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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很快就能够結束這種尷尬的局面,卻不想胳膊被黃然一把抓住。
“黃小姐,不是我想要故意針對你,你這樣似乎不太好。”我冷冷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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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現在如何窘迫,是她自己先自掘墳墓的,所謂因果輪回,怪不得我。
“南小姐,請你幫我求求晏總!”黃然哽著聲音,眼神更是充滿了乞求。
讓我去求晏北辰?
我重重歎了口氣,一點點的扯開她的手,“抱歉,黃小姐,你還是自己好好求求晏北辰吧!”
黃然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灰白,“南小……”
“砰”的一聲,門重重關上,脊背貼在門上,我止不住發笑。
讓我去幫害過我的人求晏北辰,虧得黃然能够想出來,除非我是腦子進水了,要麼就是天生白蓮聖母。
懶於去聽晏北辰跟黃然說了些什麼,我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額角,最近感覺事情發生的太多了,總是疲累,嗜睡。
去了主臥,脫了外衣,一頭栽倒在床上。
房門被推開,晏北辰走進來,“累了吧?晚飯一會兒就好。”
我懨懨的掀了掀眼皮,“不想吃。”
“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怎麼能不吃飯呢?”他說完,換上居家服,去了廚房。
在他關上房門的時候,我睜開眼睛,他都不知道累嗎?
仰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叫我起來吃飯的時候,我迷糊著不想起來。
一隻手臂穿過我的頸下,將我扶起,“你這個小懶猪,快些起來,吃飽了再睡。”
我哼哼著不想起來。
唇上突然傳來一陣麻疼,我倏然清醒,“晏北……”
“清醒了?”晏北辰挑著眉尾看著我,“原來你喜歡這種管道。”
刷——
我臉上登時一片燒燙,恨恨的瞪著他,推開他起來。
沒有想到這麼短時間裏,他竟然做出這麼多道菜,而且全都是我喜歡的。
“吃吧。”他幫我拉開椅子。
我抿了下唇,也不知道他又抽什麼瘋,竟然又變了一個人。
默然無聲的吃著,原本我沒有什麼胃口,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晏北辰的手藝實在是太好,還是我實在是太餓了,竟然吃了許多。
晏北辰看著我吃的津津有味,滿臉的笑容。
對上他那雙溫柔的目光,我險些咬到舌頭。
埋首吃著面前的一道菜,晏北辰清潤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別只吃這些,嘗嘗這個。”
一隻蝦出現在我的碗裏,我猶豫了好久,才挑起塞進嘴裡。
晏北辰一發不可收拾,不停的給我挑著菜。
我抬頭看他眼,他笑容深深,“如果黃然再來騷擾你的話,不用客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其實,我有些明知故問,明知道他是想要給黃然一點兒教訓,但是逼得人家幾乎要破產,似乎有些太過了。
他皺了下眉,“怎麼?你難道想要讓我放過黃家?”
我驚訝於他一眼將我看穿,抿著唇,“你真的要將人家逼得家破人亡?”
“我剛剛還以為你那麼義正言辭的,絕對不會為黃家求情,沒有想到……”他欲言又止,抱臂打量著我。
被他那樣盯著,我有些心緊,“沒有想到什麼?我竟然還會提及這件事?”
他笑笑,“南溪,你真的是心太軟了,所以,註定這一生都要待在我的身邊。”
只覺得他這話很是可笑,“晏北辰,你不要以為你很瞭解我。”
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好,我不想在這三個月裏每天跟他除了爭吵還是爭吵。
“南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如此的瞭解你。”他沖我挑了下眉尾,那眼神堅定無比,神色更是讓人有一種想要掐死他的衝動。
我死死抓著筷子,“吃飯。”
這一頓,原本他說的那些話讓我有些不悅,可是我竟然完全沒有囙此而受到影響,吃了很多,胃口出奇的好,讓我懷疑是因為他做的實在是太可口。
回主臥之前,他對我說要去書房交代一些事情,讓我累了就早點兒睡。
我還以為他今天晚上又不知道怎麼折騰我,聞言,心底暗暗舒了口氣,快速回了主臥,洗澡之後,連平時願意看的雜誌都沒有看,逼著自己快些入睡。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睡得太飽,竟然沒有一點兒睡意。
輾轉反側,如同煎餃子似的,房門被推開,我脊背一緊,佯裝睡熟。
晏北辰輕手輕腳的來到床邊,看了我一眼,去了衛浴間。
過了一會兒,身邊一沉,他在我的身邊躺下,手臂如以往那樣從我頸下穿過,將我圈入懷中。
我嗅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的沐浴露的香味,一動不敢動。
“你每次裝睡都不像。”
他帶著笑意的聲音自頭頂飄入耳中,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懊惱於他每次都能够一眼看穿我。
既然被發現了,我乾脆也不裝睡了,直接開門見山,“我今天真的很累了,別折騰我。”
他忍不住發出一陣輕笑聲,“你以為我不累嗎?”
