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情難自禁…」蕭辭鈺掀開帷幔，磨磨蹭蹭地坐到床邊去拉沈瀾熙的手。
他輕輕替她揉了揉手側發紅的地方，又低聲同她解釋道：「我只是太喜歡你了，沾上了就沒法兒放下…」
話落，他又急匆匆地保證道：「今晚我一定改！」
「什麼？你今晚還想？！」沈瀾熙騰身而起，遂又因腰酸而重重跌回被窩，「嘶…我都這樣了，你還能下得去手？！」
」那、那就不想了…」蕭辭鈺慌亂垂眸，同時伸手搭上她的側腰，輕輕幫她揉捏，「我幫你揉，你別生氣。」
什麼叫那就不想了？
聽著他那面牆的口氣，沈瀾熙就覺得火大。
好在，這習過武認過穴位的人，幫人揉按的技術確實不錯。腰背上或輕或重的力道落下，此前的疲憊感，一下就消散了大半。
沈瀾熙閉目，不再理會蕭辭鈺。
蕭辭鈺大抵也知自己做錯了事，不敢輕易去招惹她。
默默幫她揉按了一會兒，又伺候她梳洗整理后，他便讓周德舜直接把早膳端進了寢宮。
「剛蒸好的杏仁乳酪，你嘗嘗？」蕭辭鈺一邊給沈瀾熙餵食，一邊淡淡問周德舜：「昨日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已經都查清楚了。」周德舜連忙回答，「晉陽王府那名為憶言的姑娘，實則是城北一商戶的女兒。他們家是做糕點生意的，只有一處鋪面。鋪面不算大，但生意卻是紅火。
「奴婢讓人走訪了糕點鋪的鄰里，聽聞，憶言姑娘之所以能嫁入晉陽王府，完全是偶然。」
「怎麼個偶然法兒？」蕭辭鈺再給沈瀾熙喂上一勺乳酪，頭也不回地問道。
「不過就是與朋友出門遊玩時，偶然撞上了在糕點鋪子里幫忙的憶言姑娘罷了。」僅一句話，周德舜便將這件事情帶過。
此事，確實沒什麼好展開細說的。
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偶遇，然後花心的王爺將人看上了，便帶回府中納為了妾室。
「僅僅是這樣？」蕭辭鈺蹙眉，「那憶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沒有。」周德舜老實搖頭，「她家裡只有父母，親戚也不多，背景一眼就可瞧到底，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深度挖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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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本人，唯一一處亮眼的地方，大抵就是在糕點鋪子所在的那條街上，她被稱為糕點西施…」
西施的名號聽著響亮，但也不過是附近的百姓開開玩笑。
她本人蕭辭鈺見過，是個美人胚子，但放在眾多世家精心養出的美人堆里，又不算多突出了。
最多，是個中上水平。
「就這些嗎？」蕭辭鈺放下空碗，轉眸看向周德舜。
此刻的他，帶了幾分認真。
但周德舜卻真沒有多餘的情報可以彙報了。
沉默一陣，他也只能無奈沖周德舜擺擺手：「既然沒有多餘的消息，你便退下吧。」
「喏。」周德舜躬身退走。
見他離去，一直在旁聽著的沈瀾熙終忍不住插嘴：「此事，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