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猶豫了一會兒,不知該不該事無巨細的和少奶奶說明白,尤其是當年少奶奶父母的這兩條命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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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主動把這件事提出來,少奶奶是不是又會恨上少爺,恨上整個封家。
「說吧,事情能發展到這一步,什麼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
風淺看起來比當年平靜多了。
也許是歲月的沉澱,也讓她更加的成熟。
雷炎想著,總歸是要知道的,倒不如一次xin說個明白。
雷炎再長嘆了一口氣之後,然後娓娓道來。
當說到當年她父母之死的時候,風淺的目光突然陰了下去,雷炎忐忑不安的止住話題,「少奶奶,真的還要說嗎?」
「所以,我外公說封肆夜欠風家的,就是指的這個?所以唐阿姨就用自己的命去還了我母親的命。」
風淺靠在沙發上,聲音啞然,目光空洞的苦笑著。
其實,她一點都不痛恨封肆夜。
人不是他殺的,只是愛他的女人因愛生恨導致的這場悲劇。
為何四年前的自己就沒有認清楚這個情況,把封肆夜狠狠推開。
難怪封肆夜會從排斥她到突然喜歡上她,難怪他會非她不娶。
原來原因都在這兒了。
「少奶奶,您說什麼?您剛才口中的唐阿姨是指?」雷炎蹙著眉頭,彷彿捕捉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信息。
「唐素雲死了,在M國,為了救我而死,或許是她早就做好了準備要了結兩家的恩怨才會做出這項決定的。」
風淺滿是淚花的眸閃爍了一下。
淚珠就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你繼續把該說的都說完吧。」
風淺擺了擺手,示意他繼續。
「再後來,您因為憎恨少爺,不知該如何面對跟他的感情,就選擇帶著姚蔓兒一起跳了海。」
「再後來的事情,就是您所知道的那樣了。少爺撫養著孩子四年。後來您和星予小少爺出現在他的世界里,讓他重新又活了過來。」
「少爺的眼裡只有您,命里也只有您。他的人生里本該可以愛上別的女人,可是他一個都看不上,他既然選擇了您,就說過,一輩子都得搭在您這兒的,無論以後的路有多難走。」
雷炎把事情交代完,面色越發沉重。
這世界上應該真的找不到第二個像封肆夜這樣的絕世好男人了吧。
「我不恨他了。一點都不恨,只要他能平安回來,過去的以往我都可以不追究。只是我不確定他會不會追究起我的責任了。是我沒保護好他媽媽。她媽媽是死在我面前的。」
風淺不安的苦笑著。
如果封肆夜再恨上她,那她們之間的感情又會陷入一個新的死循環。
這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死循環了。
「不會的,少爺知道這並非您的錯,一定會原諒您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少爺,我覺得少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啊,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他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她堅信。
一定會。
因為身體不適的原因,風淺在封家休養了好幾天,可算是身體好些了。
這才到院子里走動走動,呼吸新鮮空氣。
這時,院門外開進一輛黑色的豪華轎車。
車子熄火之後。
車門打開,穿著一套暗灰色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
一同下來的,還有一個長的特別精緻漂亮的女人。
風淺是認識她的,國內當紅的女明星陸思妍。
她的劇本,她還演過一兩個角色,也算是合作過。
但是並未有太多的接觸。
他們怎麼會到這兒來,是因為封肆夜失蹤的事嗎?
陸振林領著女兒看見風淺之後,徑直朝她走來。
「封少奶奶,很冒昧我們突然來造訪。」
陸振林作為長輩,又當了一輩子的官,天生有一種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傲氣。
風淺笑著接待了他們:「您好,請問你們是來?」
「嫂子好,我是陸思妍,我是我哥的親妹妹,不過是同母異父而已。這是我爸爸。」
身後的陸思妍突然站出來,率先跟她打招呼,並且自爆家門。
等等,讓她捋捋。
封肆夜怎麼會有一個同母異父的親妹妹,雷炎也沒跟她說到這件事。
也就是說,唐素雲當年出軌了。
難怪封肆夜會對唐素雲如此不待見了,原來真正的原因會在這兒。
那他們此次來是幹什麼?
風淺的神色不太自然,透露出隱隱約約的擔心。
「我們這次來,主要是想問問我母親的下落。」陸思妍還算有禮貌,態度很好,不像是傳聞那般一股子的大小姐脾氣。
「對,素雲最後一次行蹤記錄是買了機票去了M國,到現在,她都沒有任何消息和下落,我想她會去M國一定是奔著你去的吧,為了解決阿夜那小子當年桶的婁子。」
陸振林猜的很透徹。
風淺也不想有所隱瞞。
畢竟,眼前的人,一個是唐素雲現任的丈夫,一個是她的親生女兒。
「我很抱歉,沒有攔住她,也沒有保護好她。」
風淺垂下頭,深沉的說。
這雖然是一件無比殘酷的真相,可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振林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
「她已經去世了。」風淺深吸了一口氣,滿是疲倦的目光抬頭望著他們父女倆二人。
這是她唯一能夠給予他們的答案。
「你說什麼?」聽到這噩耗,陸振林一個趔趄,差點倒下去,幸好有陸思妍攙扶著。
「對不起,我說的就是事實,屍體我已經保管好了,還暫時不能交給你們下葬處理,我要等找到封肆夜,讓他見上最後一面。」
「混賬……」
陸振林突然伸出手重重的掃了風淺一巴掌。
雷炎和封子逸等人從家裡沖了出來。
「陸伯伯您憑什麼打人啊。」封子逸上前跟陸振林理論。
風淺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半邊臉立刻紅了起來。
「素雲死了,都是因為這個狐狸精,從五年前到現在,她害的人還不夠多嗎?」
陸振林喪了妻,此時的情緒非常激烈,根本壓制不下怒焰。
「那也不能怪在她頭上,她父母當年的死怎麼算?」封子逸說了句公道話。
「哼,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屍體在哪兒?立刻帶我去見。」陸振林指著風淺,怒聲命令她。
「我可以讓你們見,但你們不能把屍體下葬,只能用冷凍保存,這是我唯一的要求。」風淺倔強的說,這也是她唯一能為封肆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