我愣了下,他看起來精力充沛,哪裡像累的樣子?
再次看穿我,他低頭,在我的額上印下一吻,“睡吧。”
我怔忪一下,快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起來,我問:“昨天說的好好的,不要再關著我了。”
他挑了下眉,“看你表現。”
我心裡恨得咬牙,卻拿他沒有一點兒辦法,“我都跟你說了不會再見許飛了。”
“這是前提條件。”他沖我笑笑,去了廚房。
我眉頭皺緊,真的是……過分!
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咬著麵包,或許我此刻的表情實在是太可笑,他一直忍俊不禁的笑望著我。
“你拿麵包出氣,倒不如現在跑到我的面前打我幾下。”他明顯就是帶著消遣我的語氣,我是傻了才會跑過去揍他。
吃過早飯,我跟著他一同去了主臥,幫他打領帶的時候,他站的筆直,我不得不踮起脚尖。
腰上突然一緊,我身子前傾,直接撲在他的懷中。
緊密的貼在一起,我臉上燒燙的看著他。
他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南溪,你看我們多像夫妻?”
夫妻?
我的心重重拉扯了一下,“我們現在最多是同居關係,你將來的妻子是陸晚晚。”
他眉頭擰緊,一抹銳色自眼底快速一閃,“南溪,我記得以前我說過我們之間不要提及第三者的,嗯?”
微揚的尾音,帶著危險的氣息。
我猶豫了一會兒,沖他極力扯出一抹自認很明麗的笑容。
一塊坐電梯去了地庫,就要上車的時候,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緊跟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在看到一個人提著油漆桶向我們沖過來的時候,我完全是不假思索的推開晏北辰。
“嘩”的一下,油漆兜頭潑來。
晏北辰一脚踢開那個向我們潑油漆的人,緊跟著上前去制住他,聲音如同數九的寒冬般,“是誰?”
那人呼吸被奪,臉色漲紅,卻咬緊牙關不吭一聲。
晏北辰回頭看了我一眼,“南溪,報警。”
我倏然收回神思,拿出手機報了警。
可能是警衛從監控上看到了剛剛的一幕,匆匆趕來。
晏北辰整個人的氣息都异常冷肅,警衛來到這裡的時候,不由打了個激靈。
“你們是怎麼進行的安保工作?”等待警詧來的這段時間,晏北辰厲聲呵斥。
幾個警衛均一臉惶恐,“晏先生,我們總也不能24小時盯著監控啊!”
晏北辰重重吐出一口氣,扼著那人的脖頸的手越發用力,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骨節泛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在這偌大的地庫,那聲音被擴大了好幾倍,聽著有些瘮人。
警車駛來,晏北辰眯著眼睛看著那人,“你現在嘴硬不要緊,希望你能够承受得起。”
警詧出現的時候,我一直垂著頭,或許是之前陸晚晚的事情,讓我對警詧天生就有一種恐懼感,又或者是我害怕柯黎幫我離開拘留所的事情被戳穿,總之,我現在很窘迫。
一面想要嚴懲這個試圖向我們潑油漆的人,一面又有些害怕這些警詧,不敢跟他們的視線對視。
一個警詧反復問了我好幾句話,我都咬著唇沒有回答,晏北辰或許是再次看穿了我,走過來,“剛剛一幕實在是發生的太過突然,一時被嚇傻了。”
警詧不疑有他,點了下頭。
那個潑油漆的人被警詧先帶去了警察局,我則被晏北辰護著回了公寓。
我堅持一個人可以清洗乾淨,可是晏北辰卻堅持要幫我。
“別怕,我在你身邊。”他一邊幫我脫下衣裳,一邊溫聲安撫著我。
我深吸了口氣,“晏北辰,做人不能太尖銳了,也不能太狠。”
其實,讓我驚訝的並不是竟然有人沖晏北辰潑油漆,而是,當我看到那個人向他潑油漆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將他推開。
原來,有些習慣,有些人是會被牢牢印刻在心底深處的。
“如果這件事是陸晚晚暗中指使的話,我勢必會讓她付出代價,如果是黃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