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月華如霜。
蕭辭鈺借著月色以及帷幔外透入的微弱燭光，一點一點描摹著心上人的容顏。
她不曾擁有突出精緻的容顏，但淡雅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卻是一派典雅柔美之相。
蕭辭鈺很喜歡這張臉，沒有過分的明艷張揚，但又靈動自然。每當她彎起杏目沖自己笑的時候，他能感覺到，獨屬於她的溫和。
「瀾熙。」蕭辭鈺俯身輕吻沈瀾熙的眼睫，「你笑笑好不好？」
眼睛被他親得有些癢，沈瀾熙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但一抬眸，她又再度對上他更為期許的目光。
「笑什麼…？」這問題著實為難人，沈瀾熙一時間竟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乾巴巴地對著他笑，未免太傻了…
「隨便笑笑就行。」蕭辭鈺說著，又俯身親了親沈瀾熙的面頰，向是討好。
然，面對他討好時的要求，沈瀾熙難得講了句拒絕的話：「不想笑，太傻了。」
聞言，蕭辭鈺有些失望。
但轉瞬，他又撐起低垂的羽睫，自己彎眸笑笑：「不笑也沒關係，你什麼時候都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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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她笑起來的模樣，也喜歡她別的時候的模樣。
只要是她，他就喜歡。
蕭辭鈺難得講一句甜言蜜語，聞言，方才還覺得難為情的沈瀾熙，這時卻下意識地彎起了嘴角：「你現在，倒是會說話了。」
「嗯。」蕭辭鈺俯身吻上她的嘴角，含糊輕哼，「誰讓你你一顆心能裝無數美人？為了不失寵，我只能想辦法討你歡心了。」
「得了吧，你不氣死我就算好的了。」沈瀾熙沖他翻了個白眼。
說著，她便想把他推開，讓他好好兒睡覺。
但蕭辭鈺卻紋絲不動，甚至有愈吻愈深的趨勢。
良久，一吻結束，他方才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詢問：「瀾熙，可以嗎？」
沈瀾熙還未從情迷中回過神來，便聽蕭辭鈺這樣一問。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的後背，方才還只是溫熱的軀體，此刻不僅變得滾燙，甚至還因她手上的動作，而猛然繃緊。
「瀾熙，你別這樣…」蕭辭鈺閉眼，深深埋首於沈瀾熙頸邊。
他溫熱的呼吸落於沈瀾的脖頸，被那燙熱的溫度一撩，沈瀾熙的面頰也紅了一片。
「我…」她能感受到，他忍得很辛苦。
但准允的話到了嘴邊，她卻又說不出口了。
昨日之事，她記得清清楚楚。
哪怕醉酒以及顧慮著她是第一次，他也折騰了許久。今日這光景，若是准允了…沈瀾熙想，自己明兒個，大抵就不用下床了。
「不可以嗎？」見她久久沒有說話，蕭辭鈺語中不由染上一絲失落。
他估計自己是遭了拒絕，便主動放開沈瀾熙，抱著被子退到了一個能保證安穩的距離。
沉默一瞬，他還低聲同她道歉：「昨日是我不好，沒有顧慮到你。你若是不喜歡，往後都不會了。」
「不會？」沈瀾熙迷茫地眨眨眼。
半晌，她方才從他巨大的轉變中領悟他的意思：「你這就放棄了？方才說的一兒一女也不要了？」