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瀾熙面上本還有一絲猶豫，但轉眼，見凝妃神色堅定，她也就跟著平復了心情。
是了，勸凝妃不要刻意回避的是她和蕭辭鈺，如今遇見人了，她又為什麼要躲呢？
定定心神，沈瀾熙便與身邊兩人一起，步入韓越揚所在的香鋪。
此刻，時辰尚早，剛開張的香鋪中，除了他們幾人，便再沒有別的客人。
幾人單獨待在一起，店鋪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
最放得開的，反倒成了知曉內情最少的白茵苒和韓夫人。
眼見丈夫目光落到幾名陌生的年輕女子身上，韓夫人便露出幾許不悅神情︰“你看什麼呢？她們幾個好看，你便挪不開眼了是吧？”
“雯兒！”韓越揚蹙眉，想要打斷妻子。
但大族出身的孫雯哪里是願意忍氣吞聲的主兒？沒得到丈夫道歉反而被呵斥一聲，她心里邊兒當即火冒三丈︰“韓越揚，你搞清楚，是你先盯著她們看的！”
向丈夫表達了不滿之後，她又轉首沖沈瀾熙幾人揚揚下巴︰“你們是哪家的？離我夫君遠些，省的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在她眼里，沈瀾熙一行人雖沒做什麼不妥之事，但總歸是讓她丈夫多看了兩眼。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所以，她希望這幾人能站遠些，別再給她找不痛快。
可這話白茵苒就不愛听了︰“大家都是出來逛街的，你夫君眼楮落在別人身上你不管好你夫君，反倒來找我們的不痛快，真是好笑。”
“你說什麼？！”孫雯冷臉。
自打跟丈夫出京，她憑借家族優勢，在外一向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外人一听她是京城孫家的嫡出姑娘，便無一不高看她三分。
到了江城之後更是如此。
丈夫是江城二把手，知州又是個期待平調入京的。有這兩層關系在，整個江城，就沒人敢對她說一個“不”字。
一年了，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如此挑釁她。
孫雯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偏白茵苒也是個不會讓人的主兒。
嗤笑一聲，她便道︰“你擺張臭臉給誰看呢？你是想跟我比劃比劃嗎？”
在她家，都是比武論英雄。
若有什麼不服氣的，那就較量較量功夫。
成王敗寇，只要不違背原則，輸的人都得無條件服從贏的人。
不過，瞧跟前這女人細胳膊細腿兒的，打上一頓，也不知還能不能再站得起來。
“你——！粗鄙！”孫雯差點兒被白茵苒嗤笑的語氣和上下打量的目光氣得背過氣去。
她能看得出，這粗魯的女人，剛剛是真有跟她動手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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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有此理？！
“這怎麼能是粗鄙呢？”見對方氣得不行，沈瀾熙也跟著彎了彎嘴角，“你挑釁在前，我們不過是適當還擊罷了，你若沒本事接這招兒，那便只能把這口氣咽下去了。”
“好一張利嘴！”孫雯大怒，轉身便抓住韓越揚的衣角，叫他替自己做主，“夫君，難道你就由著她們這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