起以前二兒媳也是十分能幹的,家裏的事情處置的也是十分的妥帖。只是最近發生在二房的事情實在是有點多,也怪不得老二家的!

容夫人聽着冰清的話,心裏已經想明白了,此時聽着傅大夫人的話就開口應道:“夫人這話有些不妥當,一口咬定令公子是我兒害死的,夫人可有真憑實據?人證物證可有?都察院的文書可有?”

傅大夫人一愣,她只是接到消息心頭火一上來就跑來容家大鬧,昨晚上容家的人對自己還是百般的客氣忍讓,怎麼現在倒是不樂意了?但是傅大夫人也不是好欺負的,看着容夫人抹一把淚就說道:“都察院大牢裏那麼多人親眼看到,難不成還能是假的?不管是人證物證都會有的,我現在就是要一個答覆,我兒子不能白死!”

這也太霸道了,官府的文書還沒下來,這就是私底下就給定罪了?要是容家就這樣認了,那以後還有什麼顏面站在人前?

容夫人氣的心口都疼了,臉色白中透着黑,狠狠地瞪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渾身一顫,擡頭看着傅大夫人說道:“大伯母,您這話說的可不是要冤死人,這沒有真憑實據的,都察院關押的又不是只有二爺一個,怎麼能只聽信別人隻言片語的就給二爺定了罪。您這一顆心也太偏了堂弟是您的兒子,可是二爺也是傅家的女婿啊……”

“你還有臉說,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這是有了夫君連孃家也不要了。大侄女,不是我這個當伯母的刻薄,你堂弟對你可是沒把你當成堂姐對待,那是當成親姐姐。你說大笑的時候有什麼好東西顯哥兒忘記過你的?便是你出嫁的時候你兩個嫡親哥哥都不在京,還是顯哥兒背你上的花轎。你跟夫君拌嘴的時候,哪一回不是顯哥兒替你出頭的?好好好,我兒子還沒閉上眼,就看到一頭白眼狼了,這些年的情分還不如扔塊石頭到水裏,還能聽個響呢。”傅大夫人哭一聲說一句,字字句句戳人心窩子。

二夫人滿臉通紅,眼淚一直往下掉,看着傅大夫人就說道:“大伯母,你說,那要怎麼辦?一頭是我堂弟,一頭是我丈夫,這是要生生的逼死我,不如大伯母拿了我這條命去抵了,給堂弟抵命,我不覺得虧。只是可憐我幾個孩兒,才幾歲的娃兒,爹還在坐牢,娘又被人逼的連活路都沒了,我這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兩人哭成一堆,冰清覺得頭都疼了,容夫人也是臉色黑如鍋底,三夫人咬着脣一句話也不說。那雙眼睛在屋子裏的人身上不停地掃來掃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冰清拿出帕子付給傅大夫人,又捧了一盞熱茶放在她手裏,這才說道:“人生不幸白髮人送黑髮人,夫人的悲慼我們容家都能感同身受,只是夫人,令公子的亡故還沒有準確的消息,縱然您認爲是我們容家的錯,可是也得容我們容家辯解不是?管事官老爺過堂,還得給罪犯一個申訴的機會,難不成您都不能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咱們四大世家素來是同氣連枝,更不要說容家跟傅家還是姻親。我們家二爺跟令公子尋常也是時有來往,關係也很不錯,怎麼就會好端端的殺了人?如果真的是我們容家二爺的錯,您怎麼說怎麼做都成。可是萬一要不是呢?夫人這般的折騰傷了親戚情分不說,豈不是也縱容了那真的兇手逃出法外?眼前要緊的,還是先要找出兇手,這件事情查明白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私下裏解決不了,還有國家法規呢,難不成這些刑部、大理寺、按察院的官員們都是吃幹飯的?”

冰清這樣柔聲細語的一說,又是帕子有是熱茶的,傅大夫人到底是宗婦,也就慢慢的回過味來,到底還是要臉面的。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找到證據是容銳所爲,她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想到這裏看着冰清眼眶又是一紅,“這個道理都明白,可是死的畢竟是我兒子,我這也是一時急的失了分寸。”

容夫人聽話聽音兒,忙說道:“死者爲大,生者節哀。咱們多年的情分我豈能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老姐姐,先消消氣,咱們好好說說話,不管是你家還是我家,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要查個明白的,總不能白白的背個黑鍋不是?”

容夫人順着冰清的話,一口咬定了容銳是冤枉的,一定是另有兇手。也是拿準了傅家現在沒有直接證據,再者說了,這件事情就算真的是容銳所爲,她的兒子她明白,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殺人?傅顯是個什麼樣的人,滿京都誰不知道?這件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不過就算是這樣,眼下事情還不明朗,不能激怒了傅大夫人,萬一要是橫生枝節就更不妙了。

冰清叫人打了溫水進來,親手服侍着傅大夫人淨了臉,又重新梳了妝,瞧着情緒平穩了些,神色也沒那麼激動了,這才重新又沏上茶來。二夫人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親手從丫頭手裏接過熱茶奉給傅大夫人。

冰清看着這一幕也不跟二夫人搶,反而走到容夫人身邊站立,笑着說道:“我們家大爺這麼多年一直在家裏休養,從不過問外面的事情,可是這回的事情實在是讓人震驚,大爺帶着病就出門查證去了。我們是誠意十足,想必大夫人府上是一定能感受得到的。”

傅大夫人一愣,容涼?

今天只有三千字的更新,某香今天要出門繼續走親戚,明天加更哈,會有九千字,大家不要着急,過年實在是忙啊,羨慕上班的人不用繼續奔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