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犯難

發佈時間: 2022-12-16 17:3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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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太子和莫景寒的氣場不合,莫景寒自然是同意的,這人不知為何,明明是他自己要接這麻煩,卻處處指望著自己,「太子殿下,臣必須得回去了,還有人需要在下保護。」

太子看他一眼就繼續專註於自己的文書,都是些瑣碎的百姓的事情,可是,「大人既然回來了必然是念著小王的,既然如此也就不必說什麼回去了,留下來幫我,小王日後定然湧泉相報。」

於是莫景寒就這麼被太子絆住了腳步,「啟稟殿下,門外聚集了許多鬧事的百姓,都嚷著要殿下主持公道。」

來人是門外護衛,此時已經力有不支,一面抵擋著外面的人群,一面還得通報。

「大人跟我去看看?」太子放下手中紙筆,伸手向莫景寒邀請。

莫景寒笑著應是,這事自己在的時候就不好處理,不然為何要避開,太子來本就是解脫,他還事先告知,可此時看他自信的眉目,莫景寒只得奉陪。

「請。」

一掀開帳篷的帘子就是人聲鼎沸,「大家稍安勿躁,一個一個說,本殿下為你們做主。」太子一揚衣袖,很是有風采。

莫景寒稍稍退後了些,看著他發揮,萬一有什麼事情也能先保全自己。

「太子殿下,拜見太子殿下。」莫景寒看了看天,又是無聊的橋段,橋段這個詞似乎是曲笙說過的,此時有些理解了。

好一番往來后,太子終於綳不住平和的笑意了,

「殿下,我們家的豬被大水沖走了,今兒還沒找回來呢。」「殿下,我們家的菜地被淹了好幾畝,不知何時才能春耕,都沒飯吃啦。」「殿下,我們家出去修大堤的兒子幾日都沒回來了,也沒給家裡捎個信兒,這,鍋都揭不開了。」

總而言之,翻來覆去就是一個意思,要錢。

可是太子如此人物,又怎麼會隨身帶著銀錢,而且他跟身邊的隨從對個了眼神,更加確定自己沒法子。來此地前就知道莫景寒在處理了,原以為自己開業撿個現成的,卻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

「殿下看我無益,此事若是下官能解決,陛下又怎麼會派太子殿下前來,還望太子殿下助我。」莫景寒深深一禮,好整以暇的看著太子。

他就不信太子能怎麼辦,不過曲笙沒有自己在身邊恐怕又麻煩找上門來了。

的確如此,曲笙那邊雖然剛睡醒,卻感覺到氣氛不對。

「柳掌柜,你聞出點什麼奇怪的氣味沒有?」曲笙揉著眼睛出去自己房間,衣服都沒穿好。她一醒來就覺得不對,頭很痛,這並不是睡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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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掌柜還在專心研製她的香,此刻只是頭也不抬的回了曲笙的話,「怎麼,人都給你送走了,你還不滿意啊,要不要我把你也送去。」

曲不接話,她發現一處來房間里就舒服很多,看來是房間的問題。

但是他一向不喜歡用熏香,屋子裡也沒什麼香爐之類的,「這就奇怪了,咱們就睡在隔壁,也沒聽見什麼動靜啊。」

淑兒一向睡的淺,若夜半有人定然回驚醒。曲笙點點頭,也許是自己夢魘了也不記得。

「今日可有什麼事情要找我的?」曲笙照例問一句,其實她自從有了兩個得力幫手之後就很過了一段清閑日子。

「還真有,」馥兒遞過來一張請柬,「曲笙你看看,若是不想去就不去了,人現在還在外面,我去回絕了他。」

鄒娘子的請柬,可這字卻不是她的,「門外是誰在等著?」曲笙有點感興趣,請柬上寫清自己去喝茶。這若是什麼圈套也太草率了,自己和鄒娘子都不是什麼喝茶的雅士,如若不是鄒娘子,那是哪個傻瓜?

馥兒從賬本里回過頭,「鄒娘子的隨從。」隨即起身準備出去。

曲笙挺想見識一下,「罷了,我自己去,你忙你的。」她打開門,不是熟悉的臉,不過看樣子是個老實人。

「鄒娘子的人?我應了,那就今日下午見。」曲笙不等人家回話就關上門。

「曲笙你是不是傻,鄒娘子現在卧床不起,哪有什麼閒情逸緻喝茶,」柳掌柜瞟她一眼,這麼簡單的騙局,曲笙也去,「我看你是無聊了,指不定過去又被人算計一筐,到時候別哭著求我救你。」

曲笙進去房間打開門窗,奇怪的氣味已經淡的不能分辨了,她坐在鏡子前梳妝,髮髻其實還很有點難綰,曲笙也就騰不出時間貧嘴。

午後曲笙被淑兒叫醒,還悶悶不樂的,「幹什麼呀,沒什麼事情我就繼續睡了,可累著了。」淑兒很好脾氣的提醒這個甩手掌柜,「鄒娘子的喝茶邀約快到時間了,雖然路途不遠,曲笙你也要提前想想應對之法才是。」

馥兒和淑兒早就知道了鄒娘子和曲笙的官司,現在還沒結清楚,更何況鄒娘子失了半個鋪子,莫景寒這元兇不在,曲笙可就要自己承擔了。

此言有理,曲笙一骨碌爬起來,第一步就是抓了兩個點心往嘴裡塞,然後淑兒幫忙整理髮髻衣服,「曲笙,你不帶些什麼去嗎?」

雖然知道不是什麼友好的聚會,淑兒還是覺得有必要做做樣子帶個見面禮過去,於是不管曲笙的拒絕,塞了個禮盒進馬車。

「就這麼幾步路還用得著馬車。」曲笙氣勢上是沒輸了,不過不一會兒,屁股都還沒坐熱,就到明月軒了。

「誒,謝謝小姐。」車夫得了銀子便離開了,於是曲笙眼前就是明月軒。

門口沒有人,曲笙徑直走進去,出現一個侍女,「曲笙姑娘請隨我來。」曲笙點頭,撩開幾層帘子就看見了鄒娘子,「你怎麼這個樣子啊。」

鄒娘子還是躺在床上,不過原先露出來的臉現在已經包裹的一片白布了,「木乃伊似的。」鄒娘子眼睛眨了眨,「何謂木乃伊?」

曲笙擺手,在身邊的凳子上坐下,放下禮物,接過茶水,仔細端詳。

「我記得你似乎是些輕傷?」怎麼包的這麼嚴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燒傷了。」

鄒娘子嘴巴那塊的布帛動了動,但曲笙沒聽見聲音,先前引她進來的那個侍女忙站出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