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沈瀾熙不明所以。
他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她下意識生出一絲警惕，目光在他面上轉過一圈，之前所有的睏倦之意頓時一掃而空。
她覺得，他有問題！
沈瀾熙猛然提起的防範心蕭辭鈺一眼便瞧了出來，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勾勾嘴角：「自然是聊白日的事了。」
他沒打算隱瞞自己的目的，所以，也不怕她察覺。
一聽他說白日，之前被拋在角落裡的那一點點隱秘心思，頓時被沈瀾熙重新扒拉出來。
白日里，她曾逗弄過他一回，那時他情緒明顯有些不對勁，她也曾覺得他可怕。但因他堅持不說還平靜地拉著她逛街買東西，所以她很快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現在想想，她當時那一點莫名其妙的感覺，絕非空穴來風！
「白日是我不對，你若不開心，沖我發脾氣也好不理我也罷，別把氣憋在心裡。」沈瀾熙再次鄭重道歉。
但蕭辭鈺卻是再勾著她的發尾卷了卷，含笑否認：「瀾熙，你怎麼又把我說的話忘了？我說過，我喜歡你，無論你做什麼我不會跟你置氣的。」
「可你現在明明就在生氣。」沈瀾熙蹙眉。
「我沒有。」蕭辭鈺否認。
說罷，他又搶在沈瀾熙前面反問：「眼下，我不過是想問問你，我好看嗎？」
好看？
沈瀾熙疑惑蹙眉，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但知爭辯多半無用，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先敷衍他：「好看好看，你最好看了。」
「敷衍。」蕭辭鈺不依不饒，「你再好好兒看看我，認真說。」
沈瀾熙：「…」
無奈，她又只能重新打量了蕭辭鈺一遍，認真道：「朱顏雲鬢，風姿綽約，沒人能比得上你。」
這回，沈瀾熙比方才正經多了，出口的話也是真心實意。
跟前的人確實當得上這樣的評價。
他單手支著額角，任一頭墨發在身後鋪開，凌亂卻不失美感。垂落的衣袖滑至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微敞的襟口除了完整展現出那段纖長的脖頸，甚至，還袒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此刻的他，除了好看，還很佑人。
若不是眼下情況不對，沈瀾熙覺得自己被美色迷惑，是妥妥的事。
「這還差不多。」觀察到沈瀾熙眸中讚賞，蕭辭鈺終於勉強放她過了這個問題。
不過，這問題答完，才是開始。
「既然你對我的樣貌還算滿意，那咱們就進行下一步吧。」他彎彎嘴角，認真問她，「你想怎麼開始？」
「什麼…怎麼開始？」沈瀾熙眼皮微跳，生出些不詳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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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辭鈺則是神色平淡，甚至一臉理所當然：「你不是想看我表現嗎？既然是你提出的，那自然應當挑你喜歡的方式，所以…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沈瀾熙語塞，同時瞪大雙眸。
窗戶紙被戳破的那一瞬，沈瀾熙終於明白她莫名意識到的那點危險是什麼了！
她玩過火了，以至於這被她逗弄的人跟她